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大早上的这是干嘛?!
昨日睡的早,未理会他,现在他倒是变本加厉了。
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易感期了呢!
…….他不是说这几日会有些忙吗?
前两日都是一早便出府去了,今日是怎么了?!
季之扬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挣扎着推开他,“你…唔…..先松开。”
顾怀一手扣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沿着他腰腹游移,唇贴在他的脖颈上,“你都好几日未理我了。”他一边吻他的脖颈,一边道:“这几日忙,我出府时你还未起,我回来时,你已歇下,还不许我进屋。”他顿了顿,低头嗅了嗅他的脖颈,嗓音沙哑道:“是几日前,我陪她回门,你生气了吗?”
季之扬愣了一瞬,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这人怎地什么事都能扯到周时悦身上?
这同她有何干系?
顾怀继续道:“我与她之间并无逾矩行径,那日陪她回门,也只是送她回去,我未待多久,父皇便召我进宫了……”他抬起头,额上渗出薄汗,“这几日事多,都未好好瞧过你,你也莫要再冷落我了。”
季之扬皱眉,“谁冷落你了?”
我何时冷落你了?
晚上不陪你睡就是冷落你吗?!
顾怀环在他腰间的手越发收拢,“你还不承认。”他抬起手指,摩挲着季之扬的唇瓣,“这几日你都不许我碰,不是在生我的气?”
自那日在王府门口瞧见周时悦开始。
若不是因为她,还能是什么?
以前日日黏着我,现在倒要将我推出去……
季之扬握住那只不规矩的手指,将其丢出去,脱口而出道:“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要折腾到半夜……”
有时白日里都不出门。
他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妥,立马改了口,“……这几日你忙,我怕你累着。”
说完这句,季之扬觉得更不对劲。
我在说什么?
什么叫怕他累着?
受累的是我,他累什么累?
这话说的,听在顾怀耳朵里,不就是在暗示他吗?
他干脆闭了嘴,转过头不去看顾怀的表情,心里暗恼。
顾怀轻笑一声,将他扳了过来,“我不怕累。”他捏了捏季之扬的耳垂,“以前都是你缠着我到半夜的,我以为你很喜欢这样呢。”
“胡说八道什么呢!”季之扬面红耳赤,他推了顾怀一下,却反被对方牢牢箍住腰肢,顾怀俯首吻上他的耳垂,轻声道:“若是不喜欢,那今晚你缠着我,可好?”
季之扬的脸颊越发红润,“放我下去,你今日不出府去了吗?”
我什么时候缠你到后半夜了!
……除了发情,我控制不住自己时。
再说了,以前有生子任务,我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没有了,自然不用日日在一起。
每次与你一起,折腾起来便没完没了,有时第二日醒来,我动都动不得,要在床上歇上一日。
而且,不知怎地,我对你似乎没有抵抗力,若是睡在一个床榻上,你撩拨我,我便会控制不住。
不对……好像顾怀对他也是,每次顾怀碰到他,就像饿狼一样。
顾怀吻了吻他的唇,“晚一点要去三哥府上。”他说着又咬了咬季之扬的唇瓣,“我可以在此安歇吗?”
季之扬推了推他,“现在天色尚早,你……”
顾怀搂着他的腰,将他往怀中拢了拢,在他耳畔暧昧低喃道:“我说的是晚上,不过……若是你现在想,我们可以再睡一会。”他的手摩挲着他的背脊。
想个屁!
季之扬拍掉他的手,“要睡你自己睡吧,我睡饱了。”
顾怀含着他的耳垂吮吸着,含糊道:“上次便冷落了我许久,这次又是,如此下去,我怕是要……”
话未说完,裴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三王府来人了。”他语气急促,好似有要紧的事。
闻言,顾怀一愣,并未像往日那般再同季之扬嬉闹,而是将季之扬放开,“我有事要出府一趟,午膳应该不回来用了。”他轻啄了一下季之扬的唇角,便匆匆开门走了出去。
裴寂见他出来,将一份密信递给顾怀,“王爷。”
顾怀翻开信件,脸色大变,“顾景!谁给他的胆子!”
他竟敢逼宫?
裴寂见状问道:“王爷,出了何事?”
顾怀将信纸塞回信封中,吩咐云福备马,大步往王府外走去,边走边道:“裴寂,你速去将军府找叶舒,让他带兵去皇宫,顾景要谋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