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扶着头,说:“你先等等。”
卫昕咬着牙,问:“你不想吗?”
宇文泰别过脸说:“我有想过。但你现在这样,我不能趁人之危。”
卫昕捧着他的脸,蹭着他的嘴唇,说:“我好爱你。”
宇文泰忍了又忍,马车停定,抱着她进了青水庄园,吩咐管家:“你吩咐下去,谁都不准打扰。一个时辰后再说。”
宇文泰带她进去房间,卫昕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他们来到床边,卫昕看着他,埋首下去。
卫昕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奇妙的很。
她置身于云端之中,无法自拔;有感觉像是进了汪洋大海,如同一块石头,沉浸其中。
卫昕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只是趴在枕头上。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卫昕神智逐渐清醒过来。她拉高被子,把脸埋进被子,说:“我,我,实在对不住。都怪那个该死的芋圆......”
宇文泰感觉好笑,纠正说道:“悟园。”
卫昕义正言辞,说:“对,就是那个坏人。点了香。”
宇文泰撑着脸,问:“现在感觉如何了?舒服了?”
卫昕红着脸说:“感觉还好。”
宇文泰皱着眉说:“什么意思?”
卫昕急忙摆了摆手,说:“我,不知怎么描述。反正好了很多。”
宇文泰穿好白色圆领中衣,浅浅一笑,把中衣递给了她。
卫昕试探说道:“方才,谢谢你了。”
宇文泰笑容明媚,说:“不客气。”
卫昕穿好中衣,宇文泰亲了她一口,说:“我吩咐人,拿了热水。我先去御史台,那些吏员不见我,肯定到处找我。”
卫昕害羞地点点头。
宇文泰去隔间沐浴,穿戴整齐。然后他骑着马,赶赴御史台。
卫昕躺在床上,腰酸背痛。她感觉就是一场梦。
算了,这梦做得还挺值的。
卫昕沐浴完毕,丫鬟服侍卫昕梳妆。
卫昕看着铜镜,问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说:“回张女郎的话,奴婢叫曲玉。”
卫昕微笑,说:“你们公子有无带其他的女郎来?”
曲玉摇了摇着头,说:“奴婢就见过张女郎,其他女子没见过。”
卫昕嫣然一笑,说:“你来这个庄园多久了?”
曲玉回忆起来,看向远方,说:“两年零十八日。”
卫昕打趣说道:“你记得这么清楚啊!你是哪里人?”
曲玉笑着说:“江州休祥县。”
卫昕沉默不语,她也是江州休祥县人。
卫昕穿着水蓝色暗花细丝长裙,梳着单螺髻,系上披风。她戴上幂篱,坐上马车。
御史台,竹叶轩。
宇文泰看着案卷,喝了口茶。
卫昕进去竹叶轩,来到宇文泰身边,说:“逾明。”
宇文泰将茶水递给了她,卫昕喝了一口。
“之前我中了迷香,神志不清。”卫昕害羞不已,“杀害雪信的不是乔荣,而是女道士悟园。”
宇文泰感到疑惑,说:“那个崔垒,是怎么回事?”
卫昕皱着眉头,说:“姓崔那个东西,侵犯了雪信。崔垒是下流才子,他写诗署名都是“行简”,雪信的手心有他的名字印章。”
宇文泰微微点头,说:“原来如此。陈庭已经过来了。”
卫昕拍了拍额头,说:“这迷香后劲很大,我差点忘了让陈庭过来。这件事得让陈庭擦屁股!明明就是她没有用心,但凡她仔细些,就不会生这么多波折了!”
宇文泰搂着她说:“云舒,是不是还是有点头晕?”
卫昕摆摆手,说:“我下次不敢再这样莽撞了。”
陈庭走了进来,看见卫昕和宇文泰,笑脸盈盈,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卫昕微微靠着宇文泰,说:“你这次差点闯下塌天大祸!这个芋圆,不,悟园娘子,交给你去审,合适得很!”
陈庭向卫昕陪礼,说:“云舒,我差点害死人。其实,是有人误导我的。”
卫昕面色沉重,说:“不会是曾录事吧?”
陈庭给她竖了大拇指,说:“是的。云舒,你还是来大理寺吧,断案还是你比较胜任。”
卫昕给她翻了个白眼,对宇文泰微笑,说:“审完悟园。然后派人将曾录事,请进御史台。”
宇文泰看向远方,说:“这悟园和曾录事都是安定公主的门人。我们还是先礼后兵,与安定公主打个招呼。”
卫昕会心一笑,说:“好,就按大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