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空气瞬间仿佛冻结，尚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可是，柳恩为何要做这种事？他一直是个孝顺又乖巧的孩子啊！”

新一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尚书大人，令郎之所以自尽，正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犯下过错。他...喜欢上了一名不知何处来的间谍，那人利用他的信任，窃取了边防布阵信息。您儿子察觉真相后，羞愧难当，才选择了这条绝路。”

话音落下，厅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尚书夫人已经泣不成声，而尚书脸色惨白，整个人似乎瞬间老了十岁。他低下头，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痛苦与自责：“皇上，臣罪该万死！是臣教子无方，才酿成这等大祸！”

说罢，他一把抓起旁边的剑，拔剑出鞘，寒光一闪便要刺向自己。

“住手！”快斗眼疾手快，手中弹出一颗石子，精准地击中了剑身，长剑应声落地。

尚书愣住了，快斗一步上前，伸手扶住他，语气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尚书大人，这件事并非您的本意。柳恩虽犯下过错，但他的本心并非叛国，而是被人所骗。您之前上阵杀敌，为吾国做了那么多贡献，如今您儿子他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您又何苦牺牲自己的性命？”

尚书低头哽咽，泪流满面：“可臣愧对皇恩浩荡……”

新一站在一旁，沉声说道：“陛下已知晓事情的原委。这次虽有疏漏，但还并未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快斗点了点头：“吾看重忠臣，此事便以扣除两月俸禄作为惩罚，边防布局请立刻重新下令，之后还望您继续为国效力。”

尚书闻言，一时泣不成声：“臣……臣谢皇上恩典！臣必当更加尽心辅佐社稷，以赎此过！”

快斗揽住新一的腰。他拍了拍尚书的肩膀，轻声说道：“去安慰您夫人吧。亡者已逝，生者更需珍惜。”

两人被搀扶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新一和快斗，哽咽着说道：“多谢皇上与藤贵人，多谢……”

几人坐在马车上，车轮辘辘作响，穿过京城的深巷。夕阳的余晖还未远去，车厢内的气氛却比外头的夜还要更显压抑。

快斗靠在一侧，望着新一，突然开口：“为什么那个神秘人物要告诉柳恩，他的恋人其实是个间谍？”

新一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因为那个间谍已经后悔了。他想投诚，甚至可能已经打算向朝廷泄露组织的秘密。但那神秘人物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选择先发制人，把间谍的身份告诉了柳恩。”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如水，“柳恩发现自己被恋人利用后，愧疚自责，选择了自尽。而那个间谍，深爱的人去世，他自然也活不成。”

快斗若有所思地轻轻敲了敲车厢壁，回忆起之前的案件：“那个图案...和我们之前调查的那起皇商案是不是有联系？”

新一点了点头，神情愈发凝重：“他们二人很可能属于同一个组织。皇商案，有可能是那名皇商试图背叛他们的组织，他的妻子被利用，那个毒药也很可能就是他们组织提供给那妻子的，成了导致他死亡的关键。这种手段——利用此人身边的人，逼人走向绝境，让对方既无力反抗，也无法改变——和这次的手法如出一辙。”

“所以，这两起事件的幕后黑手可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