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弊?
为什么怀疑她作弊?
几乎是在同时,宋安然摇了摇头,脱口而出∶“没有。”
“老师,我们清清白白的,没有作弊。”
两人对视了半分钟,杜雪长叹口气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摊开摆在她面前∶“这是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从许岁愉桌子里翻出来的。”
“这是你的字迹吧?是不是你给她写的?”
宋安然双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犹豫地把纸条捏在手中,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觉两眼一黑。
那上面的知识点,的确是她罗列出来的。
但那都是考试前的事了,自己也只是让许岁愉拿去照着复习,没有想让她在考试的时候打开。
况且她也相信许岁愉绝不会作弊。
宋安然把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杜雪,对方却皱起眉,显然不大相信。
她还想再说,忽然一道声音从后门响起∶“老师,我们没有作弊。”
宋安然扭过头,发现许岁愉竟也没走,还被另一个老师带过来了。
好家伙,这是在审问罪犯呢?还一人问一个……
那俩老师嘀嘀咕咕一阵,估计是核对了‘供词’,结果发现她俩说的一样。
后来的寸头老师推了推眼镜,正色告诉她们,如果现在承认作弊,还能从轻处罚。
“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证明自己没有作弊?”见这俩学生没有承认的意思,他直起身,板着脸质问。
“老师,既然是您认定了我们二人作弊,那是不是应该由您拿出我们作弊的证据来,”宋安然头脑还是清醒的,一字一句和对方周旋∶“而不是让我们找理由自证清白呢?”
“证据?”寸头老师怒拍桌子,手指着上面的字条,把一旁的杜雪都给吓了一跳,“从你们抽屉里翻出来的,这个证据还不够吗?”
那寸头毕竟只是个监考员,她们最终还是把存有希望的目光投到了杜雪身上。
“老师,”许岁愉的喉咙些许干涩,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委屈,她的视线绕过寸头,艰难开口∶“我真的没有……”
“我中途去了趟洗手间,也有和监考员汇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抽屉里就多了一张纸……”
“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寸头瞪大眼,“难道它还能自己飞到你抽屉里?”
“行了行了,”杜雪被他的大嗓门吵得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手上一阵忙活,打开了桌上的电脑,“这监控很久没用过了,也不知道还靠不靠得住。”
“瞧见没?”寸头仍在絮絮叨叨∶“杜老师现在才查监控,刚才明显是想给你们俩一个主动承认的机会,你们还不要……”
……宋安然意念屏蔽他的话。
她安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游过去,轻轻捏了捏一旁人的手心。
许岁愉果然抬起头来看她了。
宋安然唇角勾出浅浅笑意,在对方温热的手心一笔一划写下∶
‘别紧张,有我呢。’
电脑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电流音,紧接着是满屏的模糊雪花图案。
杜雪弯腰在主机上狠狠一拍,下一秒屏幕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课间溢满阳光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