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黎,我们还得谢你呢。”
“原说的没错,要不是你告诉我们,下次狩猎时也许我们还会再遇上雪崩,那会可就晚了。”
……
……
大家七嘴八舌的,反安慰起扶黎。
其中南得安慰最实在:“烤肉好了,你先吃口不?”说罢把烤得最好最嫩的片给了扶黎。
扶黎哭笑不得,“当然吃!”
这一天的烤肉,吃了很长的时间,大家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不用考虑生存压力,不用朝不保夕惶恐生离死别,只是这样简单的享受美食,聊天说地聊近况。
兽人们还说起景掉下去的悬崖,当初那地方差点要了景的性命,但现在景没有性命之忧,再说起那地方无疑是兽人们的天然冰库,他们九个恐怕八辈子都吃不完。
大家也没有盲目高兴,悬崖下的景象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有数以万计的猛兽聚集在崖下,又是什么导致了它们的死亡?
这些尚未可知,可若他们要想在北极域生存下去,这既是机遇也是危机,还需他们去发掘真相,但就目前来说,这事算好事的偏多,起码让他们近期没了食物的压力,大家聊兴头上甚至有把根据地搬到这里来的冲动,只是被凛无情地否决了。
凛——
在兽人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扶黎又好奇了。
可无疑凛是极为可靠的,当晚柴火快用尽时扶黎才真正知道,凛折回来,不光放心不下大家,其实最关键的是给冰屋补给燃料。
当初狩猎队一根木枝没带,他俩仗着有储物戒,七七八八装了不少东西,但是柴火也没带多少,这里海拔太高,连植物的影子都没有,如果凛没来扶黎都不敢想后果。
冰屋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后续却还要小抱枕帮着擦屁股……活了289年的扶黎老脸通红。
“凛,你睡了吗?”
扶黎一点点挪过去,凛睁开眼睛。
话到嘴边,扶黎又不知该怎么说,凛似乎看出什么来,用尾巴轻拍了拍扶黎的背脊,“睡吧。”被扶黎嘟囔哄小孩呢……可到底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凛这才闭上眼睛。
一天。
又一天。
雪下了个没停,冰屋反而更坚实,屋里烧得暖乎乎的,大家吃了睡睡了吃很安逸。也不是一点事没有,雪太厚,如果不及时清理,冰屋的门都快淹了,大家在屋里躺得骨头都软了,总算可以铲雪活动一下。
这会儿没人叫苦喊累,个个抢着,没有趁手的工具,就用北极牛的兽骨,拼接组装了两把雪铲,所以每次出去只能两个人。
扶黎被默认和凛一组,只是他俩就出去了铲了两回,其他时候都被兽人们硬抢了去。其实,也不光只是抢他俩,在冰屋里太无聊,兽人们又都是静不下来的性子,闹到最后铲雪成了香饽饽,还斗智斗勇起来,连原和英这么沉稳的两人各种使手段,扶黎看得一愣一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一相比,凛就嫌太坐得住。
这狐对铲雪游戏也不感兴趣,如果扶黎不主动,他能一天不说话,要么睡觉要么放空,十足一个安静的美少年,扶黎都怕他呆傻了,但你和他说话吧,他条理清晰句句有回应,也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
三天。
四天。
雪断断续续,还在下。
……
五天。
六天。
日子总算迎来新篇章,景醒了。
这是大家在冰屋的第六天清晨,这天雪停了,还出了久违的太阳,凛宣布暴风雪终于结束了,大家激动得不行,尽情沐浴在阳光下,南那个傻的还在雪地里扑腾打滚儿,把衣服都给弄湿了,被英轰回去换衣服,结果一道呼天喊地穿透冰屋。
“啊啊啊———”
大家吓了一跳,还当出了什么事。
赶进冰屋一瞧,南眼泪鼻涕一把,颤抖着指着雪榻上,大家和景大眼向小眼,景眯起狭长的狐眼,声音沙哑:“大家,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