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晚安,但其实某人根本就没有回房睡觉,反而径直坐了电梯下楼出去了。
(说是明天,但其实根本不打算在明天才行动的的莫念:^_^)
废话,她能在今晚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早上那些匪徒都清醒的时候解决啊,自己是那种很有道德的人嘛。
深夜,清爽干凉的风簌簌拂动间隔在两旁的繁盛的枝叶,绰绰扑攘的摩擦声为才正式进入灯红酒绿夜生活的曼谷城街,增添了几分好戏开始的鸣奏。
一身普通游客打扮的女人步履稳健有力,像是心中有着确切的目标一样,快速地往大路上那些盏明黄的灯照不进去小巷子里钻。
在旁人无法看清黑暗的四周,只能在巷子中小心翼翼的试探,步履蹒跚的摸索,唯恐踩到或者踢到什么物体时。莫念的速度就如同回到了家一样丝滑且如鱼得水,身上也借着就连月光也无法穿透的阴影,具现了一套新的衣服覆盖到了身上。
无形的精神力从她身体内往四面八方扩散。黯淡的灯,璀星的夜,笼影的道被化成千条万缕细丝的精神力无孔不入,在哪都是它们的身影,在哪都被她的视线所覆盖。
循着剧情里的那条街的大概位置,莫念用了个再次跟着剧情里主角的走法,先从唐人街的出口开始,脑海中的建筑一一对应上白天时候它们该有的模样,车辆穿行,人群喧闹,一派祥和的氛围里,暗流涌动。
阵阵索敌之意在空气中泛起浅浅的波澜,莫念快步经过路旁边的栏杆,顺利到达了剧情里唐仁和秦风做一问一答的地方,顺着眼前这条大路上望去,各式各样的店开启了闪耀绚迷的霓虹灯。
她目不斜视,余光淡淡扫过一旁停着一排摩托车的车位,径直走到第一个可以转右的路口,那里已经一如白天时候的模样,两边都是花花绿绿的小摊位,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这里卖的都是些香飘十里的美食,勾得路过的行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要止不住的流口水啦。
莫念依旧不为所动,她按照路线跑过了即使是深夜也仍旧热闹的菜市场,坐着床到达了河的对岸。
面对好几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巷子,她玩味的轻笑了一声,似是在嘲笑着对她对抗的不自量力。
笼住方圆十几里的地方,一处来自西南方向的废弃铁厂就引起了莫念的注意。
黑长发的女人睫羽微抬,透水般的眸光闪烁了几下,从中飞快的划过了一丝胜券在握的眼神。
原本只是走动的身影忽的瞬身加速,几大步就蹿进黑乎乎的杂物堆积如山的小道里,面对挡路的障碍,脚步丝毫不见有停止的意思,直接纵身一跃,在落脚点下方垫上具现好的浮空方块,身子如同偏偏起舞的飞鹤,利落丝滑的翻过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阻物。
几张不起眼的帘布遮挡下,精神力感应到的那三个匪徒就在里面休息了。
拿出藏在兜里的手机,莫念轻敲几个字符发送过去给对面。
是这里的定位以及“已捉到匪徒三人”七个字。
尽管她发的时候还没有开捉,但是莫念保证在闫先生派出他的心腹手下来之前,她会让人待在该待着的位置上的。
手心里一抹冷酷的寒光现出,清亮的刀面印照出女人明媚俏冷的面容,单手把顺下来的长发扎起一小团,几缕独特如火焰般耀眼的红发就这么露了出来,狂放不羁的肆意扑面而来。
这里周围都是居民楼,所以莫念并不打算用枪。用枪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就算装了消音器,也还是会有声音的。
探测好他们的枪支具体放在了什么方位,“啧…”其中那个领头人的枪一直离他手边不远,属于是稍有个风吹草动就能一把拿好填弹的趁手好器。
三人中块头最大最壮实的男人离她所在的通道门口不远,那个爆炸头在最里面,守着好几支没有上膛还有着安全栓的枪。
估计也是怕什么时候不小心就擦枪走火,扰人心惊肉跳给他们来个偷摸举报吧。
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莫念的行事。
稍凉的风突兀的透开了几块遮掩的布帘,清冷的一袭月光淡淡的挥洒在污尘遍布的地上,玲珑玉致的身影抓一把挥动破空的寒刃在别人来不及眨眼之际,坚韧的刀尖顿时紧贴上了爆炸头毫无防备的脖颈处。
细微的凉意和冥冥之中的危险警报被强制拉响,男人猛的睁开双眼想要动弹,下一秒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摁在地上,他顺着手臂方向往后一转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咔嚓咔嚓,两声骨头被硬生生扭断的清脆,“啊啊啊啊!!!”那个爆炸头忍不住的痛呼起来,剩下的那两人兀的一下子惊醒。
嗒咔,子弹上膛。
可比之更快的是两把划破夜色闪着酷寒的冷光的短刀,刺啦一下,块头更大的那个男人捂着手掌重心不稳的退后几步,面色霎那惨白无了分毫血色,嘴里呜咽着零碎的痛。
那把短刀正牢牢的钉在了他的掌心中间,整只手都血流不止,暗红滴落闷沉的土地上。
领头的那人则一脸空白,他无暇顾及他的同伙,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跟死亡擦肩而过。
冷锐的刀光只离他的脑袋相隔一厘米的,他噗通一下腿发软跪地。双眼一片无神,这,这根本就打不过啊……
圆润的银色圆币被纤细的手指悠闲的抛起,莫念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脚踹开了那个爆炸头几米远,收了手中的银币走到那戴眼镜的男人身前,下手残暴的薅起了他的衣领,沉寂渊墨的瞳眸对上了他的,冰冷的开口:“你们最后一个同伙在哪里?不说就把你们都丢去喂鳄鱼。”
陌生的女人手段狠辣,在她手下挣扎不过的男人颤颤巍巍地感到浓浓的绝望将自己包围,莫名的压迫力让他抬不起自己的头颅,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要是自己敢耍花样,那这个女人是真的会说到做到把自己丢去喂鳄鱼的!!
“我说,我说,是托尼,是黄兰登的下属的托尼啊!!?!”
确切的录好声音后,莫念一手刀劈在男人后脖上,沉闷一声重物落地。
又如法炮制的为剩余的两个人一起送了个打晕套餐。粗韧的尼罗绳把他们三人的腿和手捆绑的牢固结实,在三人都晕死过去的情况下,精神力捏起两副银色的手铐屁颠屁颠的送过来,放在她的掌心。
拍下发给了可能还没有睡下的秦风*。
跟他聊了几分钟后,几十米外渐渐多了一些脚步声,莫念便停止和秦风继续聊下去的天。
闫先生的人很快围拢过来,不算太迟,莫念也就等了十分钟。
跟他们交接的时候,说了团伙中最后一人的名字,并且拍了拍他们肩,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丝毫不管那些人听到那句话到底会在心里掀起多大的狂风骤雨:
“那批黄金我知道在哪里了。兄弟,回去帮我问闫先生借个金属探测仪吧,我明天要用。”
顺便把自己目前住着的酒店地址的名片,塞到过来交接的那人口袋里。
莫念完成任务一般,云淡风轻地扬长而去。
……
回到酒店睡了六个小时,闹钟一响莫念就从床上起来了。
秦风一直没给她回过那消息,莫念勾起唇角笑了笑,继而又突感没什么意思。
点开手机跟小烈聊天的界面给他转了些钱,她知道他还没醒过来,只是自己该发的话都发过去而已*。
出门的时候倒是闫先生打了个电话过来,和莫念聊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想把她自己挖墙角的。
呵,要是真能跳槽她早就跳了,还轮得到在这听他讲废话。
不过看在目前还未结束委托之时,给他一些面子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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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阔别已久的具现出来的黑色拉风机车,戴上了墨色的头盔,用幻术再次变换了一点身形。
迎着飘着赤阳的暖意,浅金色的尘埃辉光无私的倾落大地,给鳞次栉比的幢幢房屋铺上一层淡雅的耀华。
黑色的流风停在了才开门办公的警局,晨曦东升,穿戴整齐的人们步履匆匆,拿着文书的警员各司其职。
没过一会,黄兰登就带着那个双眼总是沉着一丝阴晦,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可微微低头时,洒落的金辉与遮盖的阴影相辅相成,轮廓忽然变得模糊不清,神色之间有过一瞬的暗霾。
仿佛在崩溃边缘中不断徘徊的苍鹭,无力的拍扇着双翅,却根本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只是刚好卡在那,不上不下,令人尴尬的同时又觉得窒息。
在那个男人跟着黄兰登一起进去局子里后,闫先生的那伙人才开着一辆黯白色的面包车姗姗来迟。
那面包车上的玻璃也不是防偷窥的那款,车内的情况被躲在暗处的莫念看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就是四个瞧着凶狠并且都配备了手枪的黑衣男子。
“啧…”真以为有枪就可以有势无恐了吗?就他们这个做事速度效率,也难怪托尼被绑着上车后还能从路上逃脱,这业务实在是太生疏了吧。
掌心里具现出几枚零散包装的粉红色夹心的棉花糖,在沉住气的等待中,撕开了它们的包装一把丢进嘴里。
甜丝丝的水蜜桃味糖酱在口腔内漫洋,唇角因为吃到了甜食而不自觉的扬起,俊俏的眉眼中含上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