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早,两人便早早出了宫门。孔明灯被快斗郑重地交给公公,告诉他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存着,亥时再拿来。
这是二人第一次逛这个时代的大街上,空气中弥漫着热闹与烟火气息,街道的喧嚣与新一原身记忆中的场景几乎重叠。
先是买了几只糖人,看着快斗咔嚓咔嚓的嚼完了。又买了几个巧果,新一就尝了一口,酥脆的脆皮含着猪油的香味,但是有点过于甜了,边也给身边那人吃了。快斗简直如鱼得水,各式各样的民间小点心往嘴里塞,当然,都会先让新一尝一口。
走过一个小摊子,新一转头。小笼包摊,似乎也是原身经常去的那个摊子,两人便点了两笼,蟹黄鲜肉和鲜肉的,包子皮薄肉嫩,烫得他们满头是汗。大夏天的,热气让空气都变得粘腻,吃着热腾腾的小笼包,身边的空气仿佛都在流动。便又吃了两碗冰沙。
将手中的各种小吃和玩意交给身后的小厮,快斗挽起一旁的新一,两人又去看了花灯猜谜。
作为职业选手,新一碾压一片众人,最后手里拿着一个小帕子满载而归。
看着一旁快斗似乎眼巴巴地盯着这个帕子,随手把帕子塞到快斗的怀里,“送你了。”得到的是对方感激的扑上来。”热死了!“
一旁的摊主目送着两人离去,心里暗自猜测:这两位公子长得如此相似,本以为是兄弟,看来是夫夫关系吧。
夜幕悄然降临,微风携着几分凉意从城墙上拂过,撩动人的衣角与发丝。两人并肩缓步走向城根下,远处一盏盏孔明灯已然升空。
城根下早已人头攒动,笑语声和细碎的低语交织。男男女女簇拥着登上城墙,拿起一旁提供的纸墨,将一个个心愿书写在准备好的纸灯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飞。
寻至约定的位置,福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他见到二人,连忙垂下头,搓着双手,弯腰递上了一只孔明灯。
“另一只呢?”快斗接过孔明灯,自然地转手递给新一。
福公公面露难色,讪讪地说道:“皇上,另一只……奴才不小心给挤丢了……”声音越来越低。
快斗微微一愣,随即转向新一:“那我不放了……阿新你自己放吧。”低落的耳朵都要垂下来。
“要不……我们一起放一个吧。”他将手中的孔明灯举到两人之间。
快斗抬起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可以吗?”
“当然,反正我们又不是本地人,不用在意那么多。”新一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向城墙上走去。。
城墙上,石砖绿苔满满的爬上墙侧。夜风更凉了一些。无数孔明灯缓缓升起,在夜空中汇聚成一片灿烂的星海。
将孔明灯摆好,两人拿起一旁的纸墨,蹲在两端,低头,一笔一划地写了下去。
“新一,你写了什么?”那人脑袋一歪,从孔明灯的一侧望向他。
“和你说过了,愿望不能说出来”新一放下笔,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写的字迹。
“说出来就不灵了。”
快斗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他没有再追问,只是配合地低下头,将最后一笔写完。
两人抬起灯,小心翼翼地托着底部,将点燃的烛火放入其中。
“三,二,一……”两人齐声数着
同时松开了了手中的灯。
承载着二人愿望的孔明灯,摇摇晃晃的的飞向夜空,与无数盏灯汇合,融入那片点点星光之中。
三千华灯,将夜空点缀得仿若银河落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