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森:“......”
这是什么神来之手?
纯帮倒忙。
宋御河笑得很欠打,他说:“欲拒还迎啊柏森,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很诚实。”
柏森在他腰上掴一掌,宋御河得寸进尺,“不疼,你就这点力气啊。”
这副样子,跟昏庸无道的纣王有什么区别。
他骨子里有些疯,野兽般粗暴。
打一巴掌被宋御河当调情,柏森不当妲己,他要当诛杀邪魔的姜子牙。
可是姜子牙空有封神榜,只能点将成神,赤手空拳,打不过被邪欲附体的宋御河。
于是,被侵略,被攻占,被俘虏。
不止输掉一座城池,连同尊严一并被拿走。
宋御河有点太欺负人了。
自然界里老虎在求偶时会咬母老虎的脖颈,掠夺和驯服,是雄性本质。
柏森哼笑,宋御河想要他当个听话的傀儡吗?
做梦!
齿间传来血腥味,宋御河咬破了他的唇。
一言不合就咬人,“宋御河,你属狗么?”
他像是真忘了,认真思考了几秒,道:“属猪的。”
柏森:“......”
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很久之前就想把柏森压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这么实实在在亲一回,以前没捅破窗户纸没机会,今天柏森主动送上门,羊入虎口,当然要大快朵颐。
然而点到为止,只是从在柏森心跳越来越快时,宋御河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眼底的欲色汹涌,云雨不歇,只对视半秒,就又要卷土重来。
再纠缠下去,就不只是打翻茶盏,柏森犹记得死去活来的第一晚,折腾得他几乎一宿没睡,下午还要去见陈戈,柏森趁他失神,一把推开他。
猝不及防,宋御河倒在沙发上,姿势潇洒。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总之表情管理比训练有素的艺人还到位,唇角呷着笑,眼底含着情,他有李白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潇洒,也有李清照试问卷帘人海棠依旧的柔情。
柏森只恨色令智昏,再次着道,被宋御河抱起来滚一圈压瓷实,在宋御河再次吻下来之前,他有些惊讶:“宋御河,你想驯服我?”
宋御河从动了心思就一直在让柏森猜,现在关系近了,柏森已然脱敏,只要宋御河眼珠子一转,他就能领会意图。
可以将之称为心有灵犀,情人间的默契。
有时候,不全然是一件好事。
但宋御河狡猾地偷换概念,他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推开,接着匍匐压在柏森胸口,用那双狭长而敏锐的眼睛,审视着,思忖着,纠正柏森的用词:“不是,我不是要驯服你,我想引导你。”
更心疼你。
换个词而已,本质上没有区别。
宋御河把他抱起来,替他整理好被揉乱的衣襟,“你嘴破了,出去被拍到,打算怎么解释?”
他还有脸说,柏森气不打一处来,“我只能说被狗咬的。”
宋御河笑笑,指腹在他唇上摩挲片刻,问:“之前不是说被拍到就公开,是不是哄我的?”
柏森把人推一边儿去,自己站起来,晃一下差点没站稳,宋御河体贴地扶住他,还在等他的回答,“宋总,你搞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公开什么?公开你把我甩了吗?”
宋御河微微颔首,笑眯眯地问:“那和好之后呢,要公开我是你男朋友吗?”
柏森无语:“谁要跟你和好!”
牛奶打翻在桌上,场面有点难看,十分叫人想入非非。
宋御河抬手沾了一点,伸出舌尖舔走指间上柏森的奶液,说:“你说,我让郝特助进来收拾,他看见打翻的牛奶,会不会以为我们在办公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办啊柏森,你和我的地下恋,被别人发现了呢。”
这人真下流,平时那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柏森从玻璃反光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除了嘴上的伤口有点可疑,没有其他有伤风化的地方。
柏森把两盒燕窝拎起来,不打算送给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说:“被发现他们也只会觉得你不正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