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别墅的门开了,男人血淋淋拖着断掉的腿勉强走出来。
等了一晚上的几个人迎上去,紧张地问男人成功没有。
“成功了,它给了我这些,你们把它放在家里,就能继续吸取运势。”男人明明痛苦不已,笑的却和正常人一样。
那些人一听,面露贪婪。
他们急不可耐地抢过男人手里的宝贝,也不管男人的伤势,拿到就走。
男人站在后面笑得癫狂,笑着笑着又变得面无表情,像个傀儡似的一步一步离开别墅。
为了活下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宋年柏站在二楼,看到那些人欣喜若狂地抢过东西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多了脏东西,该去洗洗眼睛了。
他拿了一套新衣服回到卧室,见叶舟澜还在睡,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昨晚辛苦他了,中午一定要做好吃的补偿他。
铁柱问的那个问题,他有了答案。
就算遇到有相同味道的人,他的选择也始终如一。
吸引他的不仅仅是叶舟澜身上的甜味,还有叶舟澜这个人。
他意识到,叶舟澜对他来说是不可缺的。
想通这点,他开始担心。
叶舟澜对他的亲近全部因为情蛊,偏偏情蛊还过期了。
也就是说,有一天情蛊会消失。
如果情蛊消失,叶舟澜还会和现在这样吗?
他侧躺到叶舟澜身边,凝着叶舟澜的脸心想,要去一趟苗族吗?
叶舟澜睡到中午才醒,他的眼睛有点肿,睁大一点就不舒服。
经过昨晚的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靠人不如靠己。
他眯着眼睛四处打量,没看到那只黑狼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可喜可贺,那个变态不在了。
想想气不过,把枕头当成黑狼狠狠地揍。
“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别让我再看到它,不然有它好看!”
好巧不巧,宋年柏端着午餐走到门口。
听到门内传来的咆哮,他摸了摸鼻子。
“我的枕头惹到你了?”
叶舟澜被抓包,不好意思地拍拍枕头,傻兮兮地笑,“嘿嘿。”企图蒙混过关。
昨晚的事太羞耻了,他没脸说。
宋年柏勾了勾唇:“饿了吗?我把午餐端上来了。”
“饿死了,我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叶舟澜的确饿了,毫不夸张地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饿。
宋年柏被逗笑:“随便吃,不够吃还有。”
叶舟澜爬起来穿好衣服,想快点吃到香香的饭菜。
他跑到浴室,看到提前摆好的牙刷,牙刷上还贴心地挤上牙膏,他一脸感动。
还是宋年柏好。
在他洗漱期间,宋年柏开始收拾房间。
重点是撕碎的衣服布料,他捡起来放进柜子里,确定叶舟澜看不到,不会因为这个再想起昨晚的事才行。
刚关上柜子,瞥见窗台上站着什么东西。
侧头看去,对上一只眼神凶狠的鹦鹉。
“……”
铁柱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就看他好不好意思。
昨晚它怕死了。
宋年柏失去理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它生怕早上一来,看到的是叶舟澜的尸体。
不对,按恶鬼的性格,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它们只会咬碎血肉,全部吞入腹中。
幸好,幸好叶舟澜还活着。
可见宋年柏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被饥饿吞噬。
虽然宋年柏做出的选择令它满意,但不是宋年柏这个登徒子乱咬的理由。
原本不知道宋年柏做到了什么地步,好家伙,今天一看,叶舟澜的放在外面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要不是看叶舟澜起得来,还跑得飞快,它就要杀鬼灭口了。
不要脸的玩意儿,肯定借着失去理智的理由可劲地欺负叶憨憨。
它气愤地拍打玻璃窗,嘴里喊着:“放我进去,我要和你决斗。”
好好的白菜被啃了,还啃成这样,它能不生气吗?
宋年柏站在窗前,拉开窗帘看它无能狂怒。
铁柱气死了,狗东西什么意思?看它笑话?
宋年柏看了一会儿,在铁柱想用头撞破玻璃的时候,蓦地打开。
铁柱用了全力,窗户一开,毫无阻力地冲进卧室啪叽一下摔到地上。
哎哟,它这把老骨头哦,散了,散了。
它捂住自己的腰,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往外冒。
“狗东西,你耍诈!”
宋年柏双手环抱,对铁柱的愤怒不为所动。
这副不把它放在眼里的模样让铁柱彻底暴走,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弄死宋年柏这个狗东西!
宋年柏全程情绪稳定,不管铁柱做什么都影响不到他。
看到叶舟澜出来,迅速拉上窗帘,然后无视愤怒的铁柱走过去。
叶舟澜心心念念都是午餐,偏偏宋年柏蹲下来帮他卷裤管,他的脚指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表示他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