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却突然感到画像一动,原来是休息室里有人要出来。
“你不能进去啊!”胖夫人慌慌张张地说。
但伊迪丝已经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里面有个二年级的格兰芬多女孩正要爬出洞,却被伊迪丝硬生生顶了回去。
她傻乎乎地被迫回到了休息室里,张着大嘴瞪着眼前的赫奇帕奇。
“西里斯·布莱克!”伊迪丝嚷起来,“西里斯·布莱克!”
休息室里的格兰芬多都吃惊地看着她,有个佩戴着级长徽章的女孩上前来想问她怎么回事。
而伊迪丝已经看清了角落里的彼得·佩迪鲁,他一见伊迪丝就跑上了楼梯,慌张地往男生寝室里走。
她掠过眼前的女级长,嘴里说着“借过”,然后三两下踩着休息室里的沙发靠背和楼梯扶手上了二楼,跟在彼得的身后闯了进去。
詹姆、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都在卧室里,前三人分别坐在自己的床位附近,西里斯翘着腿,正盯着嘴里支支吾吾的彼得。
伊迪丝一冲进来,坐着的人都猛地跳了起来。
“老天!你怎么进来的?”詹姆惊疑不定地问,他的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血痂凝固成厚厚一层,在灯光下泛着光。
“你来见我?”西里斯笑了起来,迎上来,“我还打算一会儿去找你吃晚饭。”
但伊迪丝没有拥抱他。
她冷静地问:“刚刚你们在大草坪?”
“是啊。”西里斯说,“你去那儿找我了?”
彼得已经打算拉着莱姆斯和詹姆先走了,莱姆斯低着头,不声不响地从她身旁经过,而詹姆还在不高兴。
“没道理给她让位置吧,这是男生宿舍。”他好像本来就很生气,只是伊迪丝加了一把火。
伊迪丝还是没理他,只是凝视着西里斯。
“我听说大草坪那有人被脱了——”
西里斯不笑了,他看向别处,又镇定地回望伊迪丝,尽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调笑道:“就连你也听说了?”
“那么,是真的了。”伊迪丝说,声音有点颤抖,“是你们做的吗?”
詹姆在旁边冷笑一声,“是我,怎么样?”
“所以你告诉我,不会再对无辜的人‘恶作剧’——”
这回轮到彼得夸张地重复了一遍:“无辜的人!”他示意伊迪丝看看詹姆的脸。
那是很深的一道伤口,洒了白鲜也只是浅浅的愈合了一层,看起来像是被毒咒类的咒语伤到的。
“所以你们是反击?”伊迪丝的口气缓了缓,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当然不是,”西里斯忽然说,“只是因为那是鼻涕精,挺好玩儿的。”
他望了望自己床头上的那支金线鹰毛羽毛笔,还有羽毛笔旁边那支破破烂烂,有点相似的撒了银粉的羽毛笔。
气氛一下凝固了。
“你不认识鼻涕精·斯内普吧?”詹姆插嘴,“那是你幸运,看不见油腻腻的大鼻子和头发。”
“西弗勒斯·斯内普?”伊迪丝重复。
“你认识他?”西里斯不再那么不在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紧张,“他对你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有。”伊迪丝冷冷地说,“他对你们又做了什么?”
“主要是他的存在——哎,得了,别让我再说一遍了,”詹姆说,“笑话说第二遍就不好笑了。”
伊迪丝忍无可忍,“行行好,波特。我们在进行一个私人对话呢。”
“这也是私人——”
“叉子,”西里斯说,“麻烦你,让我们单独谈谈吧。”
詹姆这才不情不愿地和莱姆斯、彼得出了门。
卧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伊迪丝深呼吸后说:“我们以前说过这个问题。”
“但那是鼻涕精。”西里斯露出不解的模样,“如果你知道他一天说过多少句——‘泥巴种’,”他赶紧用两只手打了个引号,“你还在同情他?”
“他冲你们嚷泥巴种了吗?”伊迪丝问,“他要是冲我嚷,我就打断他的鼻梁,也不会脱他的内/裤。”
西里斯冷淡地说:“他要是冲你嚷,那我就脱他的皮。”
“你还是不理解我的意思。”伊迪丝失望地看着他,“我本来以为你五年级了就能成熟一点。”
西里斯微微一愣,随即短促地讥笑一声,“我反倒觉得你很天真,伊迪丝,你很难理解那些阴沟里的人的想法。”
“那我也不会随便去欺负人。”伊迪丝说,“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一会儿我们在门厅见面。”
“行,”西里斯轻快地说,“一起吃晚饭?”
“不,我要把球棒还给你。”
伊迪丝很坚定,“然后我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