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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橠白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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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归舟闻声,脚下不觉一顿,侧目朝着橠白厢房瞧了瞧。

橠白的厢房房门紧闭,可越是如此,陆归乘越是忍不住肖想着他二人情意绵绵的模样,心下情不自禁的起了几分酸楚,加快了脚步前去打水,心下盘算着,等下便去找尹颂代劳,再修一封书信去给满春竹才行!自打陆归舟与橠白心意相通之后,这县衙之中无处不散发着那甜腻腻的气息,他日日见在眼里,怎能甘心落后?

橠白与陆归舟那边全然不知陆归乘心中如何做想,腻乎罢了,便前去膳房用膳,而后前往监牢之中,去给那弘肃录供。

监牢,终年不见天日,昏暗无光,阴冷又潮湿,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霉味.

自陆归舟走马上任以来,竹远县还算太平,此时的牢里除了那弘肃,只关押着几名醉酒闹事之人。

那几人俨然也已知错,各自蜷缩在角落之中,安静不语。

唯有那弘肃。

经陆归舟先前的一番铺垫,那弘肃猖狂不已,只觉着自己定是会平安回去家中,所以此时全然也无忧心之态,仰面躺身在那稻草堆之上,双手做枕,左腿高高翘起在右腿之上,不住的摇晃着,一派悠然自得之景,心下甚至还盘算着,出去之后还要如何将钱赢得回来……

橠白与陆归舟径自前往了戒律房,而后吩咐狱卒,前去提审弘肃。

等待的过程中,橠白站起身,在那戒律房各处看着。

戒律房,顾名思义,便是那审讯犯人的地方。

为撬开犯人的口,难免要用刑,所以这戒律房中除了桌椅,还一一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橠白不曾见过刑具,难免心生好奇,但见着那些林立的刑具,她又本能的有些惧怕。

橠白上前几步,于烙铁火盆前停住了脚步,继而秀眉蹙起,这火盆她是见过的,在她还是个胖娃娃的时候,也就是陆归舟前世之时,阿舟的房中曾经摆放过这样的火盆,是冬日里取暖用的。

可这取暖用的东西怎会出现在戒律房里,当下显然还不到该用火盆取暖的时候,且这盆里空荡荡的也无炭火,这是用来作甚的?

心下不解,目光随之落到了一旁的烙铁上,那东西长长的把手,另一端却是一块铁片。

一见这东西,橠白愈发好奇,忍不住抬手握住了那长长的手柄,一把将其拿起,而后转过身去,询问陆归舟道:“此为何物?”

陆归舟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黏在橠白身上,方才见着她好奇猫儿似的四处看着,还以为是姑娘家初见这些刑具而心生惧意,正想上前而去,趁机揽她入怀,安慰一番,不曾想她竟先一步发了问。

见橠白如此发问,陆归舟微怔了怔,有些不解于橠白怎得会不识得刑具,复又自问自答,橠白是个姑娘家,不识得刑具也在情理之中。

短暂的想过之后,陆归舟上前几步,与橠白面对面而立,瞧了瞧那烙铁与空炭盆,解答道:“这是铁烙之刑,行刑之时将这炭盆里装了炭火,再将这烙铁置于炭盆之中,将其烧红,再触于犯人的肌肤之上,瞬间便会烧焦肌肤,痛彻心扉。”

橠白一听,当即胆战心惊,手中的烙铁咣啷当的一声响,掉入了火盆之中。

橠白惊恐的后退一步,满目惊慌,说甚也不曾想到这东西竟是这般的用途。

陆归舟见她害怕,忙上前安慰,却不曾橠白虽怕,可好奇心更重,竟又向陆归舟询问起了旁的刑具来。

陆归舟随之看了过去,微挑了挑剑眉,不想橠白害怕,可也不想隐瞒于她,便是抬手过去,将橠白揽入怀中,这方才作起了解答……

这一番解答,橠白真真是觉着开了眼界了……

除却那铁烙之刑,还有那夹棍之刑,以及鞭挞之刑,此外,更有那铁钩穿骨、烙耳割鼻、剜目掏心等等,皆是残忍至极。

橠白听罢,面露惧色,一一望着那刑具,忍不住道:“真是好生残忍……”

“残忍?”陆归舟反问一声,而后垂眼望着橠白惊恐的面庞,再次发问道:“那若是面对弘肃那厮呢?”

橠白一愣,方才她耳闻那种种酷刑,下意识的便觉残忍,却忘了这世上还有那穷凶极恶之人……

那弘肃如此对待聂秀且还如此猖狂,真是让人处以极刑也不觉解恨……

想到此,橠白望向那铁钩穿骨,小手随之一指,斩钉截铁道:“用这个!”言罢,她又摇了摇头,觉着不能解恨,随之又指向了鞭刑,言说道:“先用这个,皮鞭沾辣椒水,先打一顿!然后再穿他骨头!”

陆归舟笑了笑,他就知道她会是如此反应,橠白可不是那等滥好人!

二人正说着话,狱卒已是将那弘肃提审而来。

橠白与陆归舟对视了一眼,各自就位,一个做录一个审讯。

那狱卒提审着弘肃进来,径直让其坐在那审讯椅上。

那弘肃竟就大剌剌的坐下,毫无悔过之意。

橠白与陆归舟再次对视一眼,眼神交换,心下皆是暗道,看来陆归乘他们这任务完成的不错。

陆归舟轻咳了一声,开始做起了询问。

按照先前预想那般,陆归舟故作恭敬,言辞委婉,且又明确表明了自己不愿管人家事的敷衍态度,直让那弘肃警惕全无。

但陆归舟的话实则暗藏玄机,每一句都坐实了弘肃的罪名。

那弘肃只看其表,不知其里,且这两日又听得了陆归乘几人的言语,只当是在走那所谓的过场,自己这桩事最终会被归为家事,官府也是不想管的,但是奈何聂秀状告,也只得装装样子,略略训斥几句便罢了,所以心下全然没有防备不说,且愈发猖狂,甚至言说起那日种种,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自豪。

橠白听得那叫一个气,连握笔的手都不觉紧了几分。

陆归舟心下的气并不比橠白少,可面上还要装出来一副云淡风轻之中带着些许敷衍的神态,心下自是不太舒坦,这打女人的男人当真是让人自心眼里瞧他不起。

但眼下为顾权宜,也只好暂且忍下了。

陆归舟忍着怒气问罢了这厮,对着橠白使了个眼色。

橠白心领神会,当即自椅子上起身,手拿着一张写满了供词的宣纸,径直来到了那弘肃的面前,道:“这是你方才所说,还请你过目一遍,确认无误之后,签字画押。”

弘肃漫不经心的自橠白手中接过那张满是供词的宣纸,看也不看的便要签字画押。

橠白见状,连忙阻止道:“你还是细看一番的好,这供词毕竟是上堂分说的重要之物,可不能马虎了,若是有了遗漏,可就不好了。”

耳闻橠白所言,那弘肃倒显得有些不耐烦,嘀咕着:“不就是走个过场的事还何须这般较真儿……”

虽是如此言说,那弘肃依旧是将那供词拿起,细看了一番,确是与自己方才所言毫无出入,称得上是一五一十,而后便接过羊毫笔与红泥,毫不犹豫的签了字,按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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