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没有很多生活经验,但是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市场价,普通的家畜不可能到这个价位。
“喂,你在卖人肉吗?”我从来都是从事情最坏的角度出发,可是我稍微移开点脚,女人就开始喊救命了,完全不回应我。
我的脖子也疼,她刚刚掐我的时候指甲陷进皮肤里面,感觉我的气管都要被戳穿了。
于是我把抽屉里的项圈套女人脖子,收紧了卡扣,笑嘻嘻地说:“你刚刚弄得我好痛哦,你知不知道呀?”
院长已经开始翻白眼,嘴巴吐出白沫,身体不停抽搐。
我余光扫到在房间角落,有个上锁的入口,试了好几把才找到对应的钥匙,下面漆黑一片,我先用魔法将院长连带着地毯推了下去,因为她没有声音还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算了,感觉下面太深了,我讨厌走楼梯。
搜刮光所有的钱财藏在房梁上,我平静走出房间,大厅里孩子们叽叽喳喳很吵,或许是这个原因,他们错过了房间内的动静。
刚刚拉我头发的男孩子看到我后,怯怯地走过来,他不安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拉你的头发。”
或许他看到了我嘴角流血,脸颊肿起的模样,才心怀愧疚,我高傲地仰起头说:“我也拉了你的头发,我们扯平。”
他看起来开心极了,问我玩不玩积木和小车,我可以和他一起建城市,我矜持地点头,毕竟我没有玩过这些东西。
玩乐的时间过很快,外面的天都黑了,我已经认识了不少小孩,记住他们的名字。
“要吃饭了。”亨利提醒我说。
我跟着大部队走到餐厅,做饭的是另外一些稍微年长的孩子,他们将半人高的桶搬进来。
“院长这时候都会出现的。”亨利嘀咕说。
其他孩子问我知不知道院长在在哪里,我面不改色说:“她好像出去了。”
孩子们交头接耳,都知道院长不在了,于是挨个吃了起来,亨利说院长会在每次吃饭的时候要求他们祷告,感谢院长夫人给他们食物和住所。
我勉强尝试了一口土豆浓汤,又往嘴里倒了很多水才能咽下去,外面的食物确实都不如皇宫中的丰富可口,但我已经在适应了,所以不会是问题。
吃晚饭我还拿到一个小的可怜的苹果,吃起来非常酸涩,我直接扔出窗外。
在孤儿院和皇宫之间,我发现了它们的共同点,那就是分工协作,有人会负责烧饭,有人会负责打扫,我和亨利,我们是最矮的一批孩子,所以只用将大厅的玩具放回到箱子里就可以。
这么一想,孤儿院的环境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
亨利把他的床分给我一半,我们面对面躺着,他小小的手碰到我脸上发烫的地方,他问:“还痛不痛?”
我点点头,我的伤口现在不知为何都恢复很慢。
“我找辉叔叔给你带药。”
孤儿院还有其他大人吗?“辉是谁?”
“他每两天都会给我们送吃的,他还会砍柴和打猎。”亨利手舞足蹈描述。
哦,原来是孤儿院的仆人啊。
“安娜,你是从哪里来的?我从没有见过人有蓝色的眼睛,好像是天空。”亨利看着我说。
我稍微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视线,我这一路总是低头和穿斗篷就是这个原因,冰蓝色的瞳色是皇室的象征,而可能是因为这里离帝都很远,消息闭塞,所以只觉得罕见。
我含糊地说:“其实有蓝色眼睛的人在我那里也不少,我就认识两个。”
“你爸爸妈妈应该也有蓝眼睛吧。”
我心情变得很差,冷淡地说:“也许吧,我不知道。”
亨利:“院长说后天会有新的爸爸妈妈来带小朋友回家,你肯定能被选上。”
“我已经不需要新的父母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活得很好。”我认真回应。
亨利又是困惑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彳亍地说:“那后天新的爸爸妈妈来,你能不能暂时躲起来。”
小孩就是小孩,这点小心机我都能看透。
我点点头说:“好哇,但是你要提醒我,我有时候会忘记时间。”
亨利伸出小拇指和我拉勾,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发现当我的手被人拉着的时候,我就更加犯困,于是我将手抽出来,翻了个身蜷缩在床边,无论何时,我都应该提醒自己保持警惕,这一路我就是以此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