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白回想起上一世，当时他也恨过钟情和陆侧，事后他们向他道歉，他就原谅了他们。以至于后来，有很多次遇到危险，他们都会理所当然地让他挡在前面。

重生之后，他恨曾经的队友。后来他慢慢发现，恨没有意义，他要的是摆脱剧情，获得真正得自由，其他人和事其实都无所谓。

“算了，我原谅你们。”

钟情一喜。

“真的吗？”

周重白。

“设身处地地想，你们当时确实迫不得已。”

撇去自私的性格不说，剧情掌控着自己，又何尝没有左右别人，只是别人没有发现罢了。

钟情期盼道。

“那你还回来吗？”

“回到惊蛰分队，回到我身边。”

周重白。

“我已经有了新的同伴，也有新的…爱人。”

最后两个字，声音有点轻，含在嘴里念出了缠绵的味道。

钟情一直不信周重白会喜欢男人。

“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气我？”

周重白道。

“跟你没有关系，我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钟情艰难道。

“那你有爱过我吗？在那件事之前。”

她知道陆侧喜欢她，她没有拒绝陆侧靠近，而周重白也从来不在意，她猜不透周重白的心思。

周重白。

“说这个没有意义。”

钟情固执道。

“我想知道。”

不仅她想知道，曲江也想知道。

周重白。

"……"

“我以前觉得你是一个很契合的伴侣，如果没有末世，我们会结婚。”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他不懂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他曾经想和钟情一直走下去，应该是爱吧。

这个答案相当于爱过。

曲江胸口出现一口闷气，但是男女主角本就是官配，爱过才正常，他为什么要在意。

相比于曲江的难过，钟情显得十分意外。

“那现在呢？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

真的爱过吗？如果真的爱，怎么就不能原谅一次呢，她不理解。

钟重白。

“我无法爱一个抛弃我的人。”

钟情。

“那曲江呢，如果遇到同样的情况，曲江做了和我一样的选择，你还会爱他吗？”

周重白。

“……”

这个问题同样无法回答，因为他不爱曲江，他只是在利用他。

“曲江和你不一样，他不会抛弃我，更不会把丧尸引向身受重伤的同伴。”

钟情。

“人性都是自私的，同样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周重白坚定道。

“他不会。”

钟情声音略重。

“他会的。”

曲江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抛弃周重白，他是喜欢周重白，但还没到不要命的程度。

周重白看向墙角处，曲江露出的影子。

“即便他抛弃我，我也还爱他。”

钟情瞳孔一震，表情有点失控。

“为什么？你可以爱他，为什么却不再爱我。”

周重白想了想。

“或许我对他的爱更深些。”

钟情不信。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陌生人。”

周重白。

“嗯，我对你更多是责任，可是抛弃了我，我不需要再对你负责。”

钟情苦笑。

“所以说，你还是不够爱我？”周重白不再回答，钟情又道。“如果没有曲江，你会考虑回到我身边吗？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变过。”

周重白反问。

“如果我现在没有异能，你会爱我吗？”不等钟晴说话，他又道。“不，你不会，你只是需要一个强大的异能者，是不是我其实没差别，所以别再装深情，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

钟情没有回答，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曲江呢？”

周重白道。

“无论我有没有异能，他对我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钟情想问他，就那么确定曲江不是因为异能才和他在一起，但是他没再问，答案肯定不是她想听的。

曲江觉得，即便周重白真的失去异能，他大概也不会离开对方，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一点，他和钟晴不一样。

钟情无话可说。

“我不信你有那么爱他，你们不会长久的，你能离开我，同样能离开他，我等着那一天。”

话落，她起身离开。在路过曲江的旁边时，冷冷地睨了一眼。

“别得意，他迟早回到我身边。”

曲江被抓到偷听，原本有点尴尬，在听到钟情的话后，不太高兴。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给他离开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