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治真的太聪明了,源右卫门动了培养修治的心思。
文治找到了我。
“修治是你的弟弟,你要让让他。”我这样和文治说。
“母亲,你宠四弟我们都知道”文治开了一个头,“不过,你也得看看修治自己的意愿啊。”
“他的意愿?”我重复了他的话,接着说:“需要我提醒你吗?修治可是次次全A哦~比你还优秀。”
“是因为你拿五……”在我的目光下,他住了嘴,又说:“修治最近和我说,他想要学医。”
“学医好啊,可以济世救人”我附和着,“而且医生也是个体面的职业,和你还不冲突。”
“母亲说的是。”文治附和我。
源右卫门想让文治从政,走他的路,虽然我不觉得修治有什么走不了的,不过他从医,文治也可以庇护他,还可以更加轻松。
修治离家出走了,那个家伙和修治一起。
“是你要带着修治一起走的吧?”我问他,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的脸,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他的脸让我作呕。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极小的说:“是。”
我接过竹递给我的鞭子,说实话,我不止不想见到他,我觉得打他都很恶心。
我将鞭子又还给了竹,我不喜欢暴力,也不觉得有什么将暴力付诸在他身上的必要,我没缺他吃的,也没缺他喝的,挨打还是太亲密了,不过我舍不得打修治。
于是我说:“去祠堂罚跪,不许吃饭。”
说完我就走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了。
“别为难修治。”我这样和竹说。
回到屋里我就把能看见的东西都砸了。
“呕——”我干呕起来。
说不定会有人怀疑我又怀了。
怎么可能?看到那个不知名的家伙让我反胃,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修治离开了。
跟着业内有名的一位森姓医生走了。
这是为了他的前途,我告诉自己。
樱花开了又谢,枫叶红了又绿,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源右卫门去了,修治回来参加了他的葬礼。
从此我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除了从文治口中听说的关于他的消息。
据说他不学医了,改行去写小说了,从文好啊,修治从小国文成绩就好。
知道修治出车祸的时候,我还在和竹讨论晚上吃什么。
我刚到医院,先看到就是那个家伙。
啧,真晦气。
我问他修治怎么样了。
他说还不清楚。
我就在外面静静地等。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期间都想了些什么,只是一种会失去什么的感觉让我一阵心惊。
不不不,医生说了,能救回来的。
允许家属探望后,我才终于见到了修治,悬着的心好像着了地。
“你是谁?”冰冷的鸢色眼眸盯着我。
和所有的人。
我的心着了地。
竹想上前解释,医生说这可能是因为脑部受到撞击从而造成的失忆,会好起来的。
我的手脚冰凉,退出了病房。
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