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放心,多少人来我这船都做得下。”船长没有说谎,起码两百来人上这船不是问题。
现在船上大约有八九十人,这么点人就开船船长估计会亏死,他大约还得等一会儿,至少装个一百五。
第五烟带来的人都往施念旁边坐,施念心中很是烦躁,这么宽的地方,为什么来自己这里挤。
“船家,舱内还空房吗?”施念忍不了。
“有有有,不过这属天字一号房,价格嘛。”船长想狮子大开口,他可记得施念这只肥羊。
“我包了,带我去。”施念甩给他一袋银子,连价格都懒得问。
船家是喜不自胜,就要带施念去舱内,这时上来一个人,一身白衣还带着斗笠,开口就说:“船家,这船去蓬莱吗?”
声音,气息都独属于渡天弦,施念不会认错,他还是来了。
不过渡天弦只有一个人,身边也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去的,你稍微等一下,我先带这位客官去房间。”船家说道。
“不用了,我暂时不去了。”施念马上说。
“啥?”船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觉得外面挺好的,没有必要非在里面。”施念知道自己的借口拙劣,但他才不顾这些。
渡天弦终于出现,他可要好好看看这人要做什么。
船长没好说什么,毕竟施念也没有找他把钱要回来,船长心一横不管施念招呼其他人去了。
渡天弦交了钱上船,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正好,施念也没有找到地方坐,就坐在离渡天弦不远的地方,两人之间大概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坐下后渡天弦取下自己的斗笠,一年多不见他还是一样的好看,但怎么感觉消瘦很多,这一年他没过好吗?
或许是感受到太多人的视线,渡天弦感到不自在又把斗笠戴上。
但从头到尾施念都没有做什么,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过得好也罢差也罢,都是渡天弦选的,施念没那兴趣搞什么棒打鸳鸯的戏码。
正在施念反思自己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坐到施念和渡天弦中间。施念很想踹他,在看清脸之后就更想踹了,竟然是苏瑞图这个杀千刀的货。
他先是对着渡天弦笑笑,又转头对着施念笑,光是笑他还不够,还要说:“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人家,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施念右眼皮直跳,不过是替苏瑞图跳的,他再不识好歹的多说一句,施念就会毫不客气地给他扔下船。
“见此美色兮,终生相误,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离他远点,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有个特别厉害的相好吗?”苏瑞图为什么经常死,因为他经常找死。
施念手都抬起来了,听到后半句又放了回去,不为别的,苏瑞图这货说不定真的说出点什么讨他欢心的话来。
“但你若是想,我有个好的法子助你,只卖你这个价你觉得如何?”说着苏瑞图伸出四根手指,“绝对好药,就算是神仙也躲不过。”
苏瑞图这个反派不禁坏,而且猥琐,施念抓住他四只手指往后一掰,他嗷嗷叫起来。趁着苏瑞图去救自己手指时再给他来上一脚,扑通一声就滚落水中。
这点动静惊扰到第五烟,她抬脚走来,说到:“你干嘛!他是我第五家罩的人!”
没想到第五烟长大后竟然是这么泼辣的性子,施念虽然觉得得罪他们也无所谓,但还是想安生地走完这一路,就得找个借口打发一下第五烟。
“他出言不逊,我教训一下他,第五家大小姐护短也要有个度,不要把第五家名声一并搭进去才是。”施念说。
哪知第五烟根本不吃这一套,应该说她哪一套都不吃。
“你说他出言不逊?他说什么了像是踩了你的狗尾巴。”第五烟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打不得打赢她不在乎,嘴上赢了就行。
“他污言秽语骚扰人,这总该打吧。”施念说。
“骚扰谁?不会是你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那样也配。”第五烟说完整船的人就开始笑。
这也提醒施念,他现在不是施念了,做了伪装以后以前那些隐形的外貌福利已经统统消失,会被第五烟这么说也正常。
不过若是这样就认怂,施念也就从内到外都不是施念他自己。
“这就要问第五大小姐招了些什么变态,连我都看得上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连他这种下三滥都要护着的你又是什么东西?”施念的攻击力一如既往。
“你!”第五烟被骂急了,脑子有些短路,琢磨了一会儿才说:“总之你打了我的人就是不对,在我第五家的地盘上,你个外来的恐怕是还没有点数,你马上给我磕头认错,我还留你在这艘船上,不然,他怎么下去的,你就怎么下去。”
施念往后一靠,无所畏惧,说:“那你试试喽。”
年轻人就是受不得激,何况第五烟身后这么多人,她若是怂了以后怎么混,怎么给人撑腰?在施念的话后她便是不想动手也要动手。
她抬手就是一拳头,没有用枪只是想点到为止,所以施念就没下狠手,偏头躲过同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在惯性和施念的力道之下第五烟朝着前面倒去,施念再适时的给她背上来一手肘,第五烟便控制不住地往河里面扑去。
不是她没有应对的招式,纯粹是施念速度和力量都高了她不止一个档次。她有心也无力,就在她要掉入海中时渡天弦及时拉住第五烟,让她不至于掉入河中。
同时渡天弦还对施念说:“不要太过分。”
这话说完施念气到了极点,就知道你三心二意这个也爱那个也喜欢,亏我还担心你到这里来,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对得起自己吗?
还担心你是不是吃苦受罪,看你这样就是活该吃苦受罪。施念坐回自己的位置生气,发誓这一路再不去看渡天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