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伦,这个女子是叫作姜南,原是宫里的巫女。”窦艾说道,“可谓是伊人。”
书伦是陈劵的字。
“喜欢的话,你们看看谁将她收入囊中。”甄宇点点头,“我倒是喜欢那些字画呢。”
“羽阳,你就怕你那龟儿子。”窦艾撇撇嘴,“谁不知道甄士你那儿子,凶巴巴的。总是道理比天大。”
知弹侍御史甄士是甄宇家的大公子。
甄宇没有答话。
戍时。
姜南穿着淡蓝色长袍,进入湛坤道长的居室。
旁边还站着刘太太。
“姜小姐,你舞跳得这么好。”湛坤道长摸摸胡子,“陈大人与窦大人想邀请你说说话。”
姜南打着手语,表示她不会说话。
“诶呀。”湛坤道长一目了然,“很明显,不是叫你说话。”
姜南眼神诧异地看向道长。
“你要知道,是我收留了你们。”湛坤道长打着感情牌,“没有我,哪有你和余熹的容身之地呢?”
姜南还是不明所以。
“诶呀,你这丫头怎么一根筋呢。”湛坤叹了口气,“反正你过两日去见见他们,喝喝酒就行。”
姜南行礼如仪,跪倒在地。
刘太太恰如其分地上了场,做着说客。
“姜南,这些事情很正常的。应酬而已。”刘太太示意湛坤走到旁边,“道观有时需要接待善士,但是善士的要求千奇百怪的,无所不有的嘛。”
“那我让女道士陪你去就好了。”湛坤说道,“去尘相陪你去吧。”
姜南害羞地点点头。
邵令留着心眼,这几晚都不敢睡得太沉。
她看见姜南,说:“姜小姐,你去哪了?”
姜南并没有理会她,兀自关上门。
邵令感到很奇怪,不再言语,回去歇息了。
六月初八,戍时。
姜南体态端庄地赴了宴会。
窦艾的客房与东厢相距很近,几步路就可以回到东厢。
去尘娘子合适地罐着酒。
姜南害羞地摆摆手,表示不能再喝了。
窦艾气度嚣张,说:“姜小姐,是不是不给窦艾面子?”
姜南喝着酒,感觉浑身气血旺盛。
他拽紧拳头,倒在桌面上。
“姜小姐,姜小姐?”窦艾贴着姜南的耳朵说。
姜南还是没有反应。
陈劵心有体会,说:“克定兄,今晚可是享福了。”
“美人,好美人。”窦艾摸着姜南的鬓发,“一会就带你翻云覆雨。”
“真不害臊呢。”陈劵说道,“你记得把人送到我这呢。”
“好说好说。”窦艾打着酒嗝。
去尘娘子和窦艾将姜南扶到床上。
“我先告辞了。”去尘娘子眼神迷离。
窦艾亲着去尘娘子,说:“小心肝,改日再来陪你哦。”
“去你的。”去尘娘子走出房间。
她下了阁楼,没走几步,就让黑衣人拉进怀里。
“你是新来的......”去尘娘子话音未落,就让人用匕首捅了几刀。
去尘娘子死不瞑目。
黑衣人呸了一口,说:“实在该死!”
姜南感觉热血沸腾,窦艾脱着衣服,然后慢慢凑过来。
姜南感觉现在就是最佳时机,一脚踹过去。
窦艾捂着位置,跪倒在地。
姜南一拍窦艾的脖子,窦艾死昏过去。
姜南倒吸着冷气,跳出窗外,跌跌撞撞。
他一路小跑,进入恒愿娘子的住处。
邵令正在看着书,忽然窗边一个人影闪过。
蜡烛熄灭。
“谁?”邵令双手紧紧地攥着书。
她被人捂着嘴巴。
两人四目相对。
“你你你?”邵令镇定自若,“姜,姜小姐?”
姜南放下手,一把吻住邵令。
邵令瞪大眼睛,急忙推着姜南,但是这女子的力度挺大的。
邵令咬着对方的舌头。
姜南擦着嘴边的血。
“你在做什么?”邵令恼羞成怒。
姜南拽着衣服,一直拉着衣带。
邵令惊魂未定,一直拽着书,说:“我不是男子啊。”
“我知道你不是男子。”姜南挑着眉说。
邵令听着声音,感觉很耳熟,清冷的。
姜南拉着她的手,顺下摸去。
邵令眼睛瞪大,说:“流氓!”
姜南合适地捂着她的嘴巴。
黑衣人钻到草丛旁边,发了一个信号烟花。
恒愿娘子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恒愿在吗?”湛坤道长问道。
姜南举起一个手势,“嘘”。他躲进床底。
“道长怎么了?”邵令惊魂未定,不敢开门。
“你见到姜南吗?”湛坤问道。
“今日早上见过。”邵令扯着谎,“道长怎么了?”
“没有。”湛坤道长强忍怒气,“你歇息了吗?”
邵令在大腿上拧着,滴下眼泪,说:“道长,我腹痛难忍,先歇息了。”
湛坤听不出什么异样,于是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