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语录

繁体版 简体版
每日语录 > 娇俏娘子二嫁夫君 > 第20章 幻灭

第20章 幻灭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陈窈:“……”

她现在哪儿还有银子,都给吴春蔓用来赎裴照七了。

提起这个陈窈就生气,刚才对吴春蔓那点愧疚与悔恨顿时烟消云散。

吴春蔓真是个疯婆娘,死了也罢,就是亏她攒的心血一起下去陪葬。

陈窈口袋空空身无分文,别说还钱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她都不知道呢,何况堂中事宜有变动,她如同站在风口处的小舟,孤立无援。

最后一面赵黔来嬅京见了陈窈,他说带着庞氏准备去庙中,每日吃斋念佛,以洗对妻子与未出世孩儿的亏欠。

陈窈说这样安排也好。

两人笑了笑,但谁都明白,再怎么赎罪,什么也都回不来了。

临行前,赵黔把卖掉的房钱给了陈窈,花颐村的房卖了也是没人买的,地处偏僻,也是村中人收了当牛棚鸡舍用,银子不多,算是给陈窈一点慰藉。

她用银子还了大夫的账,剩下的陈窈重新备了个新匣子,全部锁进去,一切从头开始。

入夜,烛火案边。

女人身裹一片红鸳鸯肚兜跪在蒲垫上,长发从一侧垂落胸前,一双纤纤素手握着药匙,倾身给裴照七抹药,他只穿了条亵裤,褪去纱布缠身的胸腹,紧致强劲,如坐立于雪山之巅的巍峨的山。

两人原是要就寝,谁知裴照七这傻子如饿虎扑食般将她压在身下狂亲,陈窈被他弄得极痒,一抬手不小心扯住他伤口,鲜血从口子处渗出。

把陈窈吓一跳,她来不及穿外衣,赶紧爬起来给裴照七止血。

裴照七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侧,两根细细的红绳勾住女人颀长的脖颈,仔细看还有几个没消的暗红印记,那是前几日与她亲热所留的痕。

“你要是不想好,就一直盯着我看。”陈窈故意在他伤口边缘用力,提醒他说。

裴照七眉梢微不可察地挑起,老实地移开了目光,顺势落在了铜镜上的那道迤逦,继续盯了起来。

“好了吗?”裴照七坐得屁股都疼,他想抱着陈窈上床睡觉。

陈窈用药匙沿着边缘剐蹭干净,将所有的药都抹尽,“快了,这药可是花了银钱的,不能浪费,都涂给你!”

裴照七瞥了眼被她刮得干干净净的药碗,乖乖地支了声,“……好。”

等陈窈给他上完药,裴照七是彻底坐不住了,他长臂一伸,揽过陈窈的玉腰往自己怀里贴。

男人宽阔的胸膛格外温热,她裸露的在外的后背顿时温暖起,像是披了件绒衣,就是她腰前的这两只手有些不老实。

陈窈冷,就没赶走他,但拍了他手一下,“抱就抱,别乱摸! ”

裴照七撇嘴,埋进她的发间轻嗅,“娘子,你好香啊。”

这几天郁郁寡欢,睡前陈窈都无心摆弄胭脂水粉,何来的香?

陈窈略感疑惑地转了下头,“我什么都没涂你还觉得香?”

裴照七撩开她的发,鼻息铺在她耳后的嫩肉,低低地道:“你就是香!”

陈窈可能闻不到,但裴照七总能嗅到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那些胭脂香。

是能让他每夜闻到如同安神香般,舒心惬怀。

陈窈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却看出裴照七的用意,“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用什么香不香的忽悠我!”

“窈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要抱着你就行。”裴照七缠着她轻轻闭了眸,俊色的面容泛着说不尽的陶醉。

陈窈正色地警告他,“这几天你想都别想,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要再扯到伤口,你就要留道疤了。”

裴照七唇角一勾,“有疤的男人也很有风趣。”

“我不要有瑕疵的男人。”陈窈笑了笑,指尖轻点在他鼻尖,扬起下巴娇嗔道:“你要是留疤,我就休掉你!”

裴照七倏尔睁开眼,略带惩罚性地一口咬在她的耳垂,“娘子,你舍不得吗?”

热气入耳,夹杂着簌簌痒意,陈窈缩了缩脖子直躲,濡湿的吻又顺着耳廓覆之滑嫩的肩头,迎着他毫无章法的吻,她哼唧地说:“到时候烙下疤痕,看我舍不舍得你。”

“你不让我碰你,却又勾引我,娘子真是好手段。”裴照七吃不到,陈窈还一个劲儿地勾着他,他岂受得了这种折磨。

陈窈身子一顿,羞涩地说:“我可没有。”

裴照七没说话,又是一口咬上去,磨得陈窈好一会儿才灭了灯。

辗转反侧,陈窈想起日后银子到不了手,根本睡不着。

前几日她拿着新做的金簪去找何岱,他和之前温润的样子截然不同,眼底两圈乌青蔓延,像是好几夜没睡。

何岱只看了一眼,以要多卖金簪为由便把她打发走了。

陈窈隐约感觉,何岱很需要银子,但以金禧堂的收入足够他赚得盆满钵满,不至于如此。

自从她们这些簪娘不再专注好的技艺,有人欢喜有人忧,刚进来的簪娘一想不用学习复杂的技巧还能有银子赚,如释重负般地解脱。

可陈窈不仅是为了钱,更重要的是她真心喜欢做簪子,看别人戴上她亲手打造的簪子,赞不绝口时,她觉得日夜的努力没白费。

她实实在在地付出了很多心血在这上面,所以当得知工坊这般消息,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不安与惊错。

陈窈转过身,戳了戳裴照七的下巴,“相公?你睡了吗?”

裴照七属于抱着陈窈沾床就睡,这会儿陈窈喊他,他眼睛都睁不开,瓮声回应她,“嗯。”

“我睡不着。”陈窈往他怀里挨了挨,眼皮贴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裴照七朦胧着睡意,脑子没做出反应,大手下意识地抚上她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拍。

陈窈睁着眼,眼睫轻眨,金禧堂俨然不是最初的样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压抑着她,她要为以后做打算,不能坐以待毙。

依附任何事物都不是长久之计。

想着想着,陈窈渐渐睡着了。

天蒙蒙亮,雾气如丝,几缕淡光不太明亮透进窗。

陈窈是被一阵吵闹叫醒的,喧吵声越来越大,她无奈穿好衣服,循声而去。

似乎堂中所有人都围在何堂主的院落外,隔着人海,陈窈看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了,身边几人的对话,令她眉头紧锁。

“怎么会如此突然。”

“是啊,谁也料到他是这样的人!”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这群可怜人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只盼此事莫要牵连我们才好。”

陈窈忐忑不安,挤进层层人群,往前探去。

她抬起头,眼前的景象极为震惊,她瞳孔微微扩大,四周弥漫着一种阴冷之气,无故地闯堂风掠过她的发间,掀起阵阵战栗。

悬木上吊死一具死尸,脸色惨白枯槁,正是前两日还同她讲过话——

何岱,何堂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