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懒趴在露台的围栏上。
“又在看什么?”陆阁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缓步走到他身边。
他发现陈懒很喜欢这个位置,没事就趴在这里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和来往的人群。
“看楼下的帅哥美女。”陈懒连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回复着。
“有那么好看吗?”陆阁边说边俯下身趴在了他旁边。
陈懒闻到了他还没散去的洗发水香味,像是清晨的森林中还沾染着露水的草木香,让人神清气爽。
“应该不是信香吧?”他喃喃自语着。
“什么?”陆阁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反正被标记过的Omega是无法感受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的,无所谓了。”陈懒耸了耸肩说道。
“不过你那个朋友挺有意思的。”他说的是宫旸。
大概是宣布陈懒无罪释放的那天,宫旸检查了陈懒颈后的标记,随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以我目前的研究方向,想要解除标记的必要条件是提取标记者的腺□□……”
但众所周知,标记陈懒的人已经死了,自然不可能有人提供这个样本。
“抱歉,现在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将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克服的。”宫旸郑重其事地承诺着。
“又不关他的事,那么认真干嘛。反正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的。”陈懒眯起眼笑道。
“那家伙的性格就是这样,他是个好人。”陆阁跟着微笑。
“你不是吗?”陈懒一抬起头,就看到陆阁没有戴着他那扎眼的颈环。
“哦?你怎么把颈环摘了,小心被坏Omega袭击。”他半眯着眼,露出一个阴险狡诈的笑。
“洗澡的时候不方便。”陆阁解释道。
“喔。”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事实上陈懒注意到陆阁不会在正式场合佩戴颈环,却会用胶布把后颈严严实实地封起来。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他多嘴问了句,明明他并不是喜欢关心别人的类型。
“算是吧。”陆阁话虽这么说着,倒是大大方方转过头给陈懒展示了他满是刀痕的后颈。
“开玩笑吧?割这里是想弄死你吗?”陈懒震惊地睁大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摸他颈后的伤疤。
“她想要的只有这块东西,至于割完我是死是活她应该不是很在意。”陆阁平静地说道。
“看来Alpha的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好嘛。”陈懒用指腹摩挲着他凹凸不平的疤痕增生,忽然扑哧一笑。
“跟Omega比惨还差得远。”
陆阁侧过头看着他的笑颜,也许到了陆阁家之后就没出过门,陈懒一直保持着素面朝天的状态,没有金属圈环的装点,他的脸看上去很白净,美得很出挑。
陆阁越看越入迷,一时间忘记移开视线,陈懒注意到他的目光,挑眉望了回去。
陆阁见状连忙尴尬地收回目光,不自在地用手挠起并不痒的下巴来。
陈懒也配合地转过头,僵硬地转移话题道:“好烦啊,没有信息素的话,用暴力制服Alpha的话太浪费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