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阵子不怎么忙,能否将时间分一些给微臣呢?”他凑近她,狭长的眼眸带着促狭的笑,语气却委屈得很:“你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将我一个人丢在一旁,不管我生我死。”
卞持盈哼笑,她抬手欲戳他眉心:“胡说八道,明明离上一次见面没过多久。”
晏端握住她的手,一边盯着她,一边在她掌心落下轻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陛下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吗?”
卞持盈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弯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怎么样?缓解了你的相思之苦没有?”
弥深捏住她雪白的皓腕,摇头低笑:“这怎么能够?”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目光灼热:“陛下可欠我太多太多。”
说罢,他便半起身来,撑着座椅的扶手,将炙热的吻落在她唇瓣上。
呼吸交缠,唇齿之间除了缠绵悱恻的情意,还有啧啧水声,听得人面红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卞持盈伸手推开他的胸膛,二人唇齿分离,之间拉出一条细丝,暧昧不已。
弥深看着这一幕,眼眸陡然一深,他突然凑近,在她唇上狠狠一吮,将她唇珠吮得饱满绯红。
二人又不知亲了多久。
终于分离,卞持盈气息微喘,眼中含着水色,双脸生霞,妩媚动人。
弥深又亲了亲她唇角,声音微哑:“陛下今晚,翻我的牌子吗?”
卞持盈抬眸看他,眉梢媚态丛生,她弯眼一笑,眼尾似是一把小勾子,勾得弥深口干舌燥。
“表现尚可。”她笑着抚过他俊俏风流的眉眼:“可以留宿。”
弥深紧紧盯着她,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臂搭在他脖颈上,接着,他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屏风后。
夜里下起了雨,雨打娇蕊,溪流湍急,雨中有花在摇曳,黑黑的夜幕之下,红的白的,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翌日天明,卞持盈悠悠转醒,耳边有鸟啼声,声声清脆。
“眼下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一只手伸来,轻轻替她拂去面上的青丝。
卞持盈转身依偎在其怀中,声音慵懒:“我倒是想,只是前边儿还有事等我裁度,眠一会儿便要起了。”
弥深低头,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我还想再多陪陪陛下。”
谁知卞持盈突然在他怀中笑出声来,他眨眨眼,不知其故,神色茫然。
“你这样,很像是受过恩宠的妃子,娇柔可怜。”她语气带着笑,还有两分揶揄。
弥深轻哼一声,将人搂得更紧:“好啊,从今儿起,我便是弥贵妃了,陛下意下如何?”
卞持盈从他怀中撤出身来,支起脑袋看他,眼眸水润柔和:“我看不错,弥贵妃很好,观你这段时日的表现,贵妃之位,非你莫属。”
弥深看着她这副娇媚模样,心痒痒得厉害,他凑上前去,在她唇上轻咬一口:“那陛下什么时候疼疼我?”
他目光下移,看见她锁骨下方密密麻麻的红痕,眼睛当即有些发热。
“昨晚不是刚疼过吗?”卞持盈卷起一缕发,在指尖缠绕,漫不经心:“太贪了可不好,伤身。”
弥深立即眼神变了,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我身体好不好,陛下不知道吗?”
卞持盈笑着拿发尾扫了扫他脸:“好,怎么不好?弥贵妃身体好得很,我很满意。”
鼻尖阵阵发香,弥深又有些心猿意马,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我说真的,皎皎,我想和你出去玩乐,放风筝、泡温泉、煮酒赏花、下棋赏月。”
卞持盈挣脱开来:“时机未到,再等等。”
弥深追问:“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别太着急。”她用指尖描绘着他眉眼轮廓:“一切都会如你愿的。”
弥深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就如昨晚一般,密不可分:“好,那我再等等。”
“只盼陛下莫要让我等得太久。”他低头吻上她唇瓣,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卞持盈闭上眼,攀着他的肩,一副任君采撷模样。
但当弥深的吻逐渐往下时,她下意识抱住他的头,咬唇看向床帐,眼里一片水光盈盈:“别……一会儿……还有……还有呜……”
没过多久,精美的床帐隐隐约约,底端的流苏开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