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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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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耳边传来滴滴答答声响,身上有些微湿,好像在下雨。

“姑娘,别在这儿睡,快醒醒。”

是谁?声音怎么这么像徐阿母?

徐阿母.…..

云夭头疼欲裂,她记得大兴城破,禁军叛变,她向那位龟缩江都的陛下写了三十二封信,也没能等到他来救她。

而自己最后在逃跑的途中,好像从承天门上摔了下去。

那么高,那么高的城门……

是了,她应早该知道才对,总有一日会到如今的地步,明明一切都有预兆。

自萧临开始倾举国之力,攻打西域时,她应该就能感觉到的。可真到降临头上的这一日,才开始懊悔,才开始发觉那以往生活中细微的变化。

往日的她总是忙着极尽所能地讨好他,压制着对他的恐惧,直视着他的暴戾与血腥,用她的美色去换取他的权势。每日担忧着衣服上的金丝挑了线,脂粉香味太庸俗,草鱼的刺未被除尽,还有便是与后宫嫔妃不断的争斗。

直到今日,才知何为国破家亡。

在山河凋零面前,一个以色侍人的妖妃算甚?

什么都不是。

他不会来救她的,送出这三十多封求救信后,她才终于去正视这个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高墙坠落的感觉太难受,她再也不要去那么高的地方了……

黑暗中,徐阿母被利刃刺死的画面袭来,她看到那穿过身体的长剑还流淌着血液。

她的阿母!

想到此处,云夭猛得睁开双眼,有些眩晕眼花,浑身骨骼散裂的疼痛久久挥之不去。

她呆滞片刻,种种回忆闯入脑海,叛军的手臂太过强壮,抓得她吃痛,无丝毫反抗之力。她惊惧地大叫起来:“啊——放开我!放开我!”

“姑娘,姑娘,你怎了?”

云夭顿住,缓缓抬头,闯入眼帘的竟是徐阿母。正在摇晃着她,试图将她从梦魇中唤醒,她逐渐冷静下来。

“姑娘,天还下雨着,你怎的就在这睡了?”

云夭难以理解眼前的现状,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才发现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徐阿母。

她在徐阿母的搀扶下,努力站起,扫视了一圈四周。身旁是一座石桥,环境如此熟悉,似乎是位于边境榆林郡的白道驿。

云夭眨眨眼睛,再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后腰,吃痛传来,这一切竟都是真的。

“诶哟,我的心肝儿,在做甚呢?”徐阿母见状赶快抓住她的手。

云夭感受着握着自己手腕的那两只手,带着厚厚的老茧,有些苍老,皮肤松松垮垮,好像真的是她的阿母。

她似乎有了猜想,却不敢肯定,犹豫着问道:“阿母,现如今是何年?”

“开元三十八年,姑娘这是睡傻了?”徐阿母不解,却还是认真地回答。

开元三十八年,五年前,她十六岁,这么说,她竟然在坠下承天门后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

“阿母!”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冲上前将徐阿母抱住,死死不放,紧接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她一动不动抱着徐阿母痛哭许久。

“姑娘今日是怎的了?”

她摇摇头,看向地上的一筐桃花,将其提上,“我只是梦魇了,阿母莫要担忧。”

见她这般说,徐阿母便不再过多纠结,拉着她一同回到白道驿。

此处乃是榆林郡的驿舍,而榆林郡位于大邺北部与突厥相交的边陲之地,以燕然山为界。而如今正值春光作序,万物和鸣之际。

微雨浅浅淋湿她的发梢,两人正回到驿站中时,一吃着瓜子的妇人一瞥,不悦的声音入耳,“哟,这位小祖宗,这驿中的事儿还没弄完呢,就跑哪儿躲懒去了?咱这全家人心善,收了你,结果没想到是个光会享福的小贱蹄子。”

“这太子殿下,明日便来这榆林抚边犒军了,大伙儿都忙得紧,就你会躲懒。”

云夭本还沉浸在重活一世的喜悦中,听到此话后顿时一盆凉水从头淋下。

开元三十八年,太子……

想起来了。

当年太子来到此地犒军,却恰巧遇到突厥大军侵袭。在这苦寒之地,外敌骚扰本是常事,可那一次却是十万大军,太子参战,却不料死在战场。而后才有了五皇子萧临继位之事。

萧临手段阴狠,暴政酷刑,穷兵黩武,后来又是灾荒,各地起义大大小小不断。

可让她如今更为慌张的并非后来的萧临称帝,也非死前的灭国之祸,而是此次突厥的侵袭。这是她后来命运多舛的源头。

当年榆林郡被突厥攻破血洗屠城,而她因着这张脸,直接被突厥人掳走,说是送给大可汗作礼。后来中途又被大邺军队追击而救下,都尉看中她,却将他送给秦王,随后她被带去大兴城。

当她到达大兴城后,秦王还未来得及寻欢作乐,便被萧临杀了。那都尉为讨好新君,又重新将她送给了刚刚夺位的萧临,之后便跟在他身边五年之久。

曾经辗转男人之间,在萧临身边的日子虽提心吊胆,却也算安定,锦衣玉食,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得个从城楼上脚滑摔死的惨剧。

云夭脑子转得飞快,她看了一眼还在骂骂咧咧的舅母,并不搭理,倒是舅父刚好出现,见她身上潮湿,便随意问候几句。

云夭道:“舅父舅母放心,就刚才雨下得有些突然,奴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就好。”

舅父点头,“嗯,那便好,需要什么,和舅父舅母说。”

“是,舅父。”

舅父舅母向来不管自己,可他既这般一通客气,她便点头乖巧应下。

徐阿母去为她烧水,她只一人迅速回到自己平日居住的小平房中。

眼看着突厥战役临近,或许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接警告边境戍军,让其提防。

抽出纸笔,给戍军写下一封突厥十万大军即将来袭的匿名信,云夭跑去后房给徐阿母说了一声,徐阿母还未来得及回应,她便又再次出了门,往戍军军营而去。

虽不知能否得到戍军将领重视,至少得先尝试过后才晓得。

她身为白道驿女奴,平日与戍军打交道并不多,好在认识一两个时常来驿舍传信的小士卒。

北疆之地,可见远处燕然山巍峨雄壮,当今皇帝修建的长城绵延不绝,有草原,亦有黄沙,风大,平日都比大兴城要冷上些许。

戍军驻扎黄沙之上,因着下过雨的原因,风沙并不如往日那般弥漫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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