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招呼大家,“不早了,休息吧。”
连日的奔波早让兽人们筋疲力尽,这会屋里温度上来了,又都吃饱肚子,南早困迷糊了,原和英虽还强撑,但脸上也满是倦色。扶黎便主动提议道:“你们先睡,我守夜。”
这会也没人逞强,原回应道:“好,辛苦了,黎。你先守上半夜,我回头守下半夜。”
扶黎点头,干脆守到了景的身边。
景现在是丑狐狸了,皮毛被自己剃得有一块没一块的,伤口处虽整齐地排列“8”字缝合线,但看上去怪瘆人的,不过气色好了很多,不像最开始像尸体似的泛青白。
这么想着,景突然睁开了眼睛。
扶黎:“!!!”
可还没等扶黎反应过来,竟似无力般又闭上了眼睛,一整个诈尸行为可把扶黎都搞精神了。
守夜本是很无聊的事,可扶黎放心不下凛二人,又琢磨着能不能再等到景睁眼睛,这么一等,大半夜都过去了,直到原来换班,景都没再睁一次眼睛,搞得扶黎都怀疑这狐是不是报复自己把他剃丑了逗自己玩?
总之一觉睡觉,天都亮了。
兽人们都醒了,这会除了英是人形在煮汤烤肉,其他人都是兽形等开饭,扶黎被挤在原和南中间,舒服得都眯起了眼睛。
南凑过来和扶黎打招呼,“醒了。”
扶黎懒洋洋地点点头。
原和英都不是玩闹的性子,小伙伴奚又不在,这么半天可把南憋死了,好不容易等到扶黎醒了,兴冲冲道:“你昨天不是说可以垒床吗?马上吃完饭我们去弄?”
扶黎想着没什么事,便准备答应。
英为了家也是操碎了心:“不行,趁着暴风雪还没来,我们得尽快把那头小牛犊处理了。”
小牛犊安置在冰屋一角,说是犊,体型有地球成年黄牛大,占了冰屋快三分之一了,随着冰屋内部温度的上升,原本冻得严实的小牛犊都开始解冻了,滴滴答答的,那一圈垫着的皮垫子上滩满水渍,再拖延下去水都要蔓延到他们睡觉的地方了。
扶黎不作他想,“那是得要赶紧的,回头暴风雪来了反正我们哪都去了,到时候想怎么垒都行。”
南也看到了,讪讪地:“哦。”
也正趁着解冻,大家利索干完饭,便赶紧把小牛犊剥皮拆骨大卸八块了,也没分得多细致,内脏单独收拾出来,肉根据部位大致的切出来,算下来怎么着也有六七百斤肉,算上凛留下的肉,度过暴风雪绰绰有余。
扶黎跟着打下手,手上也沾满血,若在地球是万万不肯的,手得洗八遍,但是到了这里他半点没了洁癖的毛病,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很融入了吧。他边手起刀落边问道:“这是什么牛啊?肉可真够紧实的。”
一夜过去,小屋内温度得有十度,这会忙活开来,如原和南这样的雄性兽人都打着赤膊。扶黎也只穿着他那件快不成样子的红袍,而英穿着一件和凛之前穿的款式差不多的麻布衣,长头发用一根兽皮条扎了个高马尾,显得人越发高挑干练。
“屋里头温度太高,得赶紧弄完把兽肉储藏到外头去。”英忙得热火朝天的,手上动作不停,还抽空回道,“不知道,以前没有见过这种,岐山那里的牛种类也没有这么大。”
南附和道:“是啊,这牛个头真大,小牛犊长得都快和一般的成年野兽差不多大了。”
扶黎回忆那成年兽的模样,体型确实跟小山似的,形貌似牛似羊,四肢低矮粗壮,通体漆黑,身披着下垂长毛,一对从头顶长出下弯之后又往外勾出的角格外有气势,倒是有些像以前有种叫鸉牛的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