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细品起来,可真够贪的。
以命令的口吻,让她无法拒绝。不止步于正经的玩法,还要玩一些花样。
换作是从前,哪怕这是昆澜的心里话,也万万不敢说出来。当下不知是被魔念养肥了胆量,以至于口无遮拦,亦或是追求刺激,都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你不仅是我名正言顺的魔后,也永远是受我膜拜的师尊呀。”
云止刻意在“膜拜”二字上重音,羞羞的斜望昆澜,眼波里全是柔情。
昆澜听得眼睛就像星辰一样闪闪发亮,心想师尊这个名号竟这么顶用,以后多以为师自居,岂不是能无限度的蹂躏云止?
她的魂得意的都要飘到天上去,云止后面那一番话狠狠将她拽了下来。
“你有想玩的花样,我配合起来也不难。正好我也有一些花活儿无处施展,以后我在床上唤你一声魔后,你身上就要落下一道鞭伤、烫伤或是夹伤。”
昆澜压平了嘴角,雀跃的眼神也沉静下来。
她的储物戒还在云止腹中,戒内不乏这类道具,都是五峰长老的贺礼,希望永远别派上用场。
“你是希望我叫出来,还是忍着?”昆澜打探起对方的偏好。
“师尊怎能因一点轻伤而投降呢?当忍则忍,久而久之或许会恋上这受虐的滋味。哪怕白天我正经喊你一声魔后,你也会想起夜间的种种,心潮澎湃。”
这种构想让云止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还是当个正派师尊吧,也请魔主怜惜一二,给我这个魔后留一副好皮*肉。”昆澜给彼此找了一个台阶下。
云止还没那么快消气,继续逗她:
“这世间哪有你这样的正派师尊,收一个魔族当门徒还不够,还要同她结契才满足,自是怎么快活怎么来,玩点花样不是天经地义吗?”
看着云止眼里冒出的寒光,顺着这些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昆澜机敏的嘴上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师尊也该守师尊的本分。我不该以权谋私、得寸进尺、作威作福,我定会安分守己。”
连用四个成语的她说话还算中听,云止不再计较,指使她揉捏肩膀。
待云止的肩颈肌肉全部放松,先前渡入昆澜体内那一丝魂力已被两道魔念玩到不省人事。
魔念开始侵吞昆澜的理智。
昆澜抓起云止肩头一小束湿发。
发梢拍打浪尖,被撞散。
在昆澜的调理下,重镇旗鼓的发梢又与浪尖对决。
云止暂且没那种兴致,扣住对方的手,反问:“说好的安分守己呢?我的心不痛了,你又想让它痒起来?”
“痛”这个字让魔念心虚的遁逃,理智渐醒的昆澜心中升起一阵愧疚。
“我去过一次主殿,见到了扮作我模样的医师。云止,为什么不找我来治你的心疾?难道是因为与真正的我相处太久,会加重你的心疾?”
云止吻上昆澜的手背,眼神有些晦暗。“我并未这样想过。但我的真实想法,也许比这个更伤人,你当真要听?”
昆澜点头。
“当魔主这么些年,我习惯了像盾牌一样护着同族。弱点就像是盾牌的握柄,很慎微才能对外展露。心疾是我的弱点,又因你而生,一见到你,就想起被你击溃那么多次,我感觉自己,很脆弱,在你面前永远也无法强大起来。”
昆澜从身后抱住了她,“对不起。那件事我不值得你的原谅。”
此刻的云止并没有那一段记忆。
但昆澜知道,当心疾发作到一定地步,云止宁可相信自己真正的心与魔躯一并被封印,宁可烧掉这颗心,少承受一些痛苦,也要忽略被伤害过的事实。
“你能被我伤害,并非是你不够强大,那时的我满怀恶意,任谁也会遭殃。我很后悔犯下这等错事。我杀了你,在你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吗?”
并非是因为赎罪才这样问,她更想听到云止的真实想法。
云止转过身,对上她的眼睛,毫无保留的说:
“我早就在心中预演过了,所有人修在我眼里都是大坏蛋,你也不例外。我是杀不死的,你真正的杀死的,是我对你的全然信赖,自此以后,我很难相信你说的话了。幸好我是个宽宏大量的君主,我已经赦免你了,你可以歉疚,但不能因为歉疚而对我好,要因为爱我而对我好,这本质是不同的,你懂吗?”
昆澜极力点头,“我知道,你不想我因为自感罪孽,卑微的、恭敬的弥补你和讨好你。见我放低姿态,你会难受。你想让我卸下心理负担与你相处。”
云止高兴的扬起眉毛,“不错,你我不是冤家,何必一天天的苦大仇深。”
“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昆澜刚违背“安分守己”原则,又开始“得寸进尺”。
“今儿我心情好,你想问什么一并问了,我都会如实回答。”
果真如云止所言,昆澜想问的不止一个,她最先问的是:“在梦中为什么你入睡前要用尖锥刺伤手心?”
真是个一阵见血的提问,当时没向昆澜解释,现如今总归要满足对方的好奇心,她忆起往昔,已经能释怀的道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