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澂带着苏知之来到了一处林中高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递给苏知之:“看看你房间的位置,有意思的来了。”
苏知之透过望远镜,看到老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动作略有些僵硬,有点像提线木偶,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苏知之想起细狗和自己说过黄允儿要老黄为她偷自己的头,发、指甲、血液的事情,不禁心中一凛。
刚刚在出发前,姜澂还特意让苏知之把之前染血的绷带放在了房间里。
此时,苏知之看到望远镜里,老黄进门后,头部机械地水平转动,就像是有人透过老黄的眼睛,在搜寻什么定西。
很快,老黄的头就锁定不动了,他直愣愣地朝着染血的绷带位置走去,拿了绷带就塞进裤袋里。
他又径直朝着苏知之床的位置走去,在床上开始翻找苏知之的头发,脸凑得离枕头极近,让苏知之觉得毛骨悚然。
“老黄的动作不自然,他应该是着了黄允儿的道了吧!我们不立刻赶过去吗?”苏知之的蹙着烟眉,有些急切地看向姜澂。
“老黄这家伙老奸巨猾,当年的事,是他最后的软肋,这帮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别急,好戏还没开场。”
姜澂只是裸眼,便看到了七八百米开外的事务,目力惊人,无怪乎有鹞鹰之称。
望远镜中,老黄把拿到的东西给了黄允儿,黄允儿接过东西,就关上门,拉上窗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知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道:“她在搞什么?我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你当然不会有感觉。”说着,姜澂的手往裤兜里一掏,扬了扬苏知之染血的绷带。
“我的绷带在你这儿?那刚刚老黄拿走的是谁的?”显然姜澂在刚才以极快的速度调换了绷带,连苏知之这个在场的人都没发现。
“我的。”姜澂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也就是说,老黄拿了我的头发和指甲,又拿了你的血,不同人的东西会引发什么呢?”苏知之好奇。
正说着,黄允儿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股黑烟,姜澂打了个响指,在基地上陡然升起一个金色的结界。
那结界顶部是金黄的光轮,随着光轮转动,金色的光华像下流转,庄严而神圣。
在基地的四个角落,四名队员从暗处现身,分别立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像是在守护什么东西。
苏知之想起最近她看过的几个阵法,眼前的这个阵法明显更加繁复宏大,透出庄严宏大:“他们是在守阵脚吗?”
“那狐妖想用至阴之法破坏你的纯阳之血,可惜她炼化的东西不属于同一人,必然让她施法失败,已经挫伤了她四分之一的元气。
加上我的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被我血里的东西反噬,又伤了四分之一元气。
辅以天罗阵法,她插翅难飞,必被活捉。”
苏知之因为身上还有细微的伤口没有痊愈,便也看得清楚。
黄允儿从房间一下跃上屋顶,腿力超过正常人,下蹲的动作像是某种猛兽。
身后狐狸的虚影开始变大,逐渐脱离了黄允儿的身体,变成了一只浑身漆黑的巨型狐狸虚影。
那虚影足足有一头牛这么大,狐狸虚影朝着天罗阵法一声嘶吼,瞬间身后长出了五条尾巴,像是毛茸茸的巨扇。
其中四条巨尾突然无限延长,气势汹汹地朝着四个阵脚上的队员身上卷去。
“赵勇他们怎么办?!”苏知之看这四条尾巴足足有水井这么粗,就算被抽到,估计内脏会重伤。
“不急,且看。”姜澂从苏知之怀里的蜂巢挖了一块蜂巢,放进嘴里悠闲地咀嚼。
只见那四名守阵脚的队员丝毫不惧,不仅没有挪动分毫,而且在狐尾即将触碰到他们的瞬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在狐尾触碰到四人的瞬间,那狐狸虚影和四人像是瞬间形成了一个通路,被一股像气一样的东西相连。
苏知之看到四人身上的气分别呈现白、绿、红、黄四种颜色,加上狐狸虚影的黑色,俨然是一幅五行相生相克图。
狐狸虚影作为其中一环,被其余四种力量牢牢捆绑在原地,挣脱不得。
狐狸的虚影呲牙显露凶相,口吐人言:“卑鄙的黄毛小儿,竟用诡计困住老身!今日老身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着,那狐狸虚影身形暴涨。
“不好,它要引爆内丹!”副指挥方宇神色严峻。
“狐奶奶!您别丢下我!我和他们去谈,我可以放过苏知之,只要您没事!”黄允儿在一旁焦急喊道。
听到黄允儿的声音,暴涨的狐狸虚影停了下来,语气轻柔又蛊惑:
“乖孙女,幸好有你,你也是五行属水的。你过来,替奶奶,你是凡人,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