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经纶气压低到极限。
他没有绿帽癖。
没有。
从考斯普雷机构回来几天了,邵经纶没和老婆说一句话,他觉得自己脏了。
每天,他都从小门回家,极力避开姚宜舟。
姚宜舟看在眼里,爽在心里,“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语气极为无辜。
这天早上,邵经纶准备好简单的早餐,抢先出门,姚宜舟醒来看见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家。
邵氏的主人在工作狂的基础上又给自己加了码,已经连续三天加班到晚上十二点了,全公司上下痛苦陪着,;领着五倍的薪水痛苦并快乐着。
“邵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秘书室忙里偷闲挤在茶水间里,要说无所不能的邵总有心事,肯定是家事无疑。
“希望姚先生能够老老实实的别给我们添麻烦。”
张勉话音落下就遭到了“姚粉”的指责,“你是见不得我们猪猪好是不是!”
邵经纶给姚宜舟的备注是猪猪,不知道被谁透露出来的,现在已经是人所共知的秘密。
既然有红粉就会有黑粉,张勉就是红粉阵营里的黑粉头子。
能在粉圈公然承认自己是黑粉,张勉也是有几根硬骨头在身上的,“唉,你说邵总这是在忙什么呢?听说公司有大业务对接?董事们也都没时间灯红酒绿啦?”
何梨神神秘秘勾了勾手指头,“我有内幕消息,想不想知道?请我三顿饭随我点就告诉你们。”
“快说!”张勉黑着眼圈,他太想知道害他玩命加班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何梨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罗氏吗?”
“在邵总结婚典礼上大闹一场的那个!”一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嘬的公司老人黄鹤忽然开口道。
这又是什么老新闻!
“啊?我怎么不知道?”何梨像错过了万顷瓜田的猹急于知道下文。
黄鹤吊足胃口道:“当年邵总可是下了封口令的,当年……”
一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惊恐地看向黄鹤背后,正滔滔不绝的黄鹤肩头忽然按上了一只手。
这个茶水间的位置真不吉利啊。
黄鹤颤颤巍巍地回头,露出一张又哭又笑的脸,“邵总!”
邵经纶错开他们挤进去打了杯热水,“下班了。”
几人如蒙大赦,纷纷抛弃了黄鹤。
茶水间只剩下黄鹤和邵经纶。
黄经理大气不敢喘。
“你来公司几年了?”
完了,这是要优化他的节奏!
他马上要被优化了。
现在就他这样的中年失业最难就业,几乎已经看到黄袍加身的与大鱼大肉为伴的一天了,他还有三十年7.43%的房贷利息要还。
“我不能失业啊邵总,我上有八十岁祖母下有八岁儿童赡养,我为集团流过血,我是忠臣啊邵总!”
邵经纶努力想摆脱抱着他大腿哀嚎的中年男人,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假发正试图脱离头皮,太辣眼睛。
邵经纶移开目光,“我有个秘密工作要交给你,前几日,公司抓了一个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
“他在公司里有内应。”
“内应?!”
“你负责把内应揪出来。”
“我?”
“有什么问题?”
“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黄鹤松了口气,这下不用黄袍加身了。
集团内不止一根钉子,在公司转型的关键节点,他不允许任何人搞破坏。
拖拖拉拉到晚上十点邵经纶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家,这个点舟舟肯定睡了,舟舟向来早睡早起,这个点……他推开门,里面黑漆漆,只有桌子上亮着一盏吊灯,勉强能看得清姚宜舟困倦的脸。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面对老婆的质问,邵经纶有点心虚,他选择坦诚。
“我只是有些丢脸。”
谁被发现内心深处竟然有绿帽癖会不觉得丢脸啊。
“是系统错误。”邵经纶得出结论还煞有介事地列举新技术在投产前会出现的问题,“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投放市场的好时机。”
姚宜舟:“这么说来我们还得亲自测试几次?”
“你说的没错还得测试几轮……我们?”邵经纶俊美的脸布满困惑,“有专业的测试机构,我们没必要亲自去。”
“我觉得很有必要,我交的会费还没回本呢,我也觉得肯定是程序的错误,那个男人他不是你。”姚宜舟搂住老婆的腰,枕边邪风大起,“再说了,谁测试都不如你亲自测试得出的结论靠谱啊。”
话是这样说。
可是……邵经纶还是有些迟疑,谁知道还会出现什么程序错误。
姚宜舟把老婆搂在怀里,试图用胸肌混乱邵经纶的思考。
然而,久经考验的邵经纶并未就此沦陷,“我会考虑。”
“不早了,睡吧。”
舟舟拉着他一动不动,邵经纶狐疑。
“今天是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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