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菲姆没昏过去,就是疼的走不了路,他唇色已经发白,虚弱道:“你还挺狠,作为一个男人,你真是阴险极了。”
余谨站在床边看他,无奈道:“不是我让你走你一直不走吗?”
泽拉菲姆气得从床上起来,指着他道:“诶,你!你!你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啊……我…我还要生孩子呢,马上不能生孩子了怎么办。”
后半句是泽拉菲姆吓他的,余谨果然被吓到了,问:“那该怎么办?”
泽拉菲姆疑惑他现在的表情,没想到他还是有同理心的,他嘴角一歪,不怀好意道:“那这样吧,你字好看,你给我写一封情书,我说你写。”
只是写情书而已,余谨很爽快地答应了。
“你要先帮我写,手头的事放一放。”泽拉菲姆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余谨应下了,将桌上被收拾到一半的东西都整理好,接着拿了一张崭新的信纸,铺开:“说吧。”
泽拉菲姆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端坐在桌前的样子,想了会儿,说:“亲爱的泽拉菲姆,很抱歉我只敢用书信向你袒露我的爱意……”
余谨按照他说的写完这封信,他没有去问泽拉菲姆是谁,等墨水干掉后,余谨就把信放进硬壳子的华丽信封里交给了他。
泽拉菲姆接过信封,他看着信封上的小型兔头装饰,心血来潮问:“你不好奇泽拉菲姆是谁吗?”
余谨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不好奇。”
泽拉菲姆笑了声:“多谢了,信我收下了。”
这句话怪怪的,但余谨没有多想,他继续微微压低脑袋,将头发全部顺到左边写字,泽拉菲姆往他右侧一站,盯着他的线条优美的侧脸看了一会儿,默默找了个凳子坐下。
在这偷懒,又能坐下,又暖和舒服……还香!还有美人可以看!这不比去训练惬意得多。
泽拉菲姆微微往后一靠,左右看了一会儿,屋子里堆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捡起来了,他身上穿的单薄,不过炉子暖,穿这么点也冻不着。
“你,你和首领怎么认识的?”泽拉菲姆笑嘻嘻地问。
余谨眼睛一抬:“睡多了就熟悉了。”
泽拉菲姆:“……啊?”
余谨并没有理会他的诧异,事实就是如此,他和卡什现在的关系就是一次又一次睡出来的。
“你这还真是……”泽拉菲姆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淡笑了一下,等余谨起身他立马问,“那你爱首领吗?”
余谨驻留在原地,他听见泽拉菲姆问:“你爱他吗?睡了那么多次,你每次都很……”
余谨一掐手腕,转过身和他对视:“食人族很在乎这些吗?”
泽拉菲姆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余谨深吸一口气,慢慢朝他走近:“你也有爱的人啊,那你究竟是他的身体还是爱他的灵魂。”
泽拉菲姆看着余谨质问的脸色,他哽住了,颇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目光也从余谨身上移向了其他地方。
“你也说不上来,”余谨垂眸看着手中的纸,“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首领我还能爱别人吗?”
听到这句话,泽拉菲姆像生锈了一样转过头来,他难以言喻地看着余谨,直到余谨从他面前走开,他才定定地有了一点自己的思绪。
“那你不爱为什么不逃走呢?”泽拉菲姆扬声问。
余谨这一次没有停下来回答他,而是边放置纸张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想逃呢。”
泽拉菲姆快跑上前,手虚空地抓着他的手臂,急切道:“那现在呢,还想逃吗?”
余谨手一顿,漠然转头看着他迫切的表情,像雾似的,脸上浮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不要问关于我的事。这会害了你。”
这一句话吓得泽拉菲姆冷汗直出,他倏地抽回手,掌心狂冒冷汗,视线不敢再在余谨身上停留一秒,他转而看向屋内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鸟呆呆的,看起来温和许多,不像余谨那般生人勿近。
恍然,泽拉菲姆笑道:“我可不怕,你倒是说说你能怎么害了我。”
话落,他忽然抓住余谨手臂,将他一把拽到跟前,迎面对峙。
余谨森冷地直视他,眼中已没有正常人的温度,他狠厉道:“滚出去。”
泽拉菲姆眼中闪过一丝难堪,他不明白余谨干嘛要这么对他,明明他可以帮他啊。
“我可以帮你!”泽拉菲姆急红了脸。
余谨不甚在意,反问:“你想死吗?”
泽拉菲姆挠了挠头,“不想。”
余谨推开他,“走吧,跟小薇说不用再派人照顾我。”
泽拉菲姆讪讪走到门口那,他摸了摸脸颊,手中还有淡淡的香味,泽拉菲姆惊奇地用力一闻,记起这只手是抓着他的那只手。
原来香味是从他身上飘出来的!
泽拉菲姆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刚要问余谨用什么熏香和皂片,抬头就见他虚弱地半躺在地上,身子往旁边柜子上一靠,头发散落在地上,一副瘦弱不堪、惹人心疼的模样。
“诶!你没事吧!”泽拉菲姆跑过去将他抱起,在看到他脸上的细纹时心猛地一击。
余谨身体里的恶魔一直在叫嚣“吃掉他,吃掉他”,余谨百般压制才勉强压住恶魔的欲念,现在已经是心神耗尽,半点都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