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把钱分成五堆,刑水玲拿到了她在异世界打工的第一份工资。
“明天如果天气不错,还是早上的那个时候,我们在这里集合。”
这个简短会议就算开完了。
这光怪陆离五彩斑斓的一天,比刑水玲之前经历的二十几年加起来都要精彩。
她拿着莱特币找了最近的一家旅店,不是她不想租房住,是这点钱怕不够。
“请问这里住房什么价?”
老板站在柜台边,手里雕琢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壳,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嘴。
“一个晚上5莱特币。”
刚好够一天的,不知道要不要交押金。
刑水玲试探问:“是给钱就能住?”
“当然。”
数了五个钱出去,对方才从他忙碌的事情里抬起头来,在抹布上蹭蹭手,取出抽屉里分了格子按顺序摆放的钥匙。
窗外已经暗淡的黑了,进到里面,往里走了一段,是一个开阔的大堂,上面是高挑透亮的穹顶,木质螺旋楼梯上去,去往左边的走廊,他给开了第一间房子的门。
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和简单的铺盖。
刑水玲傻眼了。
“没有厕所的?”
“有啊!”
“在走廊的尽头上,能打开的那扇门。”
公用的啊。
房东老板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
“入夜后最好不要出来乱走,我不敢保证住进来的都是品性优良的人。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楼下找我。”
刑水玲拿着钥匙合上房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好像没有灯。
床上没什么异味,床单被褥应该是刚换的。卫生条件看起来不错。
她开门看了一眼,走廊里没有人。
快速出去,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那扇小门,一股难闻的风照着她的脸扑过来,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再看房间也没有开窗,哪来的风?然后她走进去,看到了地板上一个椭圆形的“小窗洞”。
从上方还能看到下面居户的房顶,那股味也正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刑水玲身体里的小人裂成了七八瓣。
等她从里面出来,她都不知道怎么说她经历了什么。
想家,好想回去。
更难受的,这里的人居然不洗澡。
“卡达尔全镇禁止用火,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想要加热的水,我们这里没有。”
旅店老板以为刑水玲是哪个家族偷跑出来的小姐,既然这些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想到卡达尔镇最近闻风而来的大人物们,旅店老板又不难理解刑水玲的怪异了。
“那为什么接水还要另外收钱?”
问完,刑水玲就想到了卡达尔的位置,不管是什么东西,搬上来都需要花费人力物力。事实上,她这次想差了。
“平时送你一些也没什么,可最近好几天没下雨,我的储水箱里的水也不多了。”
老板市侩的脸上全是,卖给她还是他忍痛割爱了的不舍。
刑水玲真想把包一背扭头走人,这地方谁爱待谁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