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嘁”了一声,随后变回小狐狸,“我教你,这多简单啊。”
火红的小狐狸翻了个身,将白色的肚毛露了出来,“可爱吗?”
镜瓷诚实地点头。
小狐狸朝他伸了伸爪:“想摸吗?”
镜瓷疯狂点头,“想想想!”
狐妖理直气壮:“这不就完了?除了变态,什么人你拿不下?”
镜瓷却很为难:“但是大人,我没有毛毛。”
狐狸瞬间停下了动作。
“我是一面镜子啊,”镜瓷说,“我是一面光秃秃的、冷冰冰的、还有裂纹的镜子……”
狐狸变回白花花的人形,翘着二郎腿不屑道:“那你直接变回本体钻到他的枕头下面不就好了吗?”
镜瓷:“……”
他很艰难地吐出了不行两个字。
狐妖指指点点:“你胆真小。”
但他也不强人所难,沉吟片刻后让镜瓷伸手。
镜瓷听话地照做,狐妖便往他身体里传入了一门新的功法。
“这是什么?”
这股妖力热热的,钻进妖丹中有点不舒服。
狐妖笑得很神秘:“等你遇到他就懂了。”
镜瓷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莫名地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狐妖心满意足地走了。
镜瓷靠着那天晚上的记忆继续练习,到试镜那天他还是紧张得不行。
《逐深》的导演姚桢戴着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坐在座位中心的样子严肃无比。
她周围还坐着一位年轻些的女士,前面的标签上写了她是总编剧金笙花。
导演和总编在硫笙这个角色上基本上是说一不二的。
今天一同试镜的演员很多,甚至有一线小生,乌泱泱地带着一大片助理,在门口等待时不停补妆。
镜瓷抽到了倒数第三组,抱着小熊求安慰。
冯招鼓励他:“一个试镜而已,面不上也没事啊。”
镜瓷闷闷不乐:“我怕演得太差了。”
要是给薄骓丢人怎么办?
他摸了摸小熊秃秃的脑袋,将剧本又翻了几遍。
试镜的演员里有一位曾经拿过最佳配角奖,虽然现在名气不如当年,但他是前几组里唯一一个笑着出来的。
镜瓷小声问冯招:“他是不是就定了?”
冯招左看右看,凑到镜瓷耳边和他咬耳朵:“不会选他的,他古装扮相特别丑。”
镜瓷颇为惊讶。
冯招声音更小了:“他糊就是因为演了古装剧。”
镜瓷听他这么说忽然也担心自己来,“要是我的扮相不好看呢?”
“辞镜的好看啊,”冯招朝他挤挤眼,“你两长得一模一样,他都那么帅了,你还会差?”
镜瓷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两人缩在角落继续咬耳朵,排在镜瓷前一组的那个一线小生进去了。
冯招看他助理走远了,又拉着镜瓷蛐蛐人家:“你看前面的乐喻,本来他有一部更好的资源,结果他和他金主吵架了,现在只能来和我们试镜了。”
镜瓷问:“金主是什么?”
冯招有些诧异:“这你都不知道?”
镜瓷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是什么啊?”
冯招想了想还是不带坏小孩子了,“算了,总之你知道他到手的鸭子飞了就是了。”
“哦。”
十五分钟后乐喻和同组的人出来了,镜瓷连忙紧张地站了起来。
乐喻莫名地看了镜瓷一眼,奇怪地离开了。
镜瓷光顾着翻剧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他将自己最不理解的部分看了一下,然后把小熊递给冯招,视死如归地跟着工作人员进去了。
冯招对他做了个加油手势。
镜瓷跟其他人一起进去,站在门口抽签。
镜瓷摊开纸,心中一紧:“三?”
有吻戏的第三场戏。
他顿时感觉完蛋了。
同组一起有五个人,只有他很倒霉地抽中了三。
他手都在抖,垂着头有些难过地想自己肯定演不好。
工作人员按照场戏的顺序安排试镜,前四位里有一个表现得非常不错,得了姚导的点头。
“很自然,”姚桢把他的名字记下,推给一旁的编辑,“你觉得呢?”
金笙花毫不犹豫地打了个叉,“长得丑。”
原本胜券在握的男生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其实不丑,以镜瓷的审美来看对方是很端正的。
金笙花翻了个白眼:“硫笙是魔界第一美人,丑人别来沾边好不啦。”
男生勉强维持着笑容:“谢谢、金总编。”
轮到镜瓷了,他鼓起勇气,才做了自我介绍,姚桢忽然道:“你等等,你抽到了第三场戏?”
镜瓷懵懵地点头。
姚桢问一旁的金笙花:“给他换一场?卖薄骓一个面子。”
金笙花无所谓,“换呗。”
镜瓷松了口气,他重新抽签,抽到了第一场。
他对第一场戏的理解还不错,将自己被骗钱的经历代入到了硫笙钱包被偷上,演得还算流畅。
姚桢思索了一会儿,“太青涩了。”
金总编却说:“长得好,很有第一美人那个味,和乐喻不分上下。”
“乐喻演技好一点。”
金总编不认同:“乐喻长得比较无辜,是那什么……兔系长相,硫笙是魔族,不能那么无辜,薄骓男朋友就没有那么软。”
姚桢把镜瓷的名字记下,让他先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