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发生什么了？”沙予关掉《登神》，又点开《侠行》，不过没开副本，只做做简单的日常任务

“和我说话还打游戏，没礼貌。”

女孩操作停滞，转过座椅，又把程忆满的座椅转过来对着自己。两人水灵灵的面对面。

沙予扯下挂在椅背的外套，盖在程忆满腿上，双手顺势覆盖住她的手：“那这样呢，专心听你说话，够礼貌了吗？”

程忆满灵魂出窍，眼神放空，紧张吞咽的声音放大一百倍。

沙予整个身子往前倾，故意凑到程忆满耳边：“你看，尴不尴尬。”

尴尬！尴尬死了！

恼羞成怒的程忆满抽出手抱住自己：“你这小孩骚扰我。”

“我没有，别乱说，这是你要求的。”沙予迅速转回电脑前，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程忆满也要转过去，挪，挪，挪，座椅很重，使劲挪也挪不动。

沙予默默伸出左手，轻轻松松把她扭回去。

程忆满：“连座椅都针对我！”

“我对转椅子很有经验。”沙予嘴角上扬，“想学我可以教你。”

这小孩，今天也太贱了点！

“开心些了吗？”

“嗯，好多了。”两人对视的悸动，转移掉不少焦虑。

沙予一会点击装备栏，一会看看系统公告。实际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要和我说说吗？”

“公司出了点事。”程忆满没把事实告诉她。

“公司的事关你什么事，不是离职了吗。”

“...我工作的小组被公司解散了。”

“游戏测试组都能解散，我就说这游戏要完蛋。”沙予遗憾摇摇头,“幸好你跑得快，应该摆几桌庆祝一下。”

“也不能这么说,小组是我的心血,觉得很可惜，还很担心我的同事。”

“不珍惜你还把你吓得再也不敢打游戏的工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了它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如果我，没有离职呢...”这句假设是程忆满所有压力的来源。

“说句难听的，你太圣母了。”

程忆满哑言，这句话确实很伤人，可惜是事实。

“不好意思我没恶意，不过因为不相关的事情难过，很没必要，至少我不会这样，也希望你能想明白。不用提什么假设，公司该倒闭的时候你指望自己能力挽狂澜吗？”

“年纪轻轻，思想老成。”程忆满语气弱了很多。话糙理不糙，她离退役就一条微博的距离，瞎操什么闲心。

沙予松开键鼠，揣着手：“这是我的优点。”

“那你关心我，算不算同情心泛滥。”

沙予侧过头：“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老旧的想法和幼小的玻璃心，你全占了。”

“谢谢你的关心，更难过了。”

“不过圣母也不算坏事。”

“你说什么？”

沙予去手去摸程忆满的脑袋：“至少证明，你是个合格的受气包。”

受个鬼气包啊，她才是受好吗！噢不，她不一定是个受。

叮玲玲——

搁置在桌上的按键机震动起来，程忆满扭头，又扑捉到来电人，小乖。

这真的不怪她，眼神动态扑捉是职业选手必做的训练。

沙予接通电话，按键机隔音特别好，程忆满只能听到她的低声自喃：“在网吧…很晚了…那你等我…”

简单几句话断电话，沙予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程忆满往座椅里缩了缩：“我还不想回去。”

“不回去那就上号和我打两局？当网吧是咖啡店啊？”

“…那我还是回去吧。”打游戏是不可能的。

沙予摊开手，伸到程忆满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程忆满把手搭上去。

沙予静静看她：“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程忆满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把下巴搁在她手心。

沙予笑意直达眼底：“垃圾。”

“你怎么骂人！”程忆满恼怒，脸气得通红。

“没有骂人，我是让你把垃圾给我，你嘴里的糖棍子。”沙予昂起下巴，用眼神示意。

要糖棍子早说啊，举着个手心谁能猜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