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再出百来件珍品流传于世不成问题,是不是在制作胡锦衣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以后再也不能制作武器。
背后的缘由尚不清楚,说不定只是长公主他们搞饥饿营销,不过无论哪种情况这个胡锦衣施念一定要拿到手,先不说这是后面的一个关键道具,就凭古柏淮的名声,也要拿下。
如果要获得拍品仅仅是钱的事情就很方便,可渡天弦在,不发生点意外不正常,所以今天他来也带着不少人,确保万无一失。
胡锦衣的叫价太过火热,一时间施念竟然没有机会开口,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那个,你过来一下。”施念对身后站着的一个护卫说:“帮我把牌子一直举着。”
要知道这是举一次就相当于叫价一次啊,渡天弦紧张起来,说:“念,你做什么呢?”
“叫价啊。”施念说得理所当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行为给全场人都干宕机。
场上准备继续叫价的一下子都停下来,看着施念。
“世子,这叫价是?”很快就有人来问,他们不清楚什么情况,是施念没有弄懂规则还是别的。
“诶,麻烦。”施念把茶杯放下,就这么难以理解吗?
“东西我要定了,让你的人自动往上加价,明白吗。”施念说完就让他们都回去,没事别来打扰。
这种台词终于是没有人抢他的,没点身家谁敢这么说。或许是装过了头,其他人在稍微试探之后就开始更加疯狂叫价。
因为无论叫到多少,最后都是由施念来买单,有谨慎的怕其中有诈但也在几轮的叫价中迷失了自我,跟随者大流胡乱来。
如果换成以往施念再有钱也会慌,可经过这四年,他发现只要自己花钱,花出去的钱就会以各种方式再回到他头上。如果没有财富值10的人,那施念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财神爷。
随着拍卖价格越发嚣张,渡天弦闭上了眼睛,心烦意乱,还是不看为好。
“怎么了宝贝?”施念正自得其意呢,没想到渡天弦先闹了情绪。
“你有没有想过,一直叫下去,什么时候会停止?”渡天弦问他。
虽然不是自己花钱,可渡天弦依然觉得难受,这分明就是一场闹剧,而施念还不以为意。
对此,施念早就想过,说:“该停止的时候自然会停止,你说,我若是现在把牌子撤下去会怎么样?”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渡天弦耳朵说的,听得人心痒痒。
明白施念在打什么算盘以后渡天弦无奈一笑,接着施念一摆手,护卫撤下牌子回到一边,施念这边停止自动加价。
撤得突然,起哄叫价的人自然是反应不过来的,已经叫到四十万两,如果叫价之人出不起这个钱,最好的结局也是赶出东阳城,差一点破产死人也不是不可能。
虽说东阳城都是富户,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的只有王府和长公主。其他人怕是要抄家才能弄出这么多钱来。
而场上的叫价还在继续。
连长公主都没忍住朝他看去,意识是你究竟在干什么,施念莞尔一笑,说:“帮梁姑姑挣点钱,不介意吧。”
梁听雪心中一凛,借自己的手来装他的面子吗?
待会儿无论是谁最后一次叫价,不还得长公主来要钱吗?他到好,什么都不用付出。
聪明人知道看眼色,傻帽会继续喊价,即便身边人都提醒了还是反应不过来。他还在想,怎么没人喊了呢?
“五十六万三千两,由刘家少爷出价。”
那个傻帽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时终于明白过来,回头去看施念,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五十六万三千,成交,恭喜刘家少爷拍得胡锦衣。”
每个人都在赌自己不是最后一个,但总有输家。
“念,这么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渡天弦觉得那家伙看上去只是傻,也没到坏的地步。
在施念进到拍卖场时就注意到这家伙一直在挑事,甚至说到渡天弦身上,当然要拿他杀鸡儆猴。
“那要看他怎么表现了。”施念也没想到还真有人中这么弱智的计。
每一件拍品被人拿下以后就自动进入下一件,没有给这位刘家少爷解释喘息的时间。
“第三件拍品,也是今天最后一件拍品。”
台上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刘家少爷就跌跌撞撞跑过来,对着施念不敢置信地说:“你耍我!”
施念没有说话,就皱眉看着他,希望他搞清楚一件事,现在施念是唯一能救他的救世主,而不是他可以大呼小叫的对象。
刘长悠小时候和施念有点过节,所以刚才就没能收得住,他说完以后也意识到只有施念能帮他。
“世子殿下,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好玩。”一连串的道歉并没有什么用,护卫将他推开,不要影响接下来的拍卖才是。
现在施念不出手他就要去求长公主,梁听雪能在东阳城坐稳自己的位置是有手段的,今天若是有拍品回流,那于她而言等于砸了招牌。
所以梁听雪绝对不会网开一面,求也没用。刘长悠就差给施念跪下来,口中还在说:“世子,我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就这一个动作施念知道对方差不多已经到了心理防线,这才说:“那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才行。”
“什么?我都答应。”哪怕是两百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第一,钱我出,胡锦衣原封不动送到王府来,第二,你刘家再不能做任何关于渡家的生意。”
可以说全场哗然,刘长悠家里各种店面门铺都有,涉及各行各业,在东阳城可以说扎根很深。不做一个渡家的生意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为了什么?
“做不到?”施念可没空和他废话。
“做得到,我刘家今日起绝、绝不再和渡家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