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别说了,21,再高我要热死。”
“22怎么样,我最多再加件衣服。”
……
最后,经过两人“亲密友好”的协商,一致同意将房间温度固定在22摄氏度,这个温度林冬橘加一个薄外套就刚刚好,而钟斯与这边心静自然凉。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吹风机的嗡嗡声,似乎就在床头那个位置。
林冬橘转头去看,在地板上发现了一连串的水痕,痕迹一直延伸到床头地板才消失。
所以,钟斯与现在就坐在那个位置,吹头发?
林冬橘想说让他去洗手间吹,但是忍住了,反正她现在说他估计也听不见。
算了算了。
她回书桌前坐好,做自己的事,戴上耳机听音乐。
室友爱干净总比不讲卫生要好,林冬橘安慰自己。
要是每天都这样和平似乎也不错。
然而她这个侥幸的念头出生不久就宣告破产,夜里,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睁开眼一看,她吓了一跳。
她的小夜灯怎么熄火了?
最近托某位同学的福,晚上没有小夜灯她根本睡不着,谁给她关了?
她撑着床往下看,眼前黑糊糊一片,她伸手去够小夜灯,却摸到了一件衣服。
“……”
卧室里,暖黄而微弱的光重新燃起来,冬橘看着手里的男款T恤,呆呆地不知该说什么。
又是他。
黑色的,纯棉质感,上面隐约留着体温。
林冬橘捏紧了衣服,疑惑地微微眯起眼睛,可是……鬼为什么会有体温?
“钟斯与?”
现在凌晨一点,他最好还没有睡着。
钟斯与翻了个身,说不清是被床边那道可疑的光源亮醒的,还是被耳边幽幽的女声吵醒的。
他看过手机,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问:“一点了,你还没睡?”
冬橘:“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睡在我的床上?”
“我是睡在我自己的床上,你……”钟斯与猛然睁开眼睛,缓缓转过头望向身旁,那边空荡荡的,却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你该不会躺在我床上吧?”
林冬橘纳闷了,什么叫他的床,明明是她的床才对!
可是,算了……
算了。
她很努力地心平气和:“行,你睡,但你得睡在另一边。”
“……”钟斯与坐起来,困意顿消,黑眸中出现一丝后知后觉的尴尬,“你睡在床的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