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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课后留堂、间谍和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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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教授,我能明白。”

“不过,除了死人,没有人能完美地保守秘密,在黑暗中做的一切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而我们必须格外留心,去寻找他们疏忽的地方——比如他们的家人,家里的孩子。小巫师们往往不能精确的分辨哪一些是需要隐瞒的事,也不擅长隐瞒,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讯息。”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线索,不论是过去回忆里的还是未来观察到的,欢迎随时来与我交流。——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细心的男孩,并且心向光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要骗你给他当小间谍。”一拐入空旷的走廊,画像们就窃窃地议论起来,“这小老头子坏得很!”

“没错,宝贝儿,千万别当间谍。远远儿的!——见鬼,一个伊芙已经够够的了!”

“间谍向来是死亡率数一数二的职业,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不要涉足危险的事!”

阿诺德没有兴趣从事间谍,但他也不觉得在学校里观察观察同学的家庭情况,打探些公开的秘密,会产生多么大的危险。学院里绝大多数同学家里都有黑巫师,这是显而易见的。虽然这确实不合法,但以学院现在的风气,大家大都以此为荣,并没有谁费心遮掩——除了贝利亚,这男孩总是在这个问题上自欺欺人,郑重地宣称自己家是遵纪守法的正派人家;但他这样宣称时,又总是过分严肃,一惊一乍,因此更加欲盖弥彰。当然,他这掩耳盗铃式的遮掩并不能使任何院友改变对特拉弗斯家的老派印象,只让人觉得他的心思比八足章鱼的腿还要纠缠弯绕。

“我只是在想,”他不以为然地说,“他现在来当教授,但他过去一直是傲罗司的人,是吧?如果我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许他能查出那两人是谁,把他们送去给摄魂怪亲吻。”

“你不需要找出他们两个是谁,”画像们的语调严肃起来,“那不重要。”

“可我难道不应该为爸爸报仇吗?”

“从没有任何人要求你报仇。”

“你爸爸自己也不会希望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是不是,埃德加?”

埃德加立刻出现在了画框里。

“是的,那不重要,阿诺德,因为那是属于过去的事了。”埃德加严肃地说,“你只需要远离一切纷争,安全地长大,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是,远离一切纷争是绝无可能的。

阿诺德勉强地聚集起了学院同学,商定每天进行体能训练的时间的时候,果然收到了一些夹枪带棒的挤兑——主要来自于埃弗里和他的另几个纯血朋友。他们对斯图尔特教授心怀怨恨,于是对阿诺德这个没有受到刁难,反而被大力赞扬的另类也有所迁怒;而教授在课堂上强调了阿诺德的身世与他们不同,他又成了替教授监督他们的眼线,还有了扣他们期末分的权限,更令人心存芥蒂。

“关于黑魔法防御术作业的时间,大家有什么想法?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希望是下午,因为我不太想早起。”

“真是积极啊。”塞尔温歪斜地坐在沙发上,不太愉快地咕哝道。

“‘啊,小贝格莱先生,我听说过你的身世’!”埃弗里怪腔怪调地模仿着老傲罗的话说,“他把你留下了挺久的,是吧?他在斯莱特林里正缺少一条小走狗。”

“怎么,你是有什么提议吗,埃弗里?”阿诺德好脾气地说。

班杰明·埃弗里嫌恶的大声宣称道:“我的提议就是——见鬼,我们为什么要去做这个愚蠢的训练?让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去的!反正那条老鬣狗只看你的记录。如果你不打算当叛徒——你知道该怎么写,是不是?”

阿诺德依然神色平静。他瞥了埃弗里一眼,敷衍地答应:“好,如果你打定了注意的话。不过我只负责写,可保证不了教授一定会相信,他毕竟是个傲罗。”

“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弗兰·迪佩特说,“高年级们已经跑了几天了,七年级在魁地奇球场,五年级和六年级在黑湖边,四年级在温室旁。我还从没有打听到有谁明目张胆地缺席的。为什么没有呢?我想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埃弗里只是一时烦闷,并不真的敢于做第一个反抗教授的人,于是扭过头去,吭吭哧哧地小声嘟哝着一些脏话。威廉姆斯·帕金森接着说:“可是不管约定在什么时间,这么多人,难免有谁有些别的事儿要做。”他试探地看着阿诺德,“如果偶尔一两次没有来,或者来迟了,你不会打算太较真吧?贝格莱编队长?”

“原则上,我没有打算为任何人找麻烦。”阿诺德说,“不过,斯图尔特教授让我记录“最真实的情况”。要是有人看见你在训练时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那我也只能如实记录了。”

帕金森松了口气:“这也就行了,兄弟。”

于是斯莱特林的训练时间暂时定在了下午放学之后,晚餐之前。

阿诺德决心学习并贯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风格,并不要求列队,也不催促落后的院友,对消极态度和偷工减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象征性地记下两个名字。大家虽然对体能训练满腹牢骚,但对编队长宽容的执法颇为满意,因此也勉强愿意配合。

“所以,我们以后只能晚上见面了。”最后,阿诺德对艾达说。

由于斯莱特林的体能训练占据了下午的时间,两个小巫师只能约定每晚在有求必应屋一起自习。而艾达变得很守规矩,总是在宵禁前就要上床睡觉,因为她现在每天都不得不早起。

很快,他们都各自变得更加忙碌:画像们宣布阿诺德的决斗课程开始了,而艾达和莫妮卡要参加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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