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拉开的抽屉里面，赫然贴着好几张黄色符纸，上面还有红色的鬼画符，林建信拉开其他几个抽屉，同样也有。

他和徐正茂一起动手全揭了下来，皱着眉，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女儿：“你上哪儿弄的？”

林冬橘：“……”

她阴恻恻地看向房间无人的角落，可恶的鬼魂会在那里吗？她也想知道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你现在也听徐伯伯说过了，这里没问题，以后可以安心了吧？”林建信说。

就是听他说了才更不安心……林冬橘追着问：“真的没什么吗？可是我老是听到奇怪的动静，房间里还出现了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听说这里是凶宅，就容易胡思乱想，疑人偷斧的故事你听过没？你越害怕，这里就越可怕，”徐正茂笑眯眯地，显然是对自己的水平很自信，“还有你说不属于你的东西，什么？”

是她的“死亡预告”，已经给烧掉了。

林冬橘说不出话来。

徐正茂又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呢？”

林冬橘瞟了眼浴室，呃，那还真有，可是要她怎么说？

徐正茂微微一笑，语气比先前更和蔼：“冬冬啊，高中生学习压力大是正常的，没事可以出去跑跑步，或者吃顿大餐，让爸妈带你出去旅游也可以解压……”

林冬橘闷声听着。

接着他又提了一些风水上的建议，林冬橘看着父母跟他一起离开房间，等大人们全部离开，林冬橘关上房门，有气无力地扑到床上趴成个大字型，怨气深重地对着空气碎碎念：“都听见了吧，算你厉害，你赢了。”

抓鬼大师都抓不出来的鬼，放大悲咒贴符咒反向吓唬人的鬼，是有点东西的。

钟斯与没听见，但他要是真听见了，一定会把同样的话送给林冬橘。

“高强度上网冲浪中”效率很高，很快找到了大师的联系方式给他。

他联系上对方，大师语气很爽快，表示这周日刚好有空，可以上门来帮他除鬼。

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好像无论什么厉鬼都不在话下，不过林冬橘，她也算不上什么厉鬼。

“我想问一下，您说除鬼，那之后鬼是会怎么样？”

“这种不老实去投胎，非要祸害人的鬼当然是让它彻底消失，魂飞魄散。”

彻底消失，听上去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他忽然觉得，倒是也不至于此。

“其实我家不方便来人，有别的办法吗？”

他表示，最好是让他买点什么法器符纸一类的，镇住鬼魂，让她不要继续作祟影响他生活。

“可以是可以，你可以请一些开光法器和符纸，对付道行低的小鬼不成问题。”

才贴上不到一天，符纸被撕了，法器也没用，晚上他又听到了她弄出的声音。

没想到她年纪不大，道行不浅。

他听见她叫出他的名字，吐字清晰，语气幽怨，那声音离他特别近，感觉就在枕边。

“钟斯与。”

“你可不可以别再缠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