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的琼斯和迪佩特也还不错——斯莱特林的那个迪佩特就不太行。”
“拉文克劳呢?”
“今年的拉文克劳似乎有失水准……”
“……”
“我们去看看吗?”艾达问。
“那就去看看吧。”玛琳说,“不过之后还会有成绩单寄回家的,对吧?”
于是艾达拉着室友们挤进了人群,一眼就看到海德拉·希斯菲尔德的名字高高地挂在榜首。
“果然是她。”南希说。
“七个满分——除了魔法史!”莫妮卡响亮地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吗?”
“贝利亚的魔法史是满分。”艾达叹为观止地说,“他竟然真的把整本书背了下来!”
“他是第二名。”莫妮卡说。
“他竟然超过了甘普!”南希说。
贝利亚就排在希斯菲尔德之后,是一年级的第二名。除了变形学得了E,还有飞行考试时的一些小失误,其他所有的科目他都考得好极了,最终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赫奇帕奇的奥利弗·甘普(甘普的魔法史和天文学失分太多)。
贝利亚和阿诺德也挤到了成绩单前。姑娘们用惊讶的口吻评论他的排名,这让他非常恼火。
“为什么你们感到如此不可思议?”他忿忿不平地抗议,“你们觉得我比甘普差很多,是吗?”
姑娘们连忙安抚他。
“当然不是。”莫妮卡说。
“怎么会呢?”艾达说。
“没有的事。”南希说。
“我们都很钦佩你。”玛琳说,“你的魔法史甚至超过了希斯菲尔德!”
现在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艾达考得很好,她是格兰芬多的第一名。格兰芬多的小姑娘们成绩都不错,除了玛琳——她不是个笨姑娘,但她实在看了太多的言情小说。玛琳的成绩有点糟,但她是姑娘们之中最快乐的一个。
“我的每一门课都及格了——每一门课!”她高兴地说,“我真希望能立刻告诉我爸爸这个好消息!”
南希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考得再好一点儿,她是个对自己有很高要求的小姑娘。
阿诺德则和小学时一样偏科,一些他觉得无聊的学科(比如黑魔法防御、飞行和魔法史),都只有一个马马虎虎能过关的分数。
不过阿诺德本人对此十分满意。
“我好好准备过的学科都考得还行。”他说着,又撇了撇嘴,“……好吧,除了变形术。”
哎,变形术确实太难了!
他们还在成绩单下遇到了拉文克劳的吉德罗·洛哈特。这位喜欢夸夸其谈的漂亮男孩难少见地显得尴尬又窘迫。
“……考试的内容太简单了,是不是?”他努力地微笑着,但是脸颊羞红,勿忘我色的眼睛因为羞窘几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但我不得不故意考得低一些,为了——我的一个——一个朋友。”吉德罗·洛哈特略有些结巴地说,“你们知道的,在拉文克劳,有些家长对小孩子的成绩太看重。如果我愿意,我当然可以轻松地得到八个O。但我得让他显得聪明一些……你们明白的,这是为了朋友。……”
一位路过的拉文克劳同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格兰芬多的女孩们爱怜地看着他。经过了一个学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一个不太聪明又很爱吹牛的可怜蛋,并且他在拉文克劳里一个朋友也没有。
但是过人的美貌总能换取一些优待。
“哦,吉德罗……”艾达用柔软的声音说。
“我们当然相信你可以做到。”莫妮卡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 。
“你真是个善良的男孩。”从表情看,玛琳已经出卖了她的灵魂。
贝利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现在你知道了人类伟大的智慧、理性和良知的分量——加起来也抵不上洛哈特惊天动地的美貌。”他刻薄地说,“听听,失心疯也说不出这样离谱的违心话!”
“是啊,这是怎么样发生的呢?”阿诺德看着吉德罗·洛哈特心虚闪烁的漂亮眼睛,若有所思地说。
讨论着分数、作业和即将到来的假期,小巫师们拖着行李登上了回家的列车。霍格沃茨特快鸣着欢快的汽笛,晃晃悠悠地穿过了苏格兰初夏时漫长的原野。
他们回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艾达和阿诺德一前一后跳下了列车。
他们刚下车时,站台上还满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穿着黑袍子,蹬着皮靴,系着各色领带,手里大多提着猫头鹰笼子。可一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立柱,那些穿着黑袍的学生们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到处都是麻瓜:他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裙子、短外套、针织衫和牛仔裤,或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行色匆匆。两个小巫师赶紧脱下了长袍,用它们蒙住了猫头鹰笼子,低着头,快速地走出了车站。
“呃——”阿诺德晃了晃脑袋,发出了一个迷惑又恍惚的音节。
艾达知道他一定也感觉有点儿突然。伦敦街头的一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路边整齐的高楼、排着长队的小轿车、红色的双层巴士。当然,还有电线杆、红绿灯和铺天盖地的广告牌——老年账户,解决您的理财烦恼——利兰汽车,最好的汽车——保险-招聘——可口可乐——大促销!!
他们又回到了熟悉的麻瓜伦敦,就好像一切从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