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姬阴冷盯着徐藜,被人搀扶走下高台,淡淡道:“而且什么。”
徐藜看着魏姬一步步向她走来,这才嗓音清明道:“而且,我要是死了,娘娘做的所有事情便会快速败露,娘娘可以试试。”
“娘娘,不要听她一言之词,她就是在激怒您。”老嬷嬷看着越走越近的魏姬,试图阻止,不让魏姬靠近。
魏姬出声挥退宫女,道:“都滚出去。”
皇后娘娘有时陡然变得暴躁,易怒时常发生,宫女们不敢多看,悄然无声离去。
宫殿一下变得空旷,徐藜的急促呼吸变得清晰可见,魏姬因怒火而发出噼里啪啦声响的珠宝碰撞声更是刺激徐藜耳膜。
“你到底如何得知的。”
魏姬彻底靠近徐藜,徐藜强忍住战栗,看着魏姬捏住她下颌保养得当的白皙玉手。
这双手沾了谁的血,指缝里又藏着多少肉糜,徐藜不知,但知晓魏姬在清洗时定是浑身颤栗,兴奋发热,譬如现在。
“我如何知晓的,娘娘不需要得知,你只要知晓,我是来索你命的。”
徐藜用尽全力掀开老嬷嬷的桎梏,口中发出母兽遇到围猎时般的怒吼,冲向魏姬。
魏姬脸颊被徐藜手中小刀割破,鲜血直流,顺着徐藜手臂流向刀尖,再由刀尖滴落至奢靡地毯上。
“啊啊啊啊啊。”
“来人啊。”
老嬷嬷尖叫大喊向徐藜冲来。
徐藜一个转身,擒住魏姬衣襟拖着她往后退,“别过来,不许叫,再叫我现在就一刀刺穿她的喉咙。”
老嬷嬷被徐藜骇人的言语吓到发抖,魏姬如何受过此等屈辱,双手伸向徐藜擒住她的手臂,用力挣扎着。
嘴里更是怒声不断,“狗东西,还不放开本宫,你竟然划破了本宫脸颊,你该死。”
“来人啊,怎么还不来人。”
魏姬不管不顾,她被怒火焚嗜,声响快要穿透整个宫殿。
不出所料,殿外等候的陈年与张儒听闻跑进宫殿,看到这幅场景,纷纷向见了鬼魅般呆滞,随着魏姬一声痛呼,众人皆醒。
徐藜抽出刺向魏姬肩胛处的银刀,对着往前冲的陈年道:“不许再向前一步,再向前下一刀就不再是无关紧要的部位了。”
“这样吧,皇后娘娘选一选,下一刀刺在腰腹如何或者心口。”
徐藜便说便用刀尖为她指引,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女将军,又似一介医术高超的女医者,在一个鲜活的□□上施展才华。
魏姬闻言慢慢恢复理智,看着陈年停滞的步伐,这才感到害怕,声若蚊啼道:“你所求为何,本宫应了你就是,何须动手,你要知晓,你敢杀了本宫,你也无法从这宫殿平安无事走出去。”
徐藜冷笑,她就是还想活着出去,她可不想为了报仇而浪费重获的新生。
如果不是还想活,她定要一下就刺穿魏姬脖颈,让她下地狱为被她所杀之人赎罪。
她呵斥魏姬,“闭嘴。”
“都让开。”
众人看着刀尖在魏姬脖颈处,纷纷后退表示听见。
只有突然到访的战止桁提起箭矢射向徐藜,徐藜堪堪躲过,藏于魏姬身后道:“再敢妄动,这就是下场。”
徐藜又刺了魏姬一刀,此刀在大腿外侧根部,魏姬吃痛,怒骂战止桁,“你在做甚,还不放下箭矢。”
战止桁听闻并未放下箭羽,只是淡淡道:“皇后娘娘,我这是在救您,您放心,只要射下她的手背,本官就能救您。”
徐藜听闻一怔,心跳倏地加速,手心里的刀柄微微发颤,指尖更是发麻。
嘴里却道:“你可以试试,你以为我是独身前往的吗,你敢射,箭矢必然会被阻拦,而我便会刺穿皇后娘娘的喉咙,大不了同归于尽。”
魏姬同样也不想死,乍闻后背湿透,对着战止桁道:“听她的,滚开。”
只要她还活着,徐藜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派人找到她,并折磨她,最后再杀了她,好解今日屈辱,好解心头恨。
魏姬想好计策,稳住心态,对着还挡在殿门口的战止桁道:“还不滚开。”
战止桁牙龈紧绷,迎着魏姬吃人的眼神下,又看了看徐藜仿佛看仇人的眼神,须臾才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