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是你,这位夫人!”
贵妇一怔,瞪大双眼,脸色苍白得几乎失去血色:“我怎么可能杀老爷!这不可能!”
新一指向她手指:“真相就在你的指甲里。”
中森却迅速上前抓住了夫人的手,强硬地摊开。红艳的指甲下,赫然藏着些许白色粉末。
“是毒药。”新一眯起眼睛。“你趁给死者倒茶时,将粉末抹在杯沿的特定位置。起初,死者没有注意到,因为当时他没有转动茶杯。然而,之后他随手将杯子转了个方向,这才导致他饮下致命的毒药。”
夫人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但没能发出声音。片刻后,她终于低声辩解:“我……我没有买过这种药。你们可以去问药房的人,我从来没买过!”
新一点点逼近,声音冷峻:“没错,你确实没有买过。因为毒药是别人提供给你的。如此高纯度的提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提取出来的——你说说看,是谁帮了你?”
中森在一旁,语气凝重:“以目前的技术,能将苦杏仁中的□□提纯到这种程度,的确不多见。夫人,坦白从宽吧。”
听到这句话,夫人身体猛地一震,像是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溃。
她突然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而绝望的笑意:“是的,是我下的毒。”
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神情复杂,既有愤怒,又有解脱:“你们想听实话吗?好,我就告诉你们!这人当年入赘到我家,披着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把我的父母都骗得团团转。父母以为找到了可靠的女婿,将整个家业交给了他,可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挥霍无度,把家产败得一干二净,甚至害得我的父母活活被气死。”
她的语气渐渐激烈,仿佛压抑多年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出口:“后来,他走了狗屎运,不知道怎么发了财,就开始沾花惹草,跟青楼女子厮混在一起。就算这样,我忍了!可他呢?喝了酒就对我拳脚相向!这些年来,我已经不记得挨了多少巴掌、多少拳头了……”
中森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可是夫人,这些都不是你夺走别人性命的理由。”
夫人却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刺骨的寒意:“理由?我能有什么办法?若是提出和离,我就得净身出户!到时候,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能去哪儿?你告诉我,我能去哪儿?可是如果不离,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打死。你们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的声音几乎哽咽。宽大的屋内一片死寂,只有夫人压抑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
中森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新一凝视着贵妇,语气严肃而冷静:“夫人,到底是谁给你提纯的毒药?”
贵妇避开他的目光,冷冷说道:“我自己学的。”
“你是从哪里学的?”新一追问。
贵妇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语气逐渐激动,甚至带着几分愤怒:“就是我自己学的!你们别再问了!”
回宫的路上,夜风微凉,马车缓缓行驶,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声音。新一和快斗面对面坐着,昏黄的灯笼摇曳,光影在两人之间闪动。新一眉头微蹙,手肘支在膝上,神情专注,似乎还在反复思索案件中的细节。
快斗盯着他,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很快又正色开口:“新一,你说,那几个人会不会……是和我们一起穿越过来的?”
新一抬起头,目光从思绪中回转,微微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他的语气沉稳,却透着几分不解,“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我们保留了之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