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都别闹,听珠珠详细说说。”宁依棠看不下去,拦住了胡闹的宋明昭。
宋明昭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宋明珠开口解释,“他前两日送了我个东西,我就想着回一个,本来我自己慢慢想一个出来便罢了,但昨日公主来跟我说,谢蕴还有一个多月生辰,回礼再加上生辰礼,我实在把握不好该送什么,就来问问。”
“生辰?送礼正赶上他生辰,那小子算计好的吧。”宋明昭虽然坐回去了,但还是格外愤愤不平。
宁依棠理都没理他,为宋明珠出谋划策起来,“回礼没那么多讲究,他送你的东西表达了他的意思,你就照你的意思回就好,这生辰礼……”
宋明珠解释道:“我是打算回礼和生辰礼算在一块,就一个礼,生辰那天送。”
“要不你送把折扇,那小子浪荡的很,一年四季折扇都不离手,冬天也不怕冻死他。”
宋明昭本意是想嘲讽两句,但宋明宽却出乎意料的认可了这个想法,“其实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你与他还未定下,外人也不知,送男子玉佩、发簪什么的落人话柄,折扇他平日就一直拿在手里,作为一个小物件送过去旁人也不会多想。”
宋明珠照宋明宽的思路琢磨了一下,好像确实不错。
宁依棠也挺赞同,“明昭倒是提了个好建议,那这样吧,折扇作为备选,你最近多出去逛逛,挑一挑别的,实在买不着就选折扇。正好也给我和你阿爹挑一件首饰,婚宴上送到祝家。”
“好。”
此后几天,宋明珠就在街上从这头晃悠到那头,然后换一条街,再从这头晃悠到那头。
不幸的是,祝家这段时间也需要置办婚宴上的东西,所以她总会碰到祝家人。
可能是为了平息流言,表现他有多钟意程欢,采办时经常是是祝离亲自带队,所以宋明珠碰到的祝家人里十次有八次是祝离,最频繁的时候一天能碰见三回。
后来宋明珠嫌晦气,十几天没没再出门,要不是还要帮宁依棠和宋朗买婚宴的礼物,宋明珠都想等他们结婚那天再出门逛街了,起码那天保证不会在外面见到祝离。
哦,还得在祝离接完新娘子之后,不然还要在街上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演的跟真要娶自己心爱女子一样的祝离,宋明珠光想想就已经要吐了。
这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空气似乎都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
宋明珠坐在马车上,为她翻黄历翻出来的‘宜出行’洋洋得意。
距离长安侯府的婚宴只剩下三天,时间紧急,宋明珠没再闲逛,直接去了珍宝阁。
只是没想到,她刚到二楼,就看见左边雅间打开了门。
“明珠?”
宋明珠顺着声音看过去,“谢蕴!”
她朝领路的人摆摆手,径直去了谢蕴所在的雅间。
坐下后,宋明珠接过谢蕴倒的茶,润了润喉咙,而后问道:“你怎么在这?”
谢蕴叹了口气,“我猜你我应该是同一个原因。”
宋明珠眨眨眼,好奇道:“你也是来挑祝离婚宴的贺礼?”
谢蕴没说话,眼神示意她看旁边摆放的首饰。
宋明珠在这里待的时间不少了,身为定北侯府的人耳濡目染下总能学会些鉴赏能力。
那些首饰,款式是当下时兴的,品质也是处于中等偏上,总的来说拿出去送人肯定挑不出错,但就是能看出来没有用心。
就像过年时,突然要去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家里拜年,去超市随手拿了两件买的人最多的礼品。
宋明珠确认,谢蕴就是来挑祝离婚宴的贺礼的。
谢蕴指着一只红宝石的镯子,“那是我挑的。”
宋明珠点点头,指着镯子旁边的珍珠项链,“那我挑那个好了。”
贺礼就这样在他们两句话之中挑好了,谢蕴叫来店家包好后分别送到镇国公府和定北侯府。
宋明珠坐在雅间里安静地嚼着橘子,眼神时不时地就往谢蕴落下的那把折扇上瞟。
但谢蕴人就在雅间外,她没那个胆子拿起来看。
宋明珠还在这边纠结着,谢蕴就已经嘱咐好回来了,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没忍住弹了下她的脑袋,“小姑娘家家的愁什么,一脸的苦相,要开开心心的才好”
宋明珠怕谢蕴发现她觊觎他的折扇,随口扯到了祝离身上,“你说,祝家和程家是怎么想的,都闹成什么样了还结成亲家。过几日大婚,那婚宴上的人说不准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破事呢。”
谢蕴冷笑一声,“可不是说不准,大户人家消息都灵通的很,更何况他们那天在大街上就闹起来了,哪家会不知道。”
“那他们还结?”
宋明珠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说真的,她都想掀开他们的头盖骨看看他们曲折离奇的脑回路。
谢蕴招手让宋明昭凑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他们两家能结亲,自然是互相给了对方需要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