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与橠白一听,双双低下头去,直接开了个默认。
聂秀见状,抿嘴一笑,而后便同橠玦一并出去了,不再打扰这二人的柔情蜜意,也让他们二人好好的诉一诉衷肠。
橠玦与聂秀一走,陆归舟与橠白便抱在了一处,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似水的两厢凝望,好生的柔情蜜意。
橠白恢复了容貌,陆归舟的天便是晴了,阴霾尽扫,呼吸间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饶是橠白已然恢复了容貌,但陆归舟仍是又告了一日的假,就这般痴痴的瞧了橠白一整日,就连午膳晚膳都是在房中用的,那双眼眸,就犹如粘在
了橠白的身上一般。月华如水,厢房中开着窗,微风轻拂,呼吸间是春日里特有的味道。
橠白与陆归舟双双站在窗前,先是并肩而立,而后彼此相拥,最终又变成了相对而立,额头抵着额头的模样。
呼吸交织,好生的情意交融。
陆归舟眸光灼灼,紧盯着橠白那张粉嘟嘟的面庞,连眨眼都舍不得似的。
橠白抬眼,睇了一眼如痴如醉瞧着自己的陆归舟,腮颊微红,复又垂下了眼眸,再不与陆归舟直视。
饶是到了如今的情意,与陆归舟对视久了,橠白仍是忍不住害羞。
“你都瞧了我一日了,还没瞧够?”橠白终于忍不住,开口嗔起了陆归舟,清甜的的声音宛若莺啼,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
陆归舟听言,心中一荡,环抱在橠白眼里的手臂不觉又收紧了几分,他嘴角微扬,眸中尽是痴缠之意,低声道:“瞧不够!一辈子也瞧不够!”
橠白闻言,腮颊更红了几分,害羞的垂下了眼眸,又嗔他道:“若不是经过了这一遭,我倒当真要疑心你是只喜欢我的脸了!”
“嗯!这倒是不假!”陆归舟瞬间换上了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得意道:“我此番,可是经过了神仙考验的!天地可鉴!”
提及此事,橠白不由得心中一沉,柔情蜜意顿时消散,此事蹊跷,她还未来得及去询问哥哥……
为免陆归舟瞧出端倪,橠白佯装娇嗔,双手自陆归舟的胸膛上轻轻一推,娇俏的闷哼了一声,便快步向着床铺走去,言说道:“不早了,我可要睡了,这几日我都没睡一个好觉!”
听她此言,陆归舟宠溺一笑,而后跟上了橠白,径直来至了她的面前,见她已在床畔落座便弯腰俯首,自她颊边落了一吻,而后道:“我去打水盥洗,你等我!”
“嗯!”橠白点点头,目送着陆归舟出了门去。
陆归舟一走,橠白的面容倏然凝重,心中揣摩着自己此番毁了容貌又倏然恢复的事。
不多时,陆归舟打水而回,橠白盥洗罢了,便率先上了床。
陆归舟自端起水盆,前去倒了,回来之时却见橠白仰面在床,一双小手交叠在胸前,不时的搅动一下手指,神色呆呆的望着帐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陆归舟吹熄了灯,随即上床而去,放下了床帐,侧身躺在了橠白身旁。
橠白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是在思虑着什么费解之事一般。
陆归舟反手擎住了头,垂眼瞧着橠白,她那莲腮带露,双颊凝脂,方才他亲了她两下,现下腮颊红晕未退,好似那剥了壳儿的新荔裹着胭脂冻儿,此刻青丝披散,星眸虚阖,犹有几分少女怀春的模样。
陆归舟心中一荡,忍不住抬起手来,动作轻柔的戳了戳橠白的腮颊,鼓鼓的腮肉经这一戳,显出了一个浅浅的小肉窝。
指尖温软触感让陆归舟的俊颜之上瞬间布满笑意,喉咙里溢出笑意,随即问道:“想甚呢?竟如此出神。”
橠白闻声,抬眼睇了陆归舟一眼,随即侧过了身去,言说道:“我在想我之前在济世堂里说那姑娘的话……”
陆归舟见她转过了身子,忙转换姿势,抬起手臂伸到了橠白颈下,让她枕着。
橠白弃了绣花软枕,径自枕上了陆归舟的手臂,身子一过,直接滚进了陆归舟的怀中,方才寻得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听得陆归舟问她道:“想那日如何?”
橠白不假思索,直言回答道:“我在想,我那日是不是说的错了……”
“错了?”陆归舟微挑剑眉,不解道:“哪里错了?”
那日橠白一番言辞,陆归舟深感认同,当下又听橠白如此言语,当真是疑惑不已。
橠白抬眼,直视着陆归舟,认真道:“这几日我容貌毁了,我连人都不敢见,可想而知容貌有多重要了,那日我所言,听起来倒像是何不食肉糜了。”
“非也!”陆归舟当即道:“这毁了容貌怎能和相貌平平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