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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茶母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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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啊!”

李珘差点跳起来。不,他已经跳起来了。

“当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说出去谁信?你信?我信?这比小说还要荒唐!”

韩时元道:“若是崔在燮伪造,也不无可能。”

宋景熙不赞同道:“他要是能编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也算他骗术了得了,竟能隐瞒下这些去洗脑崔氏的族人,差点把全州变成一个贼窝的销金窟。”

李珘道:“这事,我倒是信。哎这件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尘埃落定已是积德,你叔父他们得到了答案便是最好的事,管他什么真真假假的,现在先别纠结这个了。还有第二件荒唐事!太荒——唐——了!”

他抓狂道:“全罗地区的曳扇台竟敢背叛我们!!那个畜生,老子当初白培养他了,当初就看出来他心气不稳,从一穷二白到掌权势后变化很大,但看在他忠心耿耿,也乐意让庆尚地区监督的份上,我当时就没算他的帐,之后更是出了事不得不去了蔚州躲着,一下子管不上了。他怕是以为我死了,心思都飞到天上去了!小代!”

代理台主恭敬道:“在。”

李珘继续抓狂:“给我撤了他的职!”

代理台主犹豫道:“即便是撤职的命令发过去,也不知他是否会遵守,万一他自重......”

“多半是不会遵守的。”李珘突然变冷静道:“那只能这样了,小代,你再替我修书一封发往庆州台,让他们不必赶来汉阳了,派一拨人往全州还有罗州去,去探,密中监视在全罗地区的密使和崔在燮那伙人。庆州台的密使好歹也大多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全州台的那群心思不正的饭桶肯定比不上。”

代理台主道:“让他们都不必来了?可是台主,您之前说让八道分台的密使都拨十之七八的人赶往汉阳,届时往东郡捉人去,如今去除全罗和庆尚的人数,我们拨往东郡的密使又变少了,这样一来在东郡的捕捉计划若再想实行无误,有些线路怕是需要重新部署了。”

韩时元道:“重新部署便重新部署,难不成缺了那十几二十人便办不了事了?”

李珘点头道:“就是就是,时元,既然你说这话,那便你来负责吧。你一个人抵十个,你上。”

韩时元道:“正有此意。”

宋景熙侧头道:“那我呢老师。”

李珘似乎很惊异:“还需要我来说?你俩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他的就是你的!当然是一起了!”

代理台主眨了眨眼。

“傻样。”李珘摆手道:“行了,多亏你们俩之前在东郡视察那阵子将计划部署得差不多了,这下只需要变动人手。如今只有黄海、忠清和江原三道的密使赶来了,另外三道的人也差不多就在这几日到达,你们先去点点人手,准备准备!“

出发前一日。

曳扇台接到了一个新的密报,来自存善堂。

代理台主接到这封密信,见标记是给宋景熙的,便先交给了路过的天沛,让天沛代为转交。

天沛一路跑跳进内厅,大声道:“宋大人!”

宋景熙正和韩时元一同看舆图,见天沛闯进来,韩时元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道:“何事。”

天沛努嘴道:“老大,我喊的又不是你。宋大人,这是存善堂发来的,副台让我转交给你呢。”

宋景熙接过信:“哦?存善堂,存善堂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啊。”

韩时元道:“是很久没有消息了,一直处在暗护当中。”

宋景熙一边拆信,一边道:“为了补全东郡那边的人手,暗中保护存善堂的人手都不得不拨走一些了,怕是得让依然留在存善堂保卫的人多留意一些,万一黑手袭击便不好了,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损失人手。”

韩时元朝天沛稍稍扬手,天沛努努嘴出去了。

韩时元道:“不错。只不过既然我们在东郡实施抓捕海商的计划,那黑手的目光和爪牙也必然会被吸引到东郡去,若是海商知道他是谁,他定然要倾尽全力阻挠抓捕计划,对于存善堂,尚且不需担心,若实在担心,可增加一些御营厅或义禁府的人过去代为保护。”

宋景熙点头道:“那就这么办。”

拆开密信,只看了一眼,宋景熙便道:“苓介要见我?”

韩时元道:“苓介是谁?”

宋景熙也道:“是啊苓介是谁?”

“存善堂那个苓介啊!”外面天沛探出一只脑袋道:“就是咱们在东郡救的那个小孩儿。还挺有戒心的,在存善堂呆了足足一个多月才告诉我们她名字叫苓介。她要见你干嘛呀?”

宋景熙怪道:“我不知道。说是让我去一趟,洪医官说苓介说是十分要紧的急事,是......和赵家人有关。”

韩时元道:“既然如此。”

宋景熙道:“那便见了。”

之所以要见宋景熙,原因是前阵子苓介替洪医官打理药柜时,无意发现了高处的一个神秘的药柜,抽开一看,竟是一个模样奇怪的药草残本。接着洪英看见苓介满脸惊恐地握着几颗干瘪的叶片跌跌撞撞地从内堂冲出来,她问:“你们为什么会有这个?”

洪英见她手里拿着的正是解忧草的残本,之前一直被她藏在药柜最高的一格上,只有洪医官和洪英拿得到,苓介很少去碰,如今竟被她踩着椅子无意发现了。洪英本打算保持沉默蒙混过去,但却听听见苓介颤抖地说道:“我姓赵。”

姓赵,东郡人士。

这就是为何苓介要见到宋景熙的原因。

比起几个月前在东郡见到的那个瘦弱的小哑巴苓介,现在他们眼前的苓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仅不再面如死灰,嘴唇干瘪,打扮干净后五官明朗起来:相貌普通,皮肤粗糙,却贵在生了一双实打实的剑眉,合上眉下一对倔强而硬气的眼睛,丢于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明辨。最不一样的是,苓介并不是个哑巴,还是一头短发,由此让人分辨不出来究竟是男是女。

对此,洪英道:“你的人将她送到我们这时,我发现她得了头虱病,而且很严重,只能剃光头发。”

苓介摸了摸头发,并无不满之色。

她轻声道:“洪英姐都和我说了,你们在查东郡的事情,赵郡守一家也被你们抓了。可是你们大概不知道,赵家人里还有一个人你们没抓,就是我。”

宋景熙很是吃惊:“你是赵郡守的女儿?”

苓介道:“曾经是。”

韩时元道:“如今不是了?”

苓介轻轻点了点头:“如今不是了。”不待他们问,她便道:“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忘了当年他们是怎么抛弃了我娘和我的,也绝不会忘了那个被他们叫做‘圣草’的东西。”

“我娘当年是东郡城内的一名舞娘,那时赵郡守还只是东郡辖下一县的县令,和当时的东郡郡守交好,因此来到东郡拜访,巧合之下结识了我娘,他为了我娘赎身,带走了我娘,短短几年,他就升为了东郡郡守,回到了东郡,我也正在东郡出生。”

“我还在赵家有记忆的那几年,记得赵郡守和他的几个儿子都很喜爱食用一种很奇怪的植物,有时候是混在菜里,有时候是混在酒和水里,他们把它叫做圣草,而且真的奉为圣草。每年初和每年中,都会要去一趟海边,年中的时候赵郡守的夫人就会带着人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子回来,箱子里就是圣草。圣草很贵,也很珍贵,只有赵郡守和他两个儿子可以用。家中的下人连碰都不能碰,也没见过那东西的模样,更不知道为什么赵郡守他们会对那东西那么痴迷。我和他们一样,只知道他们一直很古怪,但大家都认为这只不过就像染了烟瘾和酒瘾的人一样,没什么值得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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