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大大的天赋!”林挽歌嘴张得很大,声音和江晚一样小,像是在偷情的小情侣。
夜晚两人刚准备去花房喝茶,林敬知叫走了林挽歌,叶雪知担任了陪伴江晚的人。
“怎么了,老爸?”林挽歌不太喜欢她爸的书房,仿佛古往今来的沉重感瞬时压了上来,连木香都呛鼻。
“和你商量一下出国的事情。”林敬知坐在沙发上,一改往常的平易近人,成了人人仰望的商圈顶端。
“我才大二。”林挽歌的表情也淡了,坐直了和他父亲谈话。
“语言这方面要准备了,之后就是学校。我希望你大四就去那边熟悉。”林敬知把自己的规划较细地讲给了林挽歌。
“我知道了。”林挽歌回答:“但我不打算出国了。”
林敬知没有惊讶,坦然自若地开口:“我不希望是因为江晚。”
“不是因为她。”林挽歌同样镇定,“我不打算走商法方向。我打算留校保研,走民法方向。”
林敬知顿了顿,目光停留在林挽歌坚定的脸上,随后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不管你。”
林挽歌也笑了,“嗯。”一个字坚定带着笑意,似乎要把自己一辈子都赔上。
“我总想着给你选最好最顺的路,你倒是总会避开一切闲适,选那条最麻烦复杂的路。”林敬知感叹道,倒也没有任何否认的话语,只是留下一些叮嘱,“我知道你是个倔性子,感情充沛,又英雄主义。但我还是想说,这个世上每件事都有每件事的定数,不要逞强。”
“我知道了。”林挽歌身体放松,“等我累了,就回来继承家业。”她冲着父亲笑得没心没肺的,但林敬知心里却密密麻麻的酸涩。
林敬知叹了口气,“你也有你的路要去创。”
“江晚也是,你别给她压力。”林挽歌站起来,从床边望去,正好看见母亲和江晚蹲在花房里,似乎母亲正在给江晚传授养花的经验,江晚听得很认真。
“自然。”林敬知语气换了,颇有种大家族长辈的严肃,“她又不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不会去管她。要是我开始管她了,就是她对不起你了。”
林挽歌心里听得暖融融,倚着窗户,随性自然地笑着,“我以后遇到的一些事,您也还是要帮忙的。”
林敬知轻哼一声,“一天天把你爸当工具人使唤。”他摆摆手,让林挽歌下楼自己玩去。
看着房门关闭的一瞬间,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正对办公桌的墙上挂着由油画棒勾勒出的线条组成的一幅简单的画,幼时的林挽歌说是他们一家三口,他便装点好当成了记忆。
“看来以后要成一家四口了,要去多拍一套餐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