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克很喜欢盯着梅洛蒂瞧,不是打量货物或者带有其他意义的眼神,就是单纯的好奇,和他的精神体一起盯着她瞧,换着角度和姿势的瞧。
在梅洛蒂不知道在亚特克腿上变换了多少个姿势之后,终于忍不住提议:“要不我坐对面去让你看个够?”
“那不行,太远了。”亚特克第一个不同意,但紧接着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像抱着他的精神体一样,亚特克单手勾住了梅洛蒂的腿弯一把抱起,吓得她抓了一把亚特克的头发。
“你怎么像它一样喜欢用爪子勾我的头发。”亚特克指了指梅洛蒂怀里的渡鸦,轻嘶了一声。
梅洛蒂怀里的渡鸦一歪头:“嘎?”你不服?
好鸟!梅洛蒂默默赞许。
两人挪了个地,终于从那个单人沙发上挪到了双人沙发,宽敞的同时亚特克的观察的举动也越加放肆;本来只是摩挲着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现在则是想给梅洛蒂扎头发,但毫无章法只是把头发给弄得一团糟,最后还想若无其事的欲盖弥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
在亚特克探索她的同时,梅洛蒂也在反观察回去。亚特克无论身体还是长相都坚毅又成熟,可他很爱笑,从他眼周的笑纹就能看得出;那双眼睛也很妙,清凌凌的毫无心事像个没吃过生活的苦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眼巴巴地看着你目光只停留在你身上,多么唬人啊。
他笑起来又不一样,眼尾被拉长,眼下挤出卧蚕,原本偏圆的清澈双眸变得邪性,再加上他身上落拓不羁的气质,一旦对上他的笑颜就会想,有人又要遭殃了,他心里又在咕嘟咕嘟往外冒坏水了。
不知道亚特克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反正梅洛蒂被他抱上了茶几,坏里的精神体被他随意扯出扔开,惹得渡鸦在房间里盘旋发出恼怒的嘎嘎声。亚特克坐在沙发上从下至上仰视着梅洛蒂看了一会,而后又不满足的再低了一些,再低一些。
看着双膝跪在地上,双臂交叠趴在她大腿上侧着头抬眸望着她的亚特克,梅洛蒂发出疑问:“亚特克,你这是在?”
虽然知道哨兵都有些大病,可这也病的太严重了。
亚特克突然说:“我见过你。”
“是的,我们见过啊,在17区,我在那里工作过的。”梅洛蒂看着趴的稳当毛茸茸的一颗脑袋,没忍住上手摸了摸,亚特克就像被摸顺毛了的鸟半阖上了眼,就差发出唧唧声了。
“不是哦,我是说……”亚特克忽地站起,将梅洛蒂压在茶几上,茶几并不大仅仅只托住了她的腰部,梅洛蒂上半身还悬空着,是亚特克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坠落却也不让她起身。
亚特克也压低了身子,修长结实的双腿将梅洛蒂垂落在茶几边的双腿困住,上身下压凑近,“我早在那之前就见过你了。”不知何时,聒噪的乌鸦叫已经消失,那只巨大渡鸦此刻正安静地站在梅洛蒂的脑袋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在斯特兰蒂运输舰的货仓里,你偷渡来的时候,小小的脏脏的,看起来像是要死了。
“但我没说,毕竟你没有毁坏我的货物,你很乖,所以我愿意当做没看见。当时的我想着,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的。”
亚特克越贴越近,得益于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哪怕这个姿势很扭曲却依旧稳当。他贴近梅洛蒂的耳垂,轻声诉说着被他藏起来的旧事,像在说着温柔的情话。说话呼吸时吐露的灼热气息洒在耳垂,呼吸重一些时灼热则会喷洒在其他的同样敏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