奥光被按得撞了一头泥,昂起头来凄厉咆哮,“我难受!成为战士的那一天,我发誓要带全家人走出底层区。我没做到!”
“我让他们因为我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想这样!”
少年的拳头捶打在树干上,一拳带着一层树皮。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给我希望,又让我滚回更深的深渊?”
如果一开始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失望又无助。
看着奥光发疯,没有人是好受的。
就像刑水玲曾经觉得,只要她努力认真的读书了,她长大了就能改变没有钱用的生活。
事实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努力了不一定就有结果。
可惜,前人没有任何人说啊!
即便如此,就要否定努力奔向幸福的那一个理想是错误的吗?
乌杰垂落两只手,眼里的晦涩浓得像一场漫天的雾。
埃弗尔唯独不像真人,隔离着一层真空带。
他不能理解,也不能共情这些悲伤。在他的世界,没有这样的“大事”。
即便,他遭遇了他个人的灭顶之灾。
转换了地方后,绒线花肉眼可见的不如前面的大,颜色也不如那般雪白,它们边缘夹着一层土土的黄。
两朵还没有之前一朵的量,整个队伍的气氛都低迷了起来。
“锵——!”
远来的风里送来利剑砍刺声。
忙得没劲的四人同时停手,支起耳朵朝着风的来处仔细听。
“嘭!”
甚至有树叶不正常的抖动响。
奥光一个撤步站起来,乌杰慢他两步起身。
“看看?”两人对视。
随后四人又狗狗祟祟地贴进事发处。
一只红色的,八只腿的大家伙,“嘭”地砸入视线里。
眼前一晃,白线箭矢刺出,一位佣兵的护盾被洞穿,白线钉进了他肩膀上的肉里,如串烧一样串起来。
半悬的白网上还挂了好几个活人,地上战士手里的战气一层层输出。
是放大版的红蜘蛛!
刑水玲再次为腿上长毛的多脚巨物头皮发麻。
原本小小一只一鞋底板的事,在这里比鸵鸟还要大,吐出来的蛛丝堪比钢钉。
这只红蜘蛛看起来战力强大,实际上身上各处都有伤痕,就程度来看已经是强弩之末。
远处,几只光箭破空刺中,红蜘蛛在地上翻滚,地上的战士群围而上,乱剑砍成了碎渣块。
他们捡走了蛛丝和蜘蛛尸体,地面光洁的只有打斗的痕迹。
“卡达尔的毒牙佣兵,果然名不虚传,一点废料都没留。”
奥光第一次碰上比他还鸡贼抠门的队伍,满脸郁愤加不那么纯粹的崇拜。
这里还是绒线花的生长带,那些人像是采集绒线花无意中碰到了红蜘蛛,战损有点过大。
不过依照蜘蛛的习性,它觅食的场所和它的老巢肯定离的不远。
依照现在红蜘蛛的大小,刑水玲往附近退了四五十米,果然在一从巨大的树叶下发现了藏在背面的白色茧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