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经一点……”
良玉烟被这声“宝宝”叫得人都像是要烧起来,眼尾和耳垂烫得自己都心惊。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谈恋爱就碰上个这么会撩的,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了。简直是被这人吃得死死的。
“不是你下午洗澡前先亲我的?”景澜低声道,“我亲我男朋友,怎么就不正经了?”
入睡前的记忆猛地回笼,良玉烟不仅想起了自己准备去洗澡前鬼使神差地往人嘴唇上偷亲一口就溜之大吉的光辉事迹,也想起了自己睡觉前被人亲得七荤八素,连快入睡时都隐约还能感觉到轻飘飘的吻凌乱落下的记忆。
良玉烟愈发羞燥,眉尾高高挑起,索性垂着眼睛不看他,嘴里嘟嘟嚷嚷地反驳:“你后来不是也亲我了。”
景澜是个讲道理的,仔细跟他算了账之后,十分“公平公正”地一闭眼:“那算我多亲一次,你亲回来吧。”
良玉烟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挡住他作势要亲的动作,话里话外都是明晃晃的赶人:“你,你不是还要画画吗,画完了吗,要不你先去画画吧?”
景澜挑了挑眉毛,似乎对他的动作有些意外,却也没挣扎,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冲他眨了眨眼后,眼睛一弯,还没等良玉烟反应过来,掌心已经被烙下个灼人的吻。
下意识松开手,景澜立马黏了上来,不依不饶地在他侧脸又亲了下:“男朋友不陪我一起吗?”
“你还在客厅画?”
“画板被我丢进画室里了,估计在画室里画。”
“那我就不去了。”
景澜将人抱紧:“为什么?”
良玉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十分正经道:“你会随便让别人进你的画室吗?”
“不会。”景澜摇头。
良玉烟挑了挑眉毛,回看他,眼睛里写满了三个字——你看吧?
景澜垂眸跟他对视,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不知道我每次进画室的时候,门都没有上锁?”
“……哈?”
景澜眼睛微微眯起,目光里流露出几分不爽,低头在他本就水色潋滟的唇瓣上重重吮了一口,威胁意味分明:“别人?”
又吮一口,再道:“哪有别人?”
再吮一口,继续道:“谁是别人?”
直到把良玉烟的唇瓣都吮到发红发肿,像是片饱经摧残后被雨水淋透的玫瑰花瓣,这才抵着他额头,慢悠悠地勉强停下了动作。
良玉烟躲闪不及,被他亲得人都发晕,连连求饶。
“没有……不是……”
景澜逼问道:“那你是谁?”
良玉烟思绪恍惚:“我是……”
景澜又在他唇角轻咬一口,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良玉烟这才反应过来:“你男朋友。”
“是别人吗?”景澜继续问道。
“不是。”
景澜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揽在他腰间的手伸长了些往他腰腹部探了探,隔着薄薄的家居服,揉了揉他平坦的小腹。
“饿不饿?”
良玉烟摇摇头:“睡饱了,没感觉。”
景澜点点头,起床简单洗了把脸又折返回到床前,扬手一掀被子,轻轻松松地把人打横抱起来。良玉烟在他臂弯里挣动两下,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能走我就是想再躺会。”
“你躺啊。”景澜把人抱得更稳当点,丝毫没有要放他下来的意思,“我就是想抱抱你。”
良玉烟说不过他,索性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安心靠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一齐走出卧室,穿过走廊,来到了画室前。良玉烟这才注意到,画室的门确实跟景澜所说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上锁,甚至今天连门都没有关上,就这么微微敞着,静静地开在那里。
景澜把怀里的人往上抱了抱,低头煞有介事地打量了一会,良玉烟被他看的有些懵,下意识问道:“你在看什么?”
“嗯……”景澜一本正经道,“确认一下怀里这个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