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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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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歌望着江晚低垂的眸子,久久不语。

瞧见江晚一直盯着玫瑰,林挽歌就向前摘下,“看来她的花期属于今日了。”

江晚莞尔一笑,避开尖刺紧捏住这颗玫瑰,“之前那捧鸢尾花也是阿姨种的吗?”

“是啊。”林挽歌回答,起身带江晚来到鸢尾花丛,“你看,现在还有一大片呢。我妈听说我谈恋爱了,让我们摘点花送你,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等会我去谢谢阿姨。”江晚突然说:“挽歌,以后我们家里也搭个玻璃花房吧。我会学着养花。”

“喜欢这个花房?”

“嗯。”江晚看得入迷,“我们还可以养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帮我们看着花。”

林挽歌笑道:“鸟儿们不把花啄坏都是好的了。养小狗又养小鸟,是打算在家开个动物园嘛。”

江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弯,蹲下抱住膝盖,盯着温和的鸢尾花,“就是感觉如果回到家看到这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林挽歌和她一个动作,“确实,家里啊,就是要生机勃勃的。”

斜眼瞧见江晚小碎步的往她这边挪,心里暗笑,逗趣地慢慢地也往另一边动。

江晚发现了也不恼,笑了声,随着林挽歌的步伐一点点动。到了拐角没处挪了,林挽歌终于看向了江晚。

“要是养了小狗,我们家就有两个对着撒娇了。”林挽歌说道。

“不好吗?”江晚如愿以偿和林挽歌紧靠,“不喜欢粘人精了?”

江晚边说,边把脸侧过来,呼吸喷洒在林挽歌鼻尖,有些痒。

“喜欢喜欢。”林挽歌亲了口江晚,顺手又摘了朵花,“最最喜欢你。”

江晚满意得笑个不停,接过花猛吸几口,结果呛得咳了好几声。

林挽歌闷笑,赶忙把花拿过来,“傻子。”

林父林母就在院子后面的亭子里静静看着两孩子。

“突然想起我们热恋的时候了。”叶雪知陷入朦胧夜色,端着刚醒的红酒摇晃,感叹着,“年轻真好啊。”

“你还是不放心小晚吗?”她收敛了笑问林敬知。

林敬知板着脸看她们,“我担心江晚的母亲会让挽歌不开心,不是所有家庭都像我们。江晚如今又拍了戏,未来要是进娱乐圈,鱼龙混杂,我不放心。”

“不许说我颜控啊。”叶雪知先落下这么句话,“我觉得江晚这孩子不会被变坏的。就看她粘挽歌那样,是真的喜欢得紧。”

“我不是在质疑她们的感情。”林敬知叹了口气,“你也别说我老封建。我觉得我们女儿要是和个门当户对的在一起我一定会更放心。江晚的家庭导致这孩子的性格很复杂,我不希望她的痛苦让挽歌也感到痛苦。”

“可是小晚的事情还是我们告诉挽歌的。”叶雪知打断了林敬知接下来的发言,“挽歌说,小晚给她送的生日礼物加在一起有五位数呢。还和我说了好多她们在一起的事,我是觉得啊,要是挽歌痛苦了,她能比挽歌更痛苦。”

林敬知望着眼前的岁月静好,心里忽上忽下,幸福又不踏实,“看她之后的表现吧。”

叶雪知问,“要是小晚真进演艺圈,你会让她签别的公司吗?”

林敬知绷着许久的脸到是笑了,“就算我同意她牵别的公司,挽歌也不会同意啊。”

***

“回来了。”江母从房间探头,压低声音说:“锅里我还热着饭,饿吗?”

江母夜晚为了省电钱,喜欢拿着手电筒照明。尽管江晚和她说自己最近手里宽裕,这个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不饿,妈。”江晚扶着江母上了床,“你腿脚不好,早些休息吧。”

“你那朋友家……”

“我朋友很好,家里人也很好。”江晚小声说着:“没有受委屈。”

江母的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那就好,那就好。你也快去睡吧,别管我了。”

江晚点了头,蹲在床边没有动。

隔了好久才开口:“妈。”

江母睡意上涌,声音沉闷,“怎么了?”突然意识到江晚这么久没走可能是有什么难言,睡意立刻消散。

“是不是受委屈了!受委屈就跟妈说。”

江晚笑了笑,“真没有。只是……有个事想问问你。”

“问吧。”

“你喜欢女孩吗?”

江母坐起,室内没灯,自己眼睛不好,看不到江晚在哪里。只好试图摸索江晚的位置说话:“这是什么傻问题?”

一些常常造访她梦里的过去涌上心头。室内就算没人说话,老房子隔音效果差依旧闹哄哄,心里又开始躁动不安。

江晚意识到自己问的有歧义,有些烦躁地深呼吸了好几次,再开口:“不是说我,是我的朋友。她想,我去她家里拜访了,理应也来我家里。”

“是,是啊。”江母用气声笑了笑,“来!让你朋友来家里。你朋友家里是不是条件不错啊,那天妈买好的做给你们吃。”

江晚仗着夜色看向母亲的脸,心脏像是被充气筒不断挤压,声音混着经年累月的血痂,克制哽咽说出口,“嗯,好。”

江晚屋里的灯和屋外长年扑闪的路灯有的一拼,灯罩里满是虫子黑色的尸体,昏暗却足够照亮这方寸之地。

她靠着这盏灯熬过了一年又一年,小学时唯一光明的躲避,初高中的奋笔疾书都多亏了这坚守多年的灯。

她拍完戏在不远处租了个一室两厅的房子,离母亲工作的地方更近,环境好了许多,是个正规小区,带绿化的。

江母知道后也没指责江晚乱花钱,只是夜晚一个人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江晚不明白这栋房子对她们有什么好回忆的。

血与泪交织的记忆,她恨不得从大脑里拨出。而母亲却耐心地将每一件家具摸了又摸,亦如她每回想起和父亲恋爱时的场景,就克制不住幻想那个暴力成性的男人会变成她从前温柔的爱人。

女人太容易心软。

心软是最可怕的疾病。

因此江母每次去探视父亲都是躲着江晚去的。

她明白江晚不会原谅父亲,自己心里其实也有怨,却总想让这个家庭维持下去,回到过去和和美美的模样。

她也努力保持着一位母亲该有的关心。

有时江晚会分不清,母亲是在怀恋过去而留下的短暂温柔,还是真正对她的关心。

母亲是个大幻想家,但江晚幼时就明白这个幻想里其实没有江晚这个孩子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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