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出口,余谨身上就传来一阵酥痒,抓着他的手指挑开衣服,不再满足隔着衣料触摸他。
余谨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幸好这时有手抓着他,让他能够踩着地面。
手指抖动了一番,似乎也很兴奋,拇指指甲慢慢上移碰上他的唇瓣,两片唇瓣张着,手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去,搅着他软滑的舌头。
手指尖锐冰凉,余谨舌头一直缩着,不敢碰它,但那手指能看清他嘴里画面一样,用力按着他的舌尖,余谨舌头动不了,一阵一阵的凉意传过来,口水迅速分泌,缓慢从嘴角溢出来,舌头被手指用力搅着,碰到锋利的指骨时,余谨会情不自禁呜咽闷哼一声,舌头被刮得疼,眼泪也从眼角滑出,滴在其他手指上。
碰上眼泪的手指都动了动,两根松开余谨,反手将手指送进他嘴里,夹着他的舌,余谨大喘着气,脸也因此通红,眼睛湿蒙蒙的,像梅雨季滑下雨水的玻璃。
他抓着那只手,抗拒地摇着头,“不要,不要再继续……”
感受到阻拦抗拒,手指勾了一下它的舌头慢慢退出去,手指间还连着拉线的唾液,指尖对着地面,故意让余谨看到它滴下去的样子。
余谨脸别过去,脖子和耳根已经红得有些吓人。
变态。
它磨着手指,将唾液在掌心晕开,指骨剐蹭着余谨的脸颊,“美人,舒服吗?”
余谨紧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它引诱道:“和我做会比这个还舒服。”
“想吗?”它问。
余谨肩膀因为羞耻耸起,平直的锁骨露出领口,锁骨也红了,身上温度高到让他晕眩。
“不想。”余谨咬着牙说,“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做。”
它看着余谨倔强的脸,失落之余又产生想拉他和自己一同堕入地狱的想法。
它迟疑了,手渐渐松了点。突然这时一个大铁笼从天而降罩住它,由团雾形成的胳膊被斩断,露在外面的那半只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谨获得自由,他看着被铁笼子罩起来的灰色云雾,它在疯狂地撞击铁笼子,恐怖的叫喊声响彻这个密闭的空间,余谨耳边充斥着它凄厉的呼唤自己的声音,快要震碎他的五脏六腑。
“谨,我的谨,我的爱人,不要丢下我……”
余谨用力捂住耳朵,但声音像碎刀片一样割开他的手,将声音刺穿他的耳膜,余谨痛到快要失去知觉,抬头看着它变成云雾在笼子里挣扎,它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谨,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陪伴你……看着你……”
余谨吐出一片带血的花瓣,被人用力拽着似的,全身血肉似乎都在拼命从骨头上脱离,余谨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眼球快要爆掉,一阵狂风呼啸后——
他猛地睁开眼,手撑着坐起来,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仰头双目睁圆,双手瘫在扶手上法尔杜丝,余谨毫无意识地大叫一声。
尖叫声把一直在外面守着的人拉进来,卡什率先推开门进来看,在看到赤身裸体,满身是血的余谨后,他拧着眉对外面的人说,“全都散了,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他手背着把门轻轻关上:“赞恩……你…”
“你还好吗?”卡什试探着要往前走。
余谨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回想到它说的话——“我会狠狠折磨你。”
他崩溃地捧着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浓浊的血笑出来,血从他指缝滴下来,他坐在血泊中,像才吃过人的魔鬼。
封印好恶魔后,法尔杜丝差点没回来,幸好鲁卡妮提前准备了自己的血给她,喝完血,法尔杜丝立即恢复正常。
鲁卡妮把袖子放下去,挡住受伤的胳膊。
“你回来了。”法尔杜丝视线上下扫着,“你看见它了吧。”
余谨点了一点头,睫毛簌簌抖了抖,“你知道?是你做的?”
法尔杜丝手扶着椅子,“是我做的,你必须感激我。如果不是我,你直接就死了。”
“你要我怎么做?”余谨看向她,她本就苍白的脸因为耗费了太多精力变得更加惨白,毫无唇色,紫瞳也黯淡无光。
“你先去沐浴,等以后我会告诉你。”
说完,法尔杜丝就累极了似的往椅子上一躺,动动手指都觉得吃力。
“你快带他去沐浴!”法尔杜丝使出最后力气冲卡什吼了一声。
卡什看向坐在床上的人,那人满脸惊恐憎恨地看着自己,他才朝那人走进一步,那人就立马抱着腿往后挪了许多。
他这么防备自己,请问他要如何带他去沐浴呢。
卡什靠着门看他,下巴抬了抬,“自己披件衣服走过来。”
余谨把床边干净的衣服胡乱裹在自己身上,才下床,他的腿就一阵剧痛,随后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在门口等他的卡什实在看不下去,立马上前把他抱起来,看着挣扎痛苦的人,卡什又心疼,又觉得他活该。
早点让自己抱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放我下来,”余谨歪头看他,拽着他的衣服乞求道,“它正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