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紧紧盯着那只眼看，忽然恶魔抓住他，余谨后退了半步，挣不开。

恶魔眨了一下眼，瞳仁里的画面转眼消失不见，他抓紧余谨的手腕，嘴唇吐露出灰白的烟雾。

余谨下意识抿紧唇屏住呼吸，他把头偏过去，烟雾缠绕上他的脖子，像一只手从他的锁骨慢慢往上移，抓住他的下颚。

他的脸被掰过来，不得不与恶魔对视：“张嘴。”

余谨挣扎着发出呜咽声，他用力推开恶魔，退到另一边，他摸着自己被捏疼的下颚，从口袋里掏出刀，对着他，不留情面：“保持这个距离，否则……”

他把刀尖压向自己的脖颈，“我就死在你面前。”

恶魔站在原地，他微微抬手，手指拢了一下，余谨手腕立即被一股力抓住，逼得他把刀慢慢往外移。

余谨咬着牙和他对抗，但他的力量在恶魔面前不值一提，很快他就被拽得趔趄一步倒在地上，他手压着地面，头低垂着，一副弱小无助惹人怜爱的模样。

恶魔定定看了他一眼，抬脚朝他走去，他对余谨伸出手摸他的脸，企图爱抚他，但抬起余谨脸的那一刻他突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单薄的男人翻身压在地上，他手里握着匕首，手腕突出的那块骨头看起来十分诱人。

他清秀柔美的脸上满是怒意，痛恨地将匕首重重插进他的胸膛，刀刺进去的一瞬间，恶魔露出一抹笑，转眼变成烟雾消失在地面。

看着空空荡荡的面前，余谨泄气地坐在地上，忽然手被人托起来朝衣服的拉链那摸。

“不……不。”

余谨挣扎着，但手却不受控制地解开拉链，露出里面的短袖白衬衫，平直突出的锁骨从衬衫领口露出来，汗滑到那又立马消失不见。

恶魔在舔舐他，余谨却感受不到，他挣扎着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推开他，眼泪也因为太过迫切想要离开的心而涌了出来。

挣扎下余谨被搂得更紧，恶魔扶着他，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冷如雪的坚硬胸膛，他手轻抚余谨的脊背，贴着一节一节的脊骨。手一挥，面前多出了一面光亮的镜子。

“转头。”他低吟着。

衣服已经松开了，胸口裸露着。看着红晕，余谨紧咬着上唇。

“转头，”恶魔把他的脸掰过去，看着镜子里倒映的一人一鬼，他对人说，“看看你这幅样子。”

余谨看着镜子里衣衫不整，脸颊绯红的自己，羞耻地闭上眼，恶魔手指点着他的唇边，“我该对你狠些，谁叫你这幅样子也露给另一个人看了。”

恶魔把手指插到他嘴里，用力压着他的舌根，似乎在惩罚他。

余谨扯着嘴角用力咬了一下手指，恶魔感受不到疼，但听到牙齿磕在一起的声音便低头看他，默默把断了半根手指的手伸出来。

那节手指在余谨嘴里变成一团烟雾，随着余谨张开的嘴慢慢飘出去，最后又回到恶魔手指上。

“躺在地上，”恶魔压着他，按着他的双肩，把他压在地上，“如果不想看就把眼睛闭上。”

恶魔再次幻化出人形，他一手撑在余谨身侧，一手解开他的衣服，用尖锐的指尖划着他的胸口，似乎要割破它。指甲就像尖刀，稍微用力，血似乎就要从薄薄的皮里挤出来。

余谨眯着眼看他，睫毛上浮了一层水，他微张着嘴，伸向旁边的手已经勾到了刀。

他把刀用力握住，盯着恶魔露出一抹渗人的笑：“下地狱去吧。”

他躺在恶魔的身/下，将匕首狠狠刺进心脏，恶魔来不及阻拦他，他已经将刀刺进去大半，黑色的血汩汩地涌出，恶魔看着逐渐破裂的身体，发疯地把手覆上去，试图捧起碎成肉块的身体。

第二炷香烧完，第三炷香才点上。

躺在床上的余谨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胸口都在隐隐作痛，他慌忙坐起身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终于……终于赶在第三次结束前回来了。

“你……”

余谨听到声音朝旁边看去，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和维罗妮卡。

“你……”维罗妮卡震惊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匆忙道：“我去喊首领来。”

“不用！”余谨立马出声阻止。

叫他过来还不如让他和恶魔待在一起。

“你就待在这吧。不要告诉别人我醒了。”余谨抱着腿坐在床上，脑子里还都是恶魔羞辱他的画面和感受，惊魂未定。

看来他想的没错。

恶魔并不能来到人界，找到他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他正在昏迷沉睡，意识薄弱……就像A4771找到他一样。

余谨手指扣着被子，也难怪恶魔知道他的真名。估计那一任玩家设计它时，初衷是想打造和系统一样的角色出来，没想到剑走偏锋，打造出恶魔来了。

后面不断完善世界观的几任，估计将计就计，直接将恶魔作为一个独立的设定，也为了让这个设定更合理而拟出了恶魔使徒，恶魔诅咒，地狱等等设定。

“你在这多久了？”余谨看向她，“有一天了吗？”

维罗妮卡点头，“有一天了，你，你感觉好些了吗？”

余谨“嗯”一声，温和道：“除了你，卡……首领还安排谁照顾我的？”

该不会又有那俩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