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浓将自己看到杜麇的经过说了遍，从他想找初雪约会，到他路上穿过几个陌生人的躯壳，看到杜麇去找了初阳春，为了不被发现立马走冷，中途遇到了敏感新，接着又在学校遇到了休眠中的初雪。

一人一鬼就这样在问答中回来了。

游观笙思索中觉得这个杜麇很神秘，且是丧葬服务一条龙里的内行人。

明千纾问道：“杜麇是什么人？”

从她退伍前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如果是业内的大佬应该是很有名。

张秋浓不好意思道：“他说自己活了几百岁，我小的时寒冰见过他，他经常提起在他那个时代，他是道行最高的道士。后来，我出事后就没有再看到他，没想到他居然和初阳春还有来往。”

记忆里的杜麇是个和蔼的道士，年纪看着不是很老，眼神很精明，身材和中年人一样。

张秋浓脑海里又闪过杜麇忽然变得面目可憎的模样，心里很害怕，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感觉应该是自己做的恶梦。

游观笙喝了一点绿茶：“我似乎听过老爸提起过这类高人，现在朝露和颜雩的事应该交给哨兵塔，可是……”

她看了看明千纾，彼此心里都想到了因王远带来的叛变，连累了她们的母亲，不找到真相，不把剩余的背叛者抓到，这辈子都很难从失去母亲的过程中缓过来。

明千纾心领神会：“也许初雪和你的死也是那次叛乱的后续。”

游观笙感到意外，难道小明发现了什么 ？

张秋浓惊讶道：“怎么会？”

话音刚落 ，他想到自己死前好像是见过杜麇，对方先是亲切地说了些话，后面的感觉很怪，不是他能够明白的气氛。

“我看过初阳春公司的风水阵，零氿也帮我看过，手法和布局和废街还有学校很类似，只不过几种阵法的用途和目的是相反的。”

“还记得刘老师烧纸钱吗？她蹲在的那条马路也有阵法，看着有些年头。你们那应该是死在用特殊命格的人祭阵 ，说是可以带来百年世家的富贵，其实是邪道为了提升修为设置的邪阵。”

以人命做局是很残忍的阵法，同行是不会轻音用的。

除非是万不得已。

明千纾翻了自己的捉鬼记录，说：“初家，张家，明家，游家，乃至俞家都有可能和杜麇有过交集。”

张秋浓震惊得说不出话。

游观笙也觉得明千纾说的很有逻辑，帮着一起总结：“所以，张同学和洪林夕还有那些孤魂野鬼被困在废街，是因为他身上有货真价实的平安符保护，但杜麇为了以防万一，在废街做了个阵，学校那边有章郎的帮忙，阵法浑然天成。”

难以想象一个风评还算好的道士会做这样的事，也许杜麇用了道家的术法和哨兵塔有联系，又或者他自己也出身哨兵塔。

真是个可怕的猜想。

张秋浓的脸色变得苍白：“我和初雪真的有可能死在了他手里，我死前见过他。”

如果说他刚才的记忆是混乱的，现在明千纾冷静地说这些反倒让他记起了些。

明千纾怕张秋浓难以接受，也就没有说初雪的父母可能被控制了，亦或是初雪和初阳春姐弟俩只是换运领养来的姐弟。

初阳春继承了公司并且主动找了游观笙做事，间接地给张秋浓解封，接着又遇到了颜雩的魂魄。

明千纾新林一阵紧张，难道游老板之前被厉鬼偷袭也是因为杜麇？

他的目的总不能比王远的还要可怕。

游观笙发现明千纾的目光难以言说，是担心和心疼又像是在恐惧什么。

一个哨兵拥有人类警察同样的推理和分析能力，五感和直觉是最准的。

小明肯定是猜到了和真相类似的东西。

游观笙不明白明千纾是不知所措看过来，还是为了活动脖子才这样，单单就是那真挚的眼神看得让人心软，想rua一下金毛一样柔顺的头发。

张秋浓缓过来后，说：“我得去看看我爸，我担心……”

他不敢说下去。

张家突然衰败，初家看起来崛起但灭有很风光，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操作似的。

游观笙拿出的吃的分给明千纾，见她好像没有胃口：“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没说？”

这么好吃的都懒得动，总不能有更可怕阴谋在等着。

明千纾说：“也许等游老板见到洪林夕，我找到……”

“俞菲然和钱雅儿？放心，我哪有那么小气不许你提起她们，如果能够解决这些烦人的事情，我可以跟她们合作。”

游观笙吃东西的速度很稳，她想自己出事的那天晚上可能还有事情发生了，否则俞菲然是不可能拜托小明过来。

可能小明也不知道俞菲然为什么要坚持，但颜雩的出现好像又揭开了什么。

明千纾笑了笑。

她认识的游老板果然是喜欢大局为重，难怪会在那个时候傲娇地出手救她。

哨兵塔的那些人讨厌的可能不是游老板，而是游母当初被怀疑是叛徒，加上特殊的向导素才会被人说这说那，绿茶和海王什么的。

明千纾怀疑自己的母亲也被针对过，叛徒也许从未离开过哨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