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松田阵平一直在加班加点疯狂学习。

还好他和萩原研二都是顶级大学理工系毕业的，学过一些计算机基础，他对逻辑算法也还算擅长，进度不算慢。

“时间还是太短了，我现在没办法进入警视厅的信息保密锁内部，只能在这之外加上一个阀门，一旦有人访问这些高度保密的信息我就会收到提醒。”

松田阵平合上电脑，用手指捏了捏鼻梁缓解眼睛的酸涩：“需要我们筛选之后再跟进调查。”

警视厅的资料保密程度比不上警察厅公安系统，那个造成了巨大影响的世界卧底名单也是个大问题。

真不知道警视厅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名单居然那么容易被盗取。

松田阵平如此急迫也是有原因的。

相比于一直到“剧情”后期都没有暴露的降谷零，现在诸伏景光的暴露和牺牲迫在眉睫，他们还不知道具体原因，只能从各个方面都做些布置。

今天的任务安排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萩原研二的露面能让那两个人对警视厅提高警惕。

短时间内诸伏景光应该不会与联络人见面，任务也会多加小心。

“小阵平已经很厉害啦，明明我是跟着你一起学的，Hagi都要受打击了！”

萩原研二动作夸张地捧心，顿了顿，又语气微妙地补充：“而且，不要把入侵警视厅信息网络就这么随便地说出来啊，那可是违法的。”

不存在的手铐蠢蠢欲动.jpg

松田阵平嚣张地一挑眉：“你这家伙跟穷凶极恶的犯罪组织成员白兰地说什么呢。”

—

降谷零向下压了压鸭舌帽，将他一头显眼的金发尽数遮住。

星期六夜晚的东京街道像一锅粥，来往的车辆和人群头也不回地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降谷零不起眼地汇入其中，七拐八拐地前进，终于站在了一间公寓门口。

拿出钥匙开门，侧身进去，再反手关上大门。

屋内灯光融融，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灶火关闭的声音传来，诸伏景光端着两碗热汤从厨房走出来，小心地放在餐桌上，抬头冲着降谷零露出一个笑容，蓝色猫眼愉悦地眼眯起：“Zero。”

降谷零也笑，他脱下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好似将一身的疲惫也一起脱下。

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配上与几年前一般无二的童颜，还像是曾经横冲直撞过分认真的警校生。

他语气难得轻快：“Hiro。”

两人一起吃完一顿饭，收拾了餐桌之后坐在客厅沙发上。

虽然一同卧底在组织，但两人平常不仅不会太亲近，甚至还会刻意避免除了组织安排的任务之外的交集。

所以降谷零对诸伏景光突然的联系既疑惑又忧心：“Hiro，你邮件里说要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诸伏景光略默了默，开口的时候嗓音有些干涩：“Zero，我见到萩原了。”

降谷零有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怔怔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昨天的任务是和另一个代号成员一起完成的，波特，他同萩原，”诸伏景光想起昨日见到波特的场景，神情有微微的恍惚，接着肯定道，“一模一样。”

降谷零难得说不出话，巨大的荒谬感笼罩着他，脑中却已经不停地冒出了数十种阴谋的可能。

“Zero，你曾经跟我说过，白兰地曾经在四年前策反了一个警察，这个警察被策反后一直被白兰地控制在手中，同白兰地一样，出任务的频率很低。”

降谷零当然记得这条特殊情报。

白兰地身居高位且身份神秘，即使是取得波本的代号之后他也没能获得多少与此人相关的信息。

而且虽然四年的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还在进行卧底训练，又过了大半年才加入组织，但听说那个被策反的警察在组织里人缘很好，所以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尽量地避免与他接触。

所幸与传闻中一样，他出任务的频率不高，几人一直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降谷零反应过来，瞳孔微缩，不可思议：“……你是说？”

诸伏景光点点头：“波特说他是后勤组的人，而且，”

他的指尖微微点在自己的喉结，露出一点一言难尽的复杂神色：“他应该被白兰地装了窃听器，在白兰地让他戴着的choker里。”

说实在的那条镶嵌着紫色蓝宝石的choker是很漂亮的，萩原戴着也尤其好看，但就是微妙地有点儿——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