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坐上面包车,镜瓷和辞镜坐在一起,辞镜自动忽略了车内的薄骓,轻声细语地询问镜瓷过得怎么样。
薄骓也没有被冷落的伤心,但还是忍不住对这两人的对话感兴趣,竖着耳朵偷听。
大部分都是辞镜在说,听他的意思是他们之间走散了五年,也许镜瓷就是在这五年里被带坏了。
薄骓脑补出一个小孩被拐走,被一对夫妻买下,但这对夫妻买下镜瓷不久就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镜瓷就被忽略了,因此他不再念书,辍学去做了私生。
镜瓷不太像是那种非常疯狂的私生,除了出现在卫生间和跟着上了节目外,他目前还没有做出更极端的事。
比如躲在衣柜里闻薄骓的衣服,又比如偷薄骓的裤子去做坏事等。
薄骓猜测他做私生的意愿不大,应该是更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
有的私生会拉个群炫耀自己闻到了薄骓的衣服或者偷出了他的贴身衣物。
薄骓知道不该对私生有好脸,也不该对私生留情面,可他回忆认识镜瓷以来的种种,又发现他除了第一次躲在病房卫生间和偶尔比较气人外好像再没做出过什么坏事。
薄骓头一次决定给私生一次机会。
他暗下决心,如果镜瓷没有再干坏事他们就和平相处。
镜瓷不知道薄骓在想什么,而他自己则有点招架不住辞镜的关心了。
辞镜似乎很愧疚,一心想要弥补镜瓷,就连嘉宾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作为飞行嘉宾偏要和镜瓷挤在一起。
就连导演都无奈道:“辞老师,你要坐到前面来。”
辞镜却揽着镜瓷的肩膀道:“我想和弟弟坐在一起。”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十分惊讶。
明姐率先发问:“你有弟弟,辞老师之前瞒得很好啊。”
辞镜说:“其实早年我受访的时候就经常提到我有一个失踪的弟弟,但不知道为什么反响都不高。”
实际上是那位大妖告诉他不要大张旗鼓的找镜瓷,知道他是妖的人不少,心怀不正的人极有可能绑架镜瓷来威胁辞镜。
这对镜瓷来说极为不利。
因此辞镜只能寄希望于镜瓷看到他的脸来找他。
可没想到镜瓷失忆了,两人就硬生生地错过了。
想到这,辞镜眉眼间愈发温柔:“小镜流落在外一定吃了很多苦头,所以我想陪着他。”
他这么说导演也不再要求他坐到前面来了,反倒是内心雀跃,毕竟当红流量综艺寻亲成功这个热度可太高了,节目组还能因此宣传打击拐卖人口换取一波观众的好感。
导演嘴都要笑裂了,叫镜瓷都亲热了不少:“瓷瓷过来拿任务卡吧。”
镜瓷被他恶心的叫法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自在地说了声好,小跑地拿回了任务卡和装钱的信封。
任务卡上的内容一是给奖励,二是告诉每组嘉宾还要负担飞行嘉宾今晚的宿食费。
本来他们这一行人所居住的民宿就是非常坑地按照人头交钱,而这样的消息一出更是瞬间激起了嘉宾们的议论。
杨盅抗议道:“那我老人家就要没饭吃了,我要告你虐待老人。”
没想到导演的脸皮厚如城墙:“不会的,其他组一定会帮助杨老师的。”
大家听了这话后纷纷讨伐起导演来。
导演刀枪不入:“飞行嘉宾住宿费每人一百五十元,嘉宾住宿费每人五十元,给钱吧。”
大家都被这天价震惊了,讨伐声更为强烈。
其中杨盅和狼牙棒男生最凶,毕竟他们是最后一个完成宣传点任务的,两人平分原来的资金,交完三人的住宿费后就只剩下二百五十元了,是在场所有人中人均可支配资金最少的。
明姐的女生组则还有一百元的第二名奖励,因此他们是最富裕的。
薄骓拿了第一,现在有五百元,但他要是交出了住宿费的二百元后情况也不太好。
他看了一眼辞镜,辞镜却说:“我想和小镜住一起。”
导演却很为难,镜瓷属于工作人员,不算正经嘉宾,因此他和经纪人住在酒店的双人房,对于辞镜这样的明星来说有点不够格。
明姐发现了薄骓可以省钱,连忙抗议:“那薄老师岂不是不用支付辞老师的部分了?导演,这不公平!”
导演仔细一核算发现也是,为了不能破坏游戏规则,他还是决定扣除辞镜的住宿费。
“不过瓷瓷可以和辞老师睡一间房。”
导演暗示薄骓:“瓷瓷的住宿费只需要嘉宾的一半哦,薄老师要不要成人之美?”
薄骓心狠:“不。”
反对无效,导演还是强行收了薄骓二十五。
薄骓怒瞪他,导演却沾沾自喜,还反过来道:“薄老师你傻啊,现在大舅哥都来了,这正是你表现自我的机会啊,你要是把大舅哥哄高兴了,瓷瓷不还会跟你好?”
薄骓感觉头很疼:“我们真的没有谈过。”
导演拍拍他的肩膀:“我懂,我都懂。”
在这行干久了,隐婚生娃的事他可见多了。
薄骓又瞪了他一眼。
你懂个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