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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all洁】拜托你很弱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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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个糸师凛看这么久的物件,居然是饰物?人不可貌相啊。

摊贩正愁大佛蹲在这,吓得其他客人不敢上前,御影玲王一身珠光宝气想也知道出手阔绰。立马顶着糸师凛的低气压,搓手赔笑:“这位爷您看看,有合心意的随便都来问问,小本生意盖不欺客!都是正经八百的货,有相中的给家里女眷买一条,保准儿回去小娘们乐开花!”

御影玲王端详台面,视线囫囵扫过排列歪歪扭扭的商品,说实话一个也瞧不上。但来都来了,不挑一件走也说不过去,省的糸师凛以为他是别有用心来套近乎的,心里犯嘀咕。

他记得洁世一左耳是有耳洞的,虽然没见他戴过东西。亲热时观察过,耳朵眼没长实。说明曾经有长期佩戴耳饰的习惯,估计是出于什么原因弄丢了,以他大大咧咧的粗神经也想不起来再买一条,索性搁置。

“就要这个。”御影玲王拿帕子,裹着一支靛青色吉祥结的坠子,也不问价格,随手从锦囊里掏出一粒银锭子扔过去。

小贩受宠若惊,慌慌张张接住,捏着豆大的赏钱难以置信地在粗粝衣布上摩擦,直把它擦得锃光瓦亮,才恋恋不舍抬头,正想说两句吉祥话,就见一直当背景板的糸师凛阴恻恻低头俯视他。

“那个坠子有一模一样的吗?”

“这位爷,小店每一件珍品都是纯手工打造,举世无双,独一无二!您要不再看看别的款式相近的……”怕糸师凛砸场子,小贩心脏突突跳,不敢把话说太重。既然想买,之前怎么不说,非等人家财神爷光顾了才反悔。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啊,别是买个坠子都要瞻前顾后的抠搜穷鬼吧。

“凛兄弟,你看中这坠子?我让给你可好。”御影玲王是看不出,这粗制滥造的小玩意哪里值得糸师凛兴师动众了,能卖人情试试看反正不亏。

“不必了。”糸师凛不多废话,转身就走。

啧啧啧,早有传言糸师凛有心疾,为人狠辣,今儿百闻不如一见。糸师凛、糸师冴,不愧是哥俩,真是一脉相承的臭脾气。传闻有言早年兄弟反目,不知真假,瞧瞧人这戾气都快化形了。再结合比试会放出风声,糸师冴今年将参与评选。糸师凛不像来叙旧,倒像是来寻仇的。武艺高强的人就这点不好,凡事都想着碰拳头,遇上情绪不稳定的如同炮仗般一点就炸。

相较之下,洁世一虽然学艺不精,但他脾气好啊!一辈子在自己身边当个没出息的夫君,吃吃软饭知足常乐也挺好,远离这些打打杀杀的,像这糸师凛一看就心理不健康。

不知道洁看到自己挑的礼物,会是什么表情。御影玲王不禁勾唇,轻轻摇扇,清风拂面。

有家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曾经御影玲王万万不能把成家挂在嘴边,让他惦记着一个伴侣束手束脚生活简直是上刑。可洁世一不同,御影玲王爱着他的夫君,一如洁世一深爱他。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洁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呢?和自己素未谋面的那帮同僚小叙,可曾舒心?

好想见他啊。

原定一上午的赶集临时取消,御影玲王脚步带风往住所赶。

他希望洁世一回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自己。

情绪从沸腾变得温吞,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冷却。

直到吃完午饭,洁世一都没回来。

会场内鱼龙混杂,就算比试会有官方的眼线盯梢,恐有鞭长莫及之处。御影玲王惴惴不安,洁世一没向他透露武馆临时落脚点的位置,只能干着急。若不是千切豹马拦着,他指不定要动用特权向比试会报案了。

焦灼难安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一个面生的粉头发矮个子来了一趟。此人脚程很快,且莫名其妙对他们抱有敌意。把信交给杂役,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弄得御影玲王读信前还以为洁世一被绑票了,这封信是通知他缴纳赎金。

展开信纸,大体写着无碍,与友重逢感慨万千云云,嘱咐御影玲王和千切豹马两人好好玩儿,末了补充下午观赛时一定到。笔力遒劲,不是洁世一的笔迹,那家伙写字没那么好看。

就知道会这样,什么以身相许,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这个夫君在过去那群狐朋狗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了,估计一进馆子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找不着北,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他不觉得洁世一会跑路,凭御影玲王对他的了解,洁世一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混球。

这不妨碍他生气,翘首以盼的出游最终落得个一人行,谁的错?

他还给洁世一买饰品,还幻想着洁世一看到这坠子会有多高兴。得了吧,洁世一没有他才会高兴。自始至终,张罗结婚也好,自顾自以夫君相称也好,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玲王,背面。”千切豹马提醒。

御影玲王蹙眉,翻过信纸,后面是一溜歪歪扭扭鳖爬似的丑字。

“虽然分开不过几时,我已开始想念你了。”洁世一肚子里没墨,学不得书生文邹邹的告白,他能道出的只有大白话,同时也是最直白最热烈的心声。

油嘴滑舌!以为这样就能将功补过了?大错特错,他可不吃花言巧语那套!

“上面写的什么,玲王?”千切豹马瞧友人荡起诡异的微笑,满目狐疑,抻脖子去看。

御影玲王折好信纸,妥帖地收进外套,与那枚吉祥结搁在一起。嘴角翘得老高,“还能写什么,洁说他离不开我呗。”

“哦——”千切豹马微妙地拖长音,摊手,“你把信给我看看。”

“去,去,”御影玲王摆摆手,得意洋洋,“这是我夫君写给我的情书,你个外人看什么?”

千切豹马嫌弃地拉下脸,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

早早来到约定好的位置,御影玲王掐着点蹲守报时的小童,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每个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要被瞪一眼。千切豹马拿他没辙,把新买的丝巾在脸上缠了几道,假装异域风情,实则是嫌太丢人了好歹遮个脸。

还有一分钟,洁世一再不出现就是迟到了。严格意义上讲,这算是他们成婚以来头回出远门,四舍五入就是第一次约会,让夫君等候在此,自己迟迟不出现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玲王!”心心念念的声音响起,御影玲王唰地抬起头,几乎是瞬间做出判断。从正襟危坐改为悠哉游哉地靠在软垫上,微微扬起下巴漫不经心道,“哦,是洁啊。”好像满不在乎,端的是清冷自持。

洁世一兀自走到御影玲王身边坐下,弯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抱歉久等了。”

御影玲王翘起嘴角,又想起自己还在生闷气,强行把笑容压下去,“谁等你了,你不回来都行,你不在我和千切玩得很尽兴。”

千切豹马点点头,“他撒谎。”

“喂!”

“千切,你为什么把丝巾蒙在头上?”洁世一才注意到好友奇特的造型,汗颜,“不热吗?”

“这事说来话长,”千切豹马痛心疾首,“你自己问他!”

“我不能生气吗?你连个招呼都不打颠颠跑去找你的旧识,连地址都不告诉我。”要是洁跑掉了,他要怎么把人找回来。理智上知道洁世一没错,出门办事也是得到自己首肯才去的。可御影玲王不高兴,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没道理可讲,有些心虚地瞥了眼洁世一。后者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看着自己。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作为谢罪,”洁世一拍拍大腿,“要我抱你吗?”

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洁世一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御影玲王舌头打结,脸涨红,私下里再怎么你侬我侬,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我不介意公开,”洁世一认真道,“如果玲王愿意,我想带你回武馆见见我的师傅同胞们。我会把你介绍给所有我在乎的人,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事事别憋在心里,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我是你的夫君,让你感到不安是我的失职。”

沉默,是好兆头,洁世一轻车熟路,“要抱抱吗?”他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对御影玲王总是有无限的耐心。

御影玲王抿着嘴,迅速爬起来调整角度,躺进洁世一怀里,头枕着其大腿。

洁世一扶住他的腰,“这样看不了比赛吧。”

分明之前还不乐意看,现在装起悬梁刺股武道学徒来了。

“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你给我好好看比赛。”御影玲王像个恨铁不成钢的教书先生,徒弟刻苦用功,偏偏是榆木脑袋,即使敲得满头是包,他也不知道三更来求自己开小灶,朽木不可雕也。

“是,是。”

“集中注意力,这场比赛的出战方是使双龙棍的一把好手,你仔细看他甩腕的动作。”

“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洁世一努力眯眼,无果,作罢,“我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双截棍了。”

御影玲王听他泄气的发言,也是叹气,“随便吧,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就好,我护着你。”

“他当然学不会双龙棍。”

破风声,卷携着杀意袭来。是敌袭,洁世一还在这里!御影玲王第一反应是去护人,没成想手还没伸出去,自己被重重丢到一边。

洁世一手持长棍将飞来的鞭子绞紧,撩花上挑致武器脱手,用力一蹬顷刻间完成缴械。来人反应极快,干脆地舍弃鞭子,转而从宽袖中掏出折扇啪得展开,寒光乍现,每根扇骨都镶嵌着一枚刀片,他毫不犹豫欺身上前企图近身格斗。洁世一甩垃圾似的抖掉鞭子,同时一提长棍,顺势横格平扫直击咽喉,那人后滑步躲开凌厉的杀招。趁其重心不稳,洁世一不退反进,侧舞花下砸打向他太阳穴。被金刚扇格挡下来,短兵相接发出嚓的一声。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御影玲王张开嘴,瞪大眼睛。

啊?

洁世一不擅长双龙棍,却是耍鞭棍和花枪手的一代宗师。绝对的实力差完美弥补了武器品类受限的短处,正因此近几年他才被簇拥推举为新生代武林第一人。

区区一个情报贩子,不足为惧。糸师凛漠然地收回目光,虫豸的想法即使去了解也是在浪费时间。视线专注地放在洁世一身上,“不擅使精密活,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怎么,怕伤害他啊。”

编不出吉祥结,耍不好双龙棍,连盘扣弄散了都不会复原。凡事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地帮衬,动不动就撒娇,抛开武学对其他事一窍不通。旁人的心思也一并摒弃,永远置身事外,笑看云卷云舒,谈笑间轻而易举地践踏弱者。知世故而不屑一顾,兴许是天下第一的通病。愚蠢程度令人发指,叫他无法放着不管,洁世一便是典型的武道痴。

御影玲王第一次见洁世一露出这种表情。

不怒自威,深邃的蓝色眼睛不加掩饰的嫌恶,“比试会不许私斗,违者将被群起而攻之,我不介意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教我?几个月不见,你胆子变肥了,洁世一,”糸师凛重整旗鼓,甩开刀刃金刚扇横在胸前,摆好架势,“看来上次我打得还不够狠,疼痛给不了你教训吗?”

洁世一皱眉,后撤一步把御影玲王挡在身后,“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但这事和我夫君没关系,先让他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糸师凛僵住,脸上暴起青筋。

见他暴怒,洁世一硬着头皮道:“如果是耳坠的事,弄丢了你送我的礼物是我不对。可本来也是你强行给我扎上的,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什么,你要是不甘心我赔……”

“你夫君?你成亲了?!”糸师凛忍无可忍打断他,表情扭曲,眼白布满血丝。

御影玲王从马褂里掏出双龙棍,一抖腕,阴沉道:“洁世一,你休过妻?!”假如洁世一重婚,那他只能逼着夫君写休书了,当然是给糸师凛的。

“我没有!”洁世一百口莫辩,满头大汗,“我都跟他不熟!”

“给我闭嘴!”糸师凛嘶吼。

“哼~我信你一回,”御影玲王咧开嘴恶劣地笑,吐出舌头,“原来是前辈啊,幸会幸会,我是洁世一明媒正娶的夫君,敢问你是?”

此话一出,立即刺痛了糸师凛脆弱的神经,目眦欲裂,“你找死!”

“洁世一?”

一道平静的声音插进来,与剑拔弩张的前锋格格不入。

“正好,”糸师冴走到会场边,翻身上来,从袖子里掏出什么,遥遥冲他示意,“你落在床上的,打完架记得拿回去。”

手里提着的,赫然是一枚靛青色的吉祥结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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