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森不解:“为什么?”
宋御河在他唇上啄一下:“舍不得。”
他真的,好听的话信手拈来,但柏森知道,宋御河说到做到,他不是为了让柏森感动,而是他一直以为就是这么做的。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并没能耳鬓厮磨太久,肖安来敲门,换柏森恋恋不舍:“宋御河,我该走了。”
宋御河搂着他的腰,说:“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柏森被他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硌了一下,问:“你拿的什么?”
宋御河说:“秘密。”
盒子描得精致,应该是首饰,柏森点点头:“那你在这等我。”
柏森去走戏,宋御河穿好衣服下车,王家岐看见他脖子上的牙印,立刻火大:“你脖子上是啥,你俩干啥呢,就不能忍忍?还拍戏呢。”
天地良心,宋御河可没动柏森一下,“你激动什么,我又没咬他。”
王家岐不信,一边骂骂咧咧警告他要是敢在柏森身上留下痕迹影响拍戏就曝光他们,一边赶到B族盯监视器,确定柏森身上没有什么痕迹后,才放心去A组。
临走前还告诉祈南千万要看紧宋御河,别不好意思骂他。
祈南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敢,讪讪地说:“宋总应该不会做对拍摄不利的事吧。”
王家岐意有所指:“那可说不准。”
祈南看一眼宋御河,发现他脖子上的痕迹时,心里惊了惊,丝毫没有联想到这是他的男神咬出来的。
柏森扮演着十六七岁的少年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小可怜,祈南把他当纯良的小白兔,一点没往那方面想。
王家岐冷笑,宋御河可能不会做什么,保不齐镜头里的人勾引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宋御河跟柏森就是绝配,一个能忍,一个闷骚,天生一对,直接锁死。
柏森在B组,宋御河就在B组蹲着。
闫晶晶在A组,被磨得头昏脑涨,后悔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王家岐这两天骂她的频率都增加了。
出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导演这么不留情面地批评。
她只能去找柏森诉苦,没找到人,却看到锁得严严实实的保姆车在乱晃,这两个人,光天化日,竟然车震!
扭头,看见榕树上停了两只蝉。
叠在一起的那种。
靠,蝉都欺负她单身,啧,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还遍地都是嘛。
但她猛然发现,从她喜欢的大作家郁白,再到身边的好朋友柏森,以及能力气质出众的陆总,咋都性别男爱好男呢?
好男人果然是不流通的,要么内部消化,要么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爸爸,闫晶晶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得跨出这个圈子,从金融圈或者技术流里找对象。
而她认识的人里,宋御河是唯一一个可以同时接触三个不同领域的翘楚,能被宋御河记住姓名身份的,一定是人中龙凤,这么一想,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大事又有了着落。
等晚上下戏,柏森去卸妆,闫晶晶就顶着哭得肿成灯泡的眼珠子谄媚地跟宋御河抱怨:“哎,宋总,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都怪闫晶晶这个山西人,醋坛子会错意,宋御河说:“别的事儿都可以,但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他是不会把柏森让给任何人的,可是闫晶晶纠缠道:“不,你帮得了。”
宋御河警惕地看着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商场新贵,政坛高干,还是军界大佬?”
那双桃花眼随着宋御河报出的身份眼一亮又一亮,闫晶晶就等他这句话呢,不客气地说:“好呀好呀,来呀来呀,先让我看看照片,我没什么深度,就肤浅地喜欢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和巴菲特的钱包这种类型。”
柏森卸完妆出来,就看见本该当望夫石等待的宋御河,跟闫晶晶相谈甚欢。
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看一部手机,宋御河时不时询问闫晶晶的意见。
“这个呢?”
“他什么身份啊?”
“沪圈地产大亨,家中排行老二,最近正在跟他大哥争夺继承权。”
闫晶晶点评:“长得挺可口,但家庭成分有点复杂,我害怕婆媳关系,有没有那种孤身一人闯出一片天的牛逼人物?”
一口气看了七八个,长得好看的嫌弃人家家庭复杂,关系单一没有恶婆婆的,她又说人家命硬可能克妻,宋御河严重怀疑她就是来捣乱的,根本不是诚心相亲,开始恶语相向,“闫大影后,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快三十了还单身吗?”
靠,闫晶晶不服:“我才二十七好嘛?”
再说,她肤白貌美大长腿,挑剔点儿怎么了?
宋御河刻薄道:“四舍五入就是三十。”
往大了报年纪是任何年龄段女人的雷区,宋御河没直男的命得直男的病,一张嘴直接惹毛闫晶晶,“宋总既然这么说,那我可要多给柏森吹吹风了。”
宋御河十分自信:“柏森不会信的。”
闫晶晶威胁:“那您可瞧好了。”
柏森远远听着,突然头疼,男朋友跟女闺蜜吵起来了,应该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